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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909)

饶是项铮气量狭小,见她如此天真,也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只给朕一半吗?”

奚嫔噎住了。

她小心翼翼道:“那嫔妾……留个一小半?”

项铮不禁开怀。

进宫多年,她总是这个性子。

当年,她得了一对双胞胎,虽说马上送了一个到庄贵妃那儿,但宫中内监对她多有趋奉,将贡缎拣了最好的送到她那里。

项铮在庄兰台那里受了气,转到奚嫔处,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完全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

他又联想到拼命自苦、不肯享受他分毫好处的庄兰台,对比之下,便觉得此女浅薄招摇,实在令人不喜。

他不咸不淡道:“你打扮得甚是娇艳。”

奚嫔正有意争宠,欣喜地转了个圈:“谢皇上夸奖!内监一送来,嫔妾就喜欢上了,这颜色衬得人气色可好了!”

项铮摩挲着扳指,似笑非笑:“嗯。只是这颜色过于鲜亮了。朕记得,父皇后宫里有一位以奢靡闻名的贵妃,也最爱这颜色。”

谁想奚嫔对他的敲打浑然不觉,反而好奇道:“真的吗?皇上见过那位贵妃娘娘吗?是臣妾穿着好看,还是她穿着好看?”

当年他觉得浅薄的人,就这么浅薄了一世,美丽了一世,如今看来,倒是初心不改,有了几分憨直可爱。

被这么一打岔,项铮便忘记了,似乎在一段时间之前,他曾与什么人有过一段类似的对话。

或许是多笑能叫人长寿,奚嫔侍疾后,项铮的身子好转了不少。

项铮去胡妃处交代了一声,奚嫔侍疾有功,又念其在皇家子嗣绵延上尽了力,待到春日,晋奚嫔为妃。

求道多年的庄贵妃,近来放下了她的经书,项铮身子舒坦的时候,也爱去她的青溪宫里坐坐。

她到底是从王府起就跟着他的老人了。

与她相对而坐,总能勾起项铮年少时那些英姿勃发的记忆。

……当然,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被他刻意略掉了。

他喝着她的茶,眼里望着她这么个人,忽然想到一桩事,不由轻笑出声。

庄贵妃与他喝着同样一壶茶,眼风淡淡地扫过来:“笑什么?”

项铮在想,若他有机会借秘术再度登临大宝,何不效唐高宗之故事,将阿兰再度纳入后宫?

到时候,不知阿兰会是何等表情?

定然很有趣。

不过项铮很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儿。

阿兰好不容易向他低头,他不愿再横生枝节。

于是项铮含笑,抿了口茶,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辈子最烦项铮卖关子的庄兰台:“……”不说就快滚。

项铮离开青溪宫时,脚步是难得的轻快,心情颇佳地吩咐薛介,去内库挑些上好的绸缎首饰送到青溪宫去。

薛介满口应下。

许是有了这个不大光彩却又足够引人心动的念头催化,项铮走出几步,语气平淡地问:“小喜子去小五府上,过了多久了?”

薛介心算一番:“满打满算,快两个月了。”

“效果如何?”

“这……奴婢也不好说。不过老话儿说得好,心诚则灵。只要诚心笃信,哪怕只信了一日,神灵有眼,也必会赐福的。”

务实了一辈子的项铮谈论起神明时,总带着些许难以启齿的别扭:“这小喜子……能有这样的福气和慧根?”

薛介自如道:“皇上,民间敬神信神之风,古来不绝,往往是最困顿的百姓最为虔诚。小禄子、小喜子日日苦熬着,是您救他们出的苦海,他们有多感激您,自然就有多笃信天母娘娘。奴婢想着,不如就先试一试。若实在不成,再换人,也来得及。”

项铮思索半晌,颔首道:“那就办吧。”

当日,小禄子又拿到“仙药”一枚。

只是这回,薛介将药递给他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时辰到了。”

小禄子浑身一颤,毛骨悚然。

薛介走后,他盯着那丸漆黑的药丸,沉默了良久。

这段时日,他盼着、想着,或许皇上某天会改了主意,不稀罕他们兄弟这两条贱命了。

可美梦总是要醒的。

他呆呆地掉下眼泪来。

他就知道,天大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这样的人。

哭了一场后,他细细擦干眼泪,按照往常的渠道,秘密地将药丸送出了宫去。

而从小禄子房中出去后,薛介又与前来禀事的裘斯年相向而遇。

薛介躬身行礼:“裘指挥使。”

裘斯年:“啊。”副的。

他自认为是乐无涯的狗腿子,与皇上的狗腿子属于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正要侧身绕过他,薛介却极自然地开了口:“昨夜下了雪,台阶有些滑脚,您留神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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