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虞的话很清醒，却也十足的冷酷。

“所以。”

清虞：“他既然用我炼丹，不如让他死在原本该是丹药的手上，这样好么，我最遗憾的就是我的自爆太弱，炸不死他。”

“可我是个人类，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和你这个泥人不同，转世之前我真的是个人类，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人类。”林曦打破清虞的幻想。

“不，你有我的身体，我身体的资质我还知道的，我见它给了你，只要你不要被他哄着不修炼，再去好好历练，必然会比他厉害。”

林曦没想到清虞会对这件事想得这样清晰，林曦又问：“那那个人呢，那个救过你一条命的，真正的恩人呢。”

清虞笑容淡淡，带着寂寥：“他是可以成为仙人的，我这具身体如今已经配不上他了，况且那是过去那一世的事，这一世，我和那个人根本没有相遇，我也不会和他有交集，他还是那个无邪的仙长，我只当我就可以了。”

林曦能察觉到她的遗憾，她不予置评，毕竟现在她对仙法一类的知之甚少，等过一段时间她在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林曦见她陷入忧郁，又问了一个问题：“我曾帮人报过仇，但那人最后只在我梦境中出现过，你为什么能来到这里。”

“因为那是人，而我是妖，我和人类的灵魂，是不一样的。”清虞干脆地解释。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前恩人和现恩人的名字。”

“前恩人呐，叫谢温，现恩人叫徽黎。”

林曦心一惊，姓谢，不知和谢沂有没有关系，她很想见谢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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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皇后（2）

在林曦心醒来之前，清虞的这具身体已经给谢温一条命了，林曦没办法，只能躺在屋子里，听清虞教她妖术，学习妖法。

林曦十分聪慧，兼之清虞讲得清楚，林曦已经能动用部分猫妖的力量了，虽然很微小，但总算让林曦看到变成人的希望了，这几天的相处时间，林曦发现清虞明明死了九次，但她大概在妖族年纪不大的原因，对什么事情都抱有善心，平日都会帮助来往的人，除了谢温，她可以无私帮任何人，难怪清虞会被谢温利用。

月明星稀，清虞带林曦到院子里散心，清虞感慨过去道：“我是有九条命，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会怕，谢温像个仙人一样，持剑破敌，救下了我，我就傻傻一颗真心给了他，当时的我，好傻哦。”

林曦只能用肉垫揉揉她的手，清虞察觉到林曦的安慰，她粲然一笑，揉着林曦：“哈哈，谢谢你，有你听我说，我也没那么难受了呢。”

她语意坚定：“我一定要让谢温后悔，后悔剥夺我所有的命，可惜阎王说我只能是观测者，要不然我真的好想出手。”

林曦知道她渴求复仇，这些日子，她把她所有知道的妖族法术都交给了林曦，林曦不太会练，但都留在脑子里。

时间会赠与林曦一切，只要坚持下去，总会大成。

***

皇族未名殿，谢家水月宫，这两处是世间最为恢弘之地。

林曦在的地方就是水月宫的一殿，她能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步履匆匆，林曦拍了拍清虞，清虞并不疑惑，对林曦道：“这是谢家大公子回来了。”

谢温在谢家排第二，这是谢温的哥哥谢铖，谢铖乃是水月宫最富天资的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满天下，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整个水月宫都在忙碌。

清虞像是回忆，和林曦讲：“谢铖往年都在外面，今年他妹妹死了，他回来了，并带回了他妹妹的儿子，不过他妹妹不知为何背叛了家族，所以这个小公子在水月宫过得很不好。”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件事有点唏嘘，清虞没和林曦说。

她只说了：“徽黎也跟着这个小公子来到水月宫了。”

林曦嗯了一声，道：“那谢温和这个谢铖关系好么？”林曦转眼间就想了很多，她等着清虞的回答。

清虞：“他们是胞兄弟，自幼一起长大，谢温一直把谢铖当做追赶的目标，出门对着人都要先夸遍谢铖。”

林曦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

清虞听这意思就知道林曦已经有了计较，她不禁感慨：“纵然妖族在仙途上资质高深，可论心思计谋，根本转不过人类。”

林曦也忍不住道：“我一直好奇，在你为他丢了一条命后，他除了安排一个下人照顾你，连面都不见，只等着要你命的时候出现，你是怎么觉得谢温对你好的。”

这话杀伤力太大，清虞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林曦转身回去修炼，她修炼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她已经有点化人的感觉，还是不熟练，始终不得其法，她无论怎样都不能更近一步，她直接对清虞道：“我现在只能听你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感觉，你能把我抱出去，看看其他人是怎么施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