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的我被男人盯上了+番外(92)
阮白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确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里竟有了一丝快意。
他放下梅花酥,淡淡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意走动。”
阮白愣住了,“少宗主……”
“怎么?”沈确抬眸看他,眼神冷得像冰,“你不愿意?”
阮白连忙摇头,“没……”
“那就好。”沈确收回目光,重新拿起书卷,“墨研好了,你下去吧。”
阮白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沈确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微微收紧。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霸道,可他控制不住。
阮白是他的侍卫,就该围着他转,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一个人。
窗外的阳光渐渐暗淡下来,廊下的人影也散去了。
沈确放下书卷,走到窗边,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里那股烦躁终于平息了些许。
这样就好,阮白还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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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篇幼时
清晨的露还没干透,沈确坐在窗边看书,忽然抬手敲了敲桌面。
阮白立刻从廊下进来:“少宗主。”
“灯影晃眼。”沈确没抬头,指尖划过书页上的批注。
阮白搬着绣凳挪到窗边,仔细调整羊角灯的位置,直到沈确翻页的动作流畅了些,才垂手立在一旁。
未等他退出去,沈确又道:“墨条磨得太粗了。”
案上的墨锭明明是昨夜阮白新磨的,细腻得能映出窗棂。
但他还是取过砚台,弯腰细细研磨,青石砚台发出沙沙轻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
“去把西厢房的那盆兰草搬来。”
“水浇多了,换个浅盆。”
“……是。”
日头爬到中天时,阮白刚把晾干的画卷收进樟木箱,就听见沈确在书房里唤他。
他快步过去,见沈确正对着一盘没下完的棋皱眉。
“这残局,你替我收了。”阮白蹲下身拾棋子,乌木棋子冰凉,像沈确指尖的温度。
“少宗主,侍卫营的人说今日午后……”阮白想说他们约了去校场比试,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午后?”沈确抬眸,日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把《南华经》第三卷抄十遍,申时前给我。”
阮白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低声应是。他知道,今日的比试又去不成了。
沈确重新垂下眼,翻书的声音很轻。
窗外传来其他侍卫的说笑声,阮白望着廊外那棵老槐树,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沈确忽然轻轻“嗯”了一声,阮白立刻回神:“少宗主?”
“茶凉了。”
“我这就去换。”阮白转身要走,却听身后又道:“用后山的雪水,慢些走。”
阮白的脚步顿在门槛上,雪水要去山坳里取,一来一回,申时前怕是抄不完经书了。
他回头看了眼沈确,对方正专注地看着书页,侧脸冷白如玉,仿佛刚才那句“慢些走”只是随口一提。
樟木箱还敞着半扇盖,里面的画卷散着松墨香。
沈确在故意给阮白找事情做,没有理由地不想让阮白跟别人玩。
喜欢是占有吗?
演武场上的青石地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阮白半跪在地,剑脱手落在脚边。
方才比试时对手手臂被划开的血口在他眼前炸开一片猩红,下一秒天旋地转,他便已输掉了这场切磋。
周围侍卫的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阮白晕血。
正懊恼间,一道月白身影自廊下走来。少宗主墨渊向来冷淡,素日里连多看他们这些侍卫一眼都嫌多余。
阮白下意识低头,却见那双云纹靴停在自己面前,绣着银丝的衣袍下摆扫过地面。
预想中的斥责并未落下,反倒是一片阴影覆上头顶。
他僵着脖颈抬头,正对上沈确没什么情绪的眼眸。
那人指间夹着张明黄符纸,三角形状,朱砂绘着繁复纹路,看着倒像孩童玩意。
"这是..."阮白话音未落,额间突然一凉。
沈确修长的手指捏着符纸边角,竟将那符箓轻轻贴在了他眉心处。
微凉的触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惊得他瞳孔骤缩。
"勇敢符。"沈确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指尖却在符纸边缘停顿了一瞬,
"下次你会赢。"
话音刚落,衣袍拂动,沈确已转身离去。
阮白呆跪在地,指尖颤抖着抚上额间的符箓。
明黄符纸贴着皮肤,竟慢慢变得温热,一股奇异的暖意顺着眉心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方才的懊恼。
周围的议论声不知何时停了,侍卫们都惊得张大了嘴。
阮白望着少宗主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月白长袍在风中舒展如蝶翼,方才指尖相触的微热感,竟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