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虞点了点她的头，笑道：“那群人还不如现在的你呢，有什么值得看的，你不要高看凡人，凡人十人中才有一二有仙骨，而这一二里又没有几人能接触道高深的法术，就连水月宫，能拿得出手的人少之又少，你去看耍猴么，我教你的都是我用了数年才总结下来的经验，最适合你了。”

林曦一脸“我乏了，耍猴也可以”的表情。清虞心底叹息一声，知道自己逼得林曦太紧了，林曦其实已经很努力了，他们九命猫一族就算最富天资的人，也没有这样拼过，林曦几乎压榨了所有醒着的时间。有这出门的时间，还不如多休息休息，可清虞转念一想，林曦到了这里之后，从来没有出门看过，清虞只能抱住她，嘱托：“这里出了禁制之后，鱼龙混杂，你不能离开我。”

林曦：“好，我想见见。”这并不是林曦的无理请求，至少在修炼妖法的时候，她确实是认真的，谢温明显不是个善茬，偷懒只会重蹈覆辙，但她确实已经没了灵感，无法让她再次进阶，而出去除了寻些灵感，也是看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强，清虞一直在她耳边说她很好，可没人对比，林曦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实力的。

四周寂静，唯有蝉鸣清清楚楚，夏日炎热，等林曦出了谢温给她设的禁忌，才知道原来她的那处院落已经脱离了四季之外，只留下最合适的季节。

林曦心底一沉，她现在的本事，就连一个小圈的季节都控制不住。

“好多杂鱼。”林曦被清虞抱着，瞧着比武台的人，明明是仙法的比拼，可林曦觉得他们确实很弱，清虞也不算骗自己，至少在水月宫，她还算可以。

“谢沂，过来比试啊。”一旁的人恶意的讽刺，谢沂是背叛的谢家小姐儿子，如今被谢铖带回来，还几尽宠信，周围人怎么可能不嫉妒，他们趁着谢铖离开后，就开始欺负谢沂。

谢沂目光冰冷瞧着面前好像死人，他声音是冷冰冰，像是被一个废物黏上的厌恶，“你有资格么。”

这人虽然觉得谢沂的目光凶神恶煞，可他好歹也学了这么久，就算心生惧意也不能打退堂鼓，他怒火冲天道：“少瞧不起人了，就算你是大公子带回来的，也未必比我们强。”

谢沂冷笑：“好啊，那不如我们比一场。”他声音一顿，“生死局。”

生死有命，众人皆在棋中。

谢沂比他面前的人矮了一头，身高带给他一定的安全感，他直接道：“好，那我就比一场。”

两人各自签了生死令，站在台上。

清虞见到，愣住：“你瞧，那有签生死状比试的，想来会很有意思。”

林曦：“到底意气。”

清虞见到，愣住：“你瞧，那有签生死状比武的，想来会很有意思。”

顺着清虞的指尖望去，林曦见到一高一矮在比武，高的大概十六七岁，矮的也就八九岁。林曦皱眉：“这不是欺负那个孩子么。”

不知怎地，在一见到那孩子的时候，林曦就有点不舒服，她化人的冲动达到了巅峰，可她还是太弱了，无法靠着感觉冲破身体的桎梏。

浮浮沉沉，像在泥潭中，而后她终于找到一根浮木，飘回救命之所，她的眼睛从数瞳变成人的眸子，可只有一瞬，清虞和林曦都没有发现。

清虞注视着台上，却笑：“你再仔细看看，那个孩子才是两人之中厉害的，或者说，在场的人，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如果换个地方打，这孩子没赢，那就是放水了。”清虞像见到什么，声音一转：“听闻谢铖离开水月宫了，他居然没走，他在观察这个孩子，真有趣。”

照着水月宫下人的话，在林曦修炼的这段时间，谢铖已经在某一天走了，如今却藏在人群中，如果不是清虞思绪敏锐，林曦根本不能发现这场中居然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清虞收敛起了笑，只凝起了精神，不让谢铖发现她们。

林曦知道刚才的感觉很奇怪，但她难得出来，就将刚才那件事藏了下来，等回去再问。

谢沂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他身形灵敏，但因为太小的缘故，还是比不上对面的人，这是台下人的感觉。

清虞却给林曦解释道：“所有人都被那小孩骗了，那小孩实在藏拙。”

林曦没被小孩惊道，而是问：“那谢铖能发现么。”

清虞没想到林曦脑子转这么快，她说：“谢铖不知道，我知道纯粹是因为我知道那个孩子，谢铖是几年后才知道的。”清虞说完这句，不禁再次道：“你们人类还真是可怕，就连八九岁的孩子都有这样的心智，知道怎样瞒过心机深沉的大人，如果那个孩子没有死在秘境，他长大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