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他位高权重(快穿)(64)

赵府足足占了两条大街,刷白的围墙高高的围绕整座府邸,光是门,就从四面八方开了足足九道。

正门自然是豪华气派得连王爷的府邸都要拜在下风。

侧门自然也是非寻常权贵人家可比。

每一道门前都是阶梯长长、高高,分站着气场强大的侍卫。这些侍卫穿着对襟盔甲,有金盔金甲、红盔红甲、红盔青甲,都是锦衣卫小旗值守时候的穿着。

这些守门侍卫已然是气派非凡。

至九千岁赵乘乘身边,偌大的书房里,摆设不多,将将才送上来的极品的鬼兰散发暗香,开得风姿卓立。他穿一件朴素的青袍,这青色并不是后面染上去的,而是有专门的养蚕人养的树蚕,吐的青色丝,而后丝丝缕缕纺纱织布,费时耗大才得了这看似朴素实则贵极的衣物。指挥使赵若贤穿的却是土红色大底的麒麟服,腰挎短而精悍的绣春刀。赵若贤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端一盏雨前清明弯腰在侧,赵乘乘的手指摸着鬼兰修长的叶子,一副悠闲做派。

门口还守着几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校尉。

“干爹,孩儿给您送的这盆兰花可还入眼?”

赵乘乘左右上下细看,这兰花估摸着赵若贤费了心思寻来之后,还找了上好的花匠好一番用心养着,花期最美的时候送了上来。

赵乘乘唔了一声,随即也就兴致一般的不盯着了,他转身,从赵若贤手里接了茶盏过来,喝了一口,啧了一下嘴唇。“你还有什么事?”

赵若贤曲意逢迎小心伺候。听到赵乘乘这么一说,就知道他这是在要他有事说事了。

赵乘乘往太师椅上坐下,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手里捏一串天珠把弄。赵若贤连忙凑上来,跪在赵乘乘腿边,轻轻的又不失力道的给他捏腿。

“干爹,最近朝上风言风语的多了,都是些嘴巴不干不净的,儿子听着糟心糟肺,尤其是那李秉真,唇舌惯会煽动人心,说什么南边发大水,北边闹干旱,都是您执政失德。您看儿子要不要带人给缉拿了,下了昭狱拔舌头?”

赵乘乘虚了虚眼眸,他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这笑淡淡的,看得人心底子里有一股冰渣子似的冻人。

“这世上惯以为自己就是天命之子的人多的去了,自认不凡的人多的去了,但凡天底下稍有不平之事都要为之叫嚷一番,实事不做只有口舌之争。不必理会。赵若贤啊。”

“儿子在,干爹有何吩咐?”

赵乘乘鼻孔微微带了哼声出来,倒是教赵若贤心肝儿一颤。

“话说回来,那李秉真何处招惹了你啊?”

这话说的他有借赵乘乘之手以报私仇的嫌疑,赵若贤顿时手脚发凉,忙忙的膝行后退一步,给赵乘乘磕起头来,“不敢欺瞒干爹,那李秉真昨日下朝之际还敢来打扰干爹,儿子心疼干爹您日理万机很是劳苦,于是阻拦了他。不教他用鸡毛蒜皮的事儿来扰了干爹清净。结果他对儿子破口大骂好生无礼,还、还……”

他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觑一觑赵乘乘的脸色。可是他也看不出来赵乘乘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介意还是不介意。因为赵乘乘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赵若贤说的话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他闭目养神,手里拨弄着天珠。

赵若贤大着胆子说道:“还说了一些对您很是无礼的话。”

整个书房顿时一片安静,赵若贤也摸不准赵乘乘的脾性,只得跪在地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赵若贤觉得膝盖都跪的疼了。赵乘乘才老神在在的开口:“你没事做了吗?”

赵若贤脊背全是冷汗,顿时磕头:“那儿子就不打扰干爹了,儿子告退。”说罢直跪着往房门边去,才站了起来,很是弯腰作揖到底,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出去。还不忘记把门轻轻带上。

赵乘乘等赵若贤出去,懒洋洋的坐到书案后边的太师椅上,就着窗子边上的软光与秋风,微微斜躺着翻看着各地送上来的折子。

皇帝三岁。

宗亲无用。

九千岁持政。下辖二厂一卫,便是做皇帝也没有他九千岁风光。

这赵府妥妥的就是一个小朝堂。

然则,面见皇帝还可能只要太监通传一声,见赵乘乘,非得一路打点进来,而后,还要看赵乘乘愿不愿意见你。

正是奸臣无异了。

奸臣嘛,最终还是得给真正的能为国为民的能臣让路。赵乘乘翻过好几张折子,发现多有报灾。

看来这天底下实在是不太平啊。

百姓没有了饭吃,就容易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

赵乘乘也深深觉得,没有饭吃也着实可怜。他提笔写着赈灾函书,条例分明。灾前灾后物资发放人员安置诸如此类,都一一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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