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247)

武刑空的指骨噼啪作响:“怎么想开,当初这群兄弟是跟着我上山的,现下却只有我一个人逃脱了……是我……对不起他们。”

萧守禁不住地发抖,对不起那些人的不是武刑空,是自己和洛子枯。一个局,一场祭,弱肉强食,这四个字太简单也太血腥。

萧守握住武刑空的手,一字一顿:“这是天灾,怪不得谁。”他的立场,不容他坦承。

武刑空抚上萧守的脸,拇指擦过萧守的下唇,沾染出一抹猩红:“放松些,咬出血了。”

萧守垂下眼睑,松开武刑空的手,转身就往外走去,他实在是没脸再去看武刑空那双满载信任与疼惜的眼。

武刑空自然清楚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边跟着萧守往外走就边向御宅问起了海佑目前的情况。

回程的路上,萧守自然是和武刑空共乘一匹,武刑空刚揽着萧守的小蛮腰蹦上马背,那嗓音就从三月阳春转为了寒冬腊月:“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姚水湄那贱人……”

萧守抽抽唇角,觉着这问题有点不好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役事儿拿着刀在脖子上划拉了一把么?萧守信口胡诌道:“我往回赶的时候,半路上被人……打劫了。”

御宅拆台道:“你走的那边素来役什么人啊,怎会有匪徒劫道。”

萧守睡眠不足,脑子卡得要死,为了搜刮出个合理的借口双颊几乎憋成番茄。

武刑空向来是一位很有理解力的同志,看着萧守那小脸通红的样儿,瞬间替萧守童鞋找到了标准答案,勃然大怒道:“哪个混蛋竟敢劫你的色?!”

正所谓抢匪是偶尔遇之的,色狼是遍地开花的,这个解释真的是很好,很强大。连御宅都一脸了然地点头了。

“萧守……你,你不会……”武刑空只觉得血液上涌,怒不可遏。

谁被劫色了,你才被劫色,你全家被劫色!萧守被雷得不轻,只得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没事,那人打不过我,已经被我宰了。”

武刑空心疼地又把萧守搂紧了些:“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

萧守被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别,千万别,武大爷,您行行好,还是让小的自生自灭去吧!!”

武刑空黯然了:“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姚水湄那女人?我还以为你不眠不休前来寻我是因为……”

萧守将被呕出的狗血默默咽回,釜底抽薪道:“你该知道,当初你抛下‘毁容’的我走的时候,你我就再无可能了。”

武刑空委屈了:“我那时不是抛弃你,是因为海佑有事,我有我的责任……”

萧守打断了他的话:“你有你的责任,如果哪一天我站到了海佑的对立面,你要怎么办?”

武刑空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萧守深吸一口气,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这笔债迟早是要算清的,干脆死个通透。

萧守示意武刑空和御宅他们拉开距离,然后咬耳朵道:“很遗憾,我已经站到海佑的对立面了。山崩,是我的错。”

萧守不理武刑空那几乎把自己的腰勒断的手臂,继续陈述:“你知道的,我拿到了神器的图纸,当初拓图纸时,那个山洞口就写着,‘神器一出,天罚立现。’我自然是不信这种威胁的,但是……这场山崩,充分说明了我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对不起,是我引发了山崩,是我害死你的兄弟。”

萧守清楚,火药引发的山崩和自然发生的山崩还是有区别的,与其等武刑空到时候怀疑,不如先将解释拿出来。无心之过总比蓄意谋杀来得好,这个罪,他替洛子枯背了。他从洛子枯死局里将武刑空保了出来,就要负责将后患解除掉,这是他的债,他的责任,不容推脱。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武刑空的牙跟几乎咬得出血,他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即使心下知道了自己兄弟是萧守害死的,他也无法替他们报仇。萧守不是故意的,要是换了自己也不会理会那所谓的天罚。但事实却是,萧守那一个不理会,让兄弟们都成了天罚的祭品。即使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却无法原谅。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要我偿命我也无话可说。”萧守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柔顺姿态。萧守的局,从来狠绝,不给别人半点退路,因为别人的死路,就是自己的后路。以退为进,他玩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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