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斛轻轻挥手，示意行刑的人停下来，一面上说：“公主，他们这样到也不一定是你说的那人的问题，还是你教导得不够好，既然是狗东西欺软怕硬，那你就用一些不会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不好吗？硬着刚多了，别人都会怕的。”

“嗯？”燕萍不明白。

“你是准备把这群人驯养的听话，还是准备换一批听话的人？”陈斛的语气永远那么温柔诚恳，燕萍虽然相信他，但也没准备让这些人换掉，只是想出气而已。

“你帮我养吧。”

“留几个如何？”

燕萍想了想，说道：“嗯。”

陈斛走上前去，对宫女们说道：“今天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公主的底线，今天这顿板子算是小惩大戒，你们几个可都要记清楚了。”宫女们纷纷点头感谢，但陈斛又笑了笑，说：“但是公主不准备让你们这么便宜地就走了。”行刑的地方有腥味儿，陈斛打量着地上的鲜血，用手轻轻地捂着自己的鼻子，轻笑了一声：“你们当中有谁不愿意接着受罚的，可以举起手来，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下面的宫女们不愿意说话，谁都知道陈斛是个什么角色，这些天里面，他在燕萍的宫里面，陪着燕萍做多了坏事儿，没有一个人敢举起手来，也没有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陈斛：“没有人？”

地下鸦雀无声，连行刑的侍卫都瑟瑟发抖，双腿直打颤，陈斛：“可惜了，没这个胆量。”

他找了根凳子坐在原地，说着：“你们现在有个改变这一切的机会，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你们两两报数，从一依次报到二十，每一次最少念一个数，最多念三个数，谁念到了二十，谁就杖毙。”

丫头们听见了，全都吓得一哆嗦，冷汗出了一身，陈斛说：“这也不全是靠运气，你也可以自己算，逼别人说出二十。命可在你们自己的手里面。”

燕萍听了这个游戏，也觉得有些好玩，想着出来凑凑热闹，也看着，陈斛给她让了个座位。

一号：“一二三。”

二号：“四五。”

一号：“六七八。”

二号：“九十十一。”

一号：“十二。”

二号：“十三十四。”

一号：“十五。”

二号：“十六十七。”

一号：“十八十九。”

二号颤颤巍巍，不敢说话，陈斛半眯着眼睛，燕萍颇有些兴奋，说：“杀了她。”

“第二轮。”陈斛不紧不慢。

一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点怀疑：“一二三。”

三号：“四五六。”

一号：“七□□。”

三号：“十十一十二。”

“十三十四十五。”

念到这儿，一号的信心增加了一些，认真地听下一个人说：“十六。”

一号：“十七十八十九。”

陈斛：“杖毙。”

第三轮：

一号的信心越来越强，直接说：“一。”

“二三四。”

“五六七。”

“八。”

一号：“九十。”

“十一十二十三。”

“十四十五。”

“十六。”

“十七十八十九。”

“杖毙。”陈斛笑了笑，差不多晓得了那个女生的想法，忽地低头笑了出来：“可以。”

燕萍自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看着陈斛，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神奇。”

陈斛偏着脸凑过去：“不数十六。”

“真的？！”燕萍自己玩了一下，发现真的是这样子，觉得很是神奇，一面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小姑娘们报数，方才被打的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颇有得意感。

过了一会儿，看腻了，只有一号成功地活了下来，陈斛把她给留下来，让她在燕萍身边贴身照顾，陈斛便慢慢地走进了房门，似乎由点心情不好，面上有些失落。

燕萍走过去问：“为什么留这个？”

“其一，好玩，当图个乐子，其二，知道了诀窍后，人容易算计别人，把别人引进套子里面，这种人，最适合留在你身边，平日里想耍个小心思都可以。她发现了小心思能活命，日后不就很乐意为你效劳，还要不停地展现着小心思吗？”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玩法？我还没听过。”燕萍追在陈斛地身边，忙着去追问。

“我以前见到过，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比这个厉害些，”陈斛的表情严肃了一些，看着燕萍的时候确是严肃又笑着：“说起来，这种玩法，还是从中原传出去的。也真是奇妙。”

“你们对战俘也这样吗？”燕萍接着追问，像一个好奇的姑娘一样，眼前全是心上人的英姿，陈斛却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思考了后才缓缓地，像是一字一句强调一样：“至少，我对战俘不这样。我是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