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181)

他想起他有一回去风洲找云错会和。

他们都是第一次去,云错先带人过去了,他随后才赶来。到地方的时候云错正好彻夜忙完了睡下,来不及给他接风洗尘,他就留了字条给他,说是自己出去转转。

可是还没转多少圈的时候,云错就跑出来找到了他。他问他:“你连路都不认识,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

他有点奇怪:“我又不会走丢。”

云错就不说话。

*

雪怀在小石桥边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想了想不知道往何处去,于是又慢腾腾地起来,准备原路返回。

然而等他走到巷口时,却被一只手猛地拉了过去——天快黑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只有远处人家屋里暖huáng的灯火,只能窥见一个模糊的光影,却让人的眼睛看起来尤其亮。

他来不及说话,来不及抵抗,整个人就被摁在了墙边,死死地吻了下去。

唇舌jiāo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用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错。”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叫出这个名字,却受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他头一次觉得亲吻是一件疼痛的事情——眼前英挺的青年毫无耐性地啮咬着他的唇舌,顶.弄他的口腔,随后才仿佛幼shòu舔舐伤口一样,变得轻和温柔。

像他每回冲他撒娇的样子,又奶又乖,惹人心疼的。

“雪怀哥。”云错低低地叫他。

雪怀一边吸着气,一面冷笑着抬眼看他:“现在就不用装模作样了吧,君上。”

上辈子他一直直呼他大名,云错没有表字,就这么一直叫了下去。到了后来不能这样了——君臣有别,他作为左护法,纵然关系再亲近,也不能直呼君主大名,所以就跟其他人一样,叫他君上。

云错眼神一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是。”

转瞬间,眼前的男人就恢复成了他白天里见到的那个冷漠、威势bī人的模样,他扣着雪怀的颈子,忽而一把把他整个人都扛在了肩头,几个错身,身边的场景就变幻了,不知道身在何处。

雪怀被他这么一弄,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顶着云错的肩头,极为不舒服。

云错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手里力度换了换,改扛为抱。雪怀天旋地转之中,两眼一抹黑,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半晌后他只想起问一句话:“这是哪?”

云错就这么随随便便地闯了进来,应该也不是寻常民宅。

云错说:“是给你准备的地方。”

冰凉的捆仙锁拴住手腕,雪怀还没得及发问,云错便已经压了上来,吻住他的嘴唇。他全身都被牢牢地压制住了,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

像是有一团隐火在他眼前绽开,云错眼底闪耀着幽微的火光,深红的,可以说是毫无掩饰。他冷酷、贪婪,带着执着得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那是láng盯上猎物的眼神。

他的行为也正如一匹bào戾的láng王,云错单手轻轻掐着他的脖颈,随时提防着雪怀可能会有的反抗,而他的猎物却没有这样做。

雪怀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说话都没有。

他眯起他漂亮的眼睛仰头看他,眼神柔和安定,像是某种默许。

唯有云错进入他的时候,他闷哼了一声,有点疼,但是都生生忍下来了。

云错用力地掐着他皙白的腰身,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吻痕、指印,他嘶哑着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没学会,雪怀,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长大,对不起。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我做不到。”

“可是你说你不想理我了……雪怀,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做。”云错激烈地索要着他,雪怀皱着眉,闷哼出声。

明明他才是被压迫、禁锢的一方,可是云错的声音却委屈得很,“我会当仙主,我会去打仗,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了,但是我只想明白了一点,我上辈子做错了事情。”

雪怀想问他是什么事情,可是到底是一声惊喘被压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缠绵的喘息,你轻,轻点,云错。”

他快要掉眼泪了,伸手挠住他的肩膀,“轻一点……”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求饶并没有为他换来更温柔的对待,云错依然固执地在他身上征伐着,索取着。银发红哞的青年人低头咬住他的脖颈,用齿尖暧昧而黏腻地磨着那一寸薄薄的肌肤,声音含混不清,“上辈子我就不该让你当我的左护法,我应该直接立你为后,把你关起来,永远只许见我一个人。我就是这样的人,雪怀,我改不了,没有你,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我怕你什么时候就不喜欢我了,走了,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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