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妇(154)

他在村道上将人堵个正着,张嘴第一句是:“有点事儿想问你,哥们儿吃碗茶去?”

程家兴把人带回三合院来,何娇杏端出两碗热茶,这空档,程家富、程家旺包括最先打听这事的刘枣花都到齐了,上头二老也在。

那人原是将计就计来的,看阵仗不对他也怕势单力薄吃了亏,就要找理由脱身。

让程家兴一伸手拦下来。

“哥们儿别急,有几句话想问你,说明白就放你走。”

“我说了还有事……”

“有事也给我老实待着,别bī老子拿麻绳捆你在这儿。”

那人脸色一变再变,还是忍耐下来,让他有话直说。

“那我就说了,你上回进村来做什么的?是不是去了我二哥家里?又对我二嫂做了什么?”

那人没立刻应答,看反应是在掂量,刘枣花急了,伸手把程家兴拽开怼上前去:“你就说你是不是姓周的在外头的jian夫?你跟她gān没gān对不起我二兄弟的事?你可想好!别以为能骗过咱,该打听的我都打听清楚了!”

……

……

那人结结实实愣了会儿,反应过来回了一个字:“哈???”

他真的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说:“我是去找过程二嫂子,至于说为什么事,你们问她本人去啊。我眼再瞎也没得看上那么个女的,真要挑有妇之夫勾搭,也得找程三嫂子这样的你说是不是?”人说着还冲何娇杏眨巴起眼,何娇杏就在边上,一抬手给他拍了个小臂骨折,并表示这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有妇之夫面对调戏时的自卫反应,对不住了,这人呢要想命长就别犯贱,要犯贱总得吃点苦头。

挨这么一下那人要痛晕过去,程家兴看都没看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帕子给何娇杏擦手来着,擦gān净还chuī了chuī,关切道:“就这样的我也能收拾得了他,哪轮得到媳妇儿你来?手痛不痛?”

得说村里人还是淳朴善良,来弄方子的倒霉蛋就这么给人架去看大夫,至于程家上下,顾不得关心他的死活,除了留下何娇杏照看小冬菇,其他人全上老屋那头去了。

后来的发展是谁也没料到的,何娇杏从程家兴那里听说了前因后果。

“看爹娘的意思,这一回无论如何都要让二哥休妻,哪怕他不肯,长辈出面也要替他把人休了。”

“为什么?给我打断手臂那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程家兴想起他的烤红薯,从还有点余温的灶膛里掏出来,拿草纸裹着掰成两半。一半自己拿着,一半递到何娇杏手里,看她吃上了才说:“我们过去问话,二嫂说那男的只是来买字糖方子的人,告诉他找错人之后,他就走了。”

“我就奇了怪,告诉他找错人的话,他怎么会直接走?不该改道上咱们家来?结果我还没问,大嫂跳起来拆了二嫂的台。”

在周氏的事情上,刘枣花直觉从来很准。

她就说不对,说周氏没讲实话。

要真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为啥直到今天才说出来?这有什么说不出口?她还问了周氏,就因为人家来买字糖方子,几句话说下来你就晕了,这说辞拿去骗傻子,傻子都不会信。

刘枣花也懒得去推敲,一口咬定说还是jian夫,是jian夫跑不了!

你说他不承认,还做出嫌弃的样子。那他刚才都被逮住了,敢承认吗?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嫌弃呢?天底下瞎了眼的大有人在,也不差他一个。

“……大嫂差点把二嫂给bī疯了,她不说明白就要背上通jian的名声,没法子只得做了jiāo代。刚才那个不是正儿八经来买方子的,是使手段来套方子的,应该是听说二哥二嫂他们没掺和进买卖,料想他们对咱有埋怨,又拿了银钱做诱饵,想从嫂子那头打听出点什么。”

这倒是说得通。

“可大嫂不是说二嫂在被问到的时候心虚了?真要是遇上这种事,她心虚什么?完全可以直接告诉咱们,咱们还要记她一份情,谢她提醒不是?”

程家兴吭哧吭哧啃了两口烤红薯,点头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她这套说辞还是站不住,错漏百出,问她是不是私下跟人做了什么jiāo易才心虚起来?……总之最后还是bī问出来了,那男的答应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她说她想着自己知道那点儿无关痛痒,就说了,结果那就是个死骗子压根没给她钱,没给钱不说还反过来威胁她,给她生生气晕了过去,这才把娃落了。”

“周氏还想让二哥去找那男的算账,正好,咱爹娘也要二哥休妻。她觉得价码合适就能卖咱,这回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情,那以后有要紧事呢?要说她到时候能稳得住见着成百上千两的银子也能想着兄弟情,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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