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248)

武刑空苦笑:“你明知我下不去这个手,何必说这话来激我。你说的对,你我真的……再无可能了。等到了分部,你就走吧。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晓。”

“对不起……”箫守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要哭出来。

武刑空抱紧了萧守,将下颗抵在他的头顶,轻轻蹭了增。他不能说“萧守,这不是你的错。”因为这事和箫守脱不了干系。他不能说“萧守,我不怪你。”因为他的兄弟现在还埋在山下血肉模糊。他不能说“箫守,你别离开。”因为他要替萧守瞒下这件事,已是对兄弟们的背叛,若是还和这个罪魁祸首在一起,怕是下了地狱都没脸再见兄弟们了。所以他只能将萧守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因为这一生,他只得这一刻能与萧守相处了。

到了分部,武刑空将萧守轻轻抱下马背,强笑着问:“你这便要离开了,这次想打劫些什么走,别客气,一口气都说出来,爷可不是个小气的。”

萧守努力了一下,终究是笑不出来,只得涩声道:“我有急事要回琉琰城,你能派船将我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过去吗?”

“好。”武刑空点点头。然后他低下头在萧守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永别了,箫守。你要好好的。”

“永别了,悟空。你也要好好的。”萧守抱了抱武刑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抱这个人了。

萧守躺在舒适的船舱里辗转反侧,心下依旧忐忑,武刑空是没事了,洛子枯却不知是否健在。说实话,比起武刑空,萧守一直以来都更为担心洛子枯。毕竟武刑空是有武功的,有了降落伞的他比自己都安全。而洛子枯却是在与虎谋皮,洛子枯太强,退得却太彻底,太子不大可能容许他活着。

但即使如此萧守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救武刑空,先寻武刑空。理由很简单,先救武刑空是因为即使他赶回去,也来不及救洛子枯,而在山崩前救出武刑空却是迫在眉睫。先寻武刑空是因为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琉琰城,只能借武刑空的船。虽说陆路会快些,但萧守不会骑马,而如果坐马车就慢得太绝望了。

萧守聪明,太聪明,理智地谋划,果决地判断,冷静地执行,像剑一般锐不可当,却也寒气逼人。这寒气会冻伤别人,未尝不会亦让自己被冰得瑟瑟发抖。

一个月多后,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静静地立在了曾经的世子府的门前,惨白的封条在朱红的大门上画出一个凌厉的叉。少年撇撇嘴,转身拐进另一条胡同。径直走到第三家宅院的后门前,推开门,走到盖上了青石板的井前,少年围着井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青石板上的灰尘。少年一直锁着的眉头终于解开了。

洛子枯曾经对萧守说过,若是被逼到绝路,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保命之地。这石板有被动过的痕迹,很明显,近期是有人进来过了。萧守可不会以为,洛子枯会没事就把这地方介绍给广大人民群众。

萧守推开石板,翻身进入,正踩在井中的石堆之上,将石板盖回,余下的空间正好容一个人蹲身。萧守摸索着按下井内的某块砖,石堆竟如电梯般向下移动起来。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稀奇,不过是将运送板做成了石头堆起一般的模样,这样即使有人推开青石板,也只会发现一个被大石头填满的枯井而已。而不盖回青石板,这升降梯是无法启动的,也就避免了被人摸着摸着就把机关启动了的杯具。这东西充满了洛子枯的布局风格,怎么折腾人怎么整,忽悠不死你不罢休。

升降板到达底部,萧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一条涌道,推开门,那个帅得让萧守想将其毁容的洛子枯就这样呈现在了眼前,手执书卷,倚在太师椅上,清隽的面上带出一抹儒雅的笑容:你来了。”

萧守的唇角不可遏制地扬起:“你小子果然没事。”

萧守走上前去,抽走书卷,调笑道:“又得了什么好书?”

萧守翻过书页,看着书名,却在一瞬间脸色大变。萧守丢下书死盯着眼前的翩翩公子,声音几乎像是从嗓子眼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沙哑得不成样子:“你不是洛子枯,他从不会把书看第二遍。子枯他到底……怎么了?”

那人露出一个无奈而苦涩的笑:“你如果没有认出来该多好……你这样,我要怎么和他交代。本来,以为可以瞒你一辈子的……”

没明着说洛子枯到底如何,但言下之意却已是清清楚楚,而这样安排才像洛子枯的风格,找个人,扮成他,再吵上一架什么的,从此就可以各走各路,永不相见。当不成情人就当陌路人,虽说不像洛子枯的风格,到底是对自己的成全,也不是说不过去。到时候虽失去了一个挚友,多少有点遗憾,好歹也好过现在,知道了真相,天人永隔……就是想吵架都没地儿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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