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218)
“还有那什么……月行之?他放着好好的宗主继承人不当,到底为何弑父叛门,疯了不成?”
一个哥哥回道:“目前景阳宗放出的消息是他被妖魔蛊惑,才铸成大错,也有小道消息说,他是因为死了个贴身妖奴,与父亲反目,还有传闻说,他是和那个关在伏魔狱里的魔头沉渊做了交易,放了沉渊以获得他的力量……但现在,那沉渊下落成谜,这也只是谣传罢了……”
另一个哥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居高临下瞅一眼莫知难:“对了,阿难不是做过那月行之的师弟吗?你对他可有了解啊?”
跪在地上等了半天的莫知难,终于被想了起来,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心烦意乱,只是摇了摇头。
莫乾元也终于分出个眼神给他,故作深沉,叹息一声:“阿难啊,我也知道你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开看些。至于那个犯案的恶妖,我自会派人查的。你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忙。”
说完,示意小妾给他倒茶,摆摆手让莫知难出去。
莫知难深深看了他一眼,给他磕了个头,退了出来。
黄鹂正站在门口等他,房间里的谈话,他也听了个大概,此时主仆二人,一同心灰意冷。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时,又听见莫乾元在房中感叹:“乱吧,乱点好啊,越乱我莫家的生意才越好做呢。”
而后稍顿片刻,又对两个哥哥道:“你们不要让阿难那小子碰生意的事情,他运势太差,小心坏了我的财运。”
……
此后,莫知难和黄鹂只能靠自己,调查、准备许久,才最终找到那只恶妖的下落,将他斩杀为母妹报了仇。
仇报了,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但这主仆二人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没了那位伶俐圆滑的主母,还多了一位弑父叛门的魔头师兄,莫知难在莫家备受煎熬,他的兄弟们以欺侮他为乐。
他们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死亲人,要不是你非要去找你那好师兄,你的母亲和妹妹又怎么会死呢?
他们把他打倒在地,还要笑嘻嘻地问他,你不是跟着月华仙尊学了本事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师兄吗?什么妖魔共主?怎么不见他来救你?
其实很多时候他不是打不过,只是他一旦出手伤了兄弟,必然会被告状到莫乾元那里,他爹自然不会护着他一个孤家寡人,不是罚他就是和稀泥,下次他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主人都是这般了,可想而知黄鹂的日子更加难过,两个人相依为命,只有彼此。
倒是那些受过夫人照拂的下人们,对他们偶有关照,但那点杯水车薪的善意不足以改变他们主仆二人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些年,他们一起吃尽无数苦头,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黄鹂很早就跟莫知难说过:“你是夫人的孩子,阿鸢的兄长,她们没了,你以后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我永远的主人。”
他也确实说到做到了,唯莫知难马首是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
几年后,月行之收服了魔族,开始清剿仙族的妖奴贸易。
妖奴之事涉及众多,背后又何止一个贺家,莫家在这里面也有众多利益纠葛。
而且,这几年,莫乾元在乱战之中赚的盆满钵满,整个浮梅宗实力大增,对仙盟盟主的位子,自然也就越发的感兴趣了。
这一日,大雪纷飞。
莫知难又被罚跪,这次的罪名是他对一位庶母不敬,见到人却没问好,问题是莫乾元那么多大小老婆,自己都未必能分清,如何指望一个便宜儿子一一认清楚?
那位庶母正得宠,便吹枕头风告了他一状,便让他在冰天雪地跪了大半天。
厅堂中,莫乾元正和哥哥们议事,说的是妖魔共主到摩罗谷清查妖奴贸易之事。
还说月行之打魔族便也罢了,如今搞到仙族头上来,这简直是狂妄自大、自取灭亡。
“这仙妖之间的主奴契约千百年了,岂是他说废就能废的?”
“就是啊,哪个宗门世家没有妖奴,又有多少是来路干净的?他这样乱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那不是正好,”莫乾元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看他这几年也蹦跶的差不多了,魔族打完了,正好和仙族打打,哈哈,我们又有的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