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更吓人。”燕萍听到了后，摆了摆头，感叹着陈斛的残忍，但一联想到男儿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也是好事，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也不打算追问下去。

陈斛却自言自语的答话，说：“若你上战场，你会发现，直接杀，是最大的尊重。”

他没管燕萍，回了自己的房子里面，关上门，躺在面前的座椅上，闭目沉思。

外头有丝丝光线照进来，陈斛觉得刺眼，皱了眉头后偏着脸转过去阴暗的一面：杀中原人是这种感觉吗？可是，还不够痛快，他还没得到皇位，还没有大肆地屠戮中原，大肆地折辱中原人，折辱中原皇室的尊严，他不够满足。

第三十二章

他并不满意。

他想要看这些人全部跪在他面前赎罪的样子，看那些人为自己的衣冠禽兽的行为赎罪，可是他面前还有些阻碍，有一个深受文帝宠爱的大梁公主，这个燕知清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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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去我宁国府的书库里面查了一下，确定了陈斛的身份。”关若卿同燕知清汇报。燕知清接过关若卿递过来的文书，仔细查阅着上面的字迹，关若卿一面上说着：“公主，臣还查到。他的地域，应该是北疆较为富庶的地方。在此之前，应该是一位富家公子。”

看了文书后有些不耐烦，就连关若卿说出的消息都没能让燕知清提起兴趣，燕知清随手把文书放在一边，葱段般的手指附上了眉头，看着更显得娇憨：“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看父王的那个样子，上一次我们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父王一定不会信我们了。”

关若卿若有所思，淡淡地说道：“这个事情，臣准备前往北疆去查看才能了解得更加清楚，臣发现，当日在左岸将军府死的那些人中的是巫蛊之术，这巫蛊之术根据粗略的记载，和北疆的蛊术比较类似，这种蛊术只有陈斛才会，若是能让陛下抓到陈斛的现行，自然更好。”

“陈斛怎么会再次用呢？”燕知清无奈说，毕竟谁会再次使用一个被人发现的东西，她想也不用想。

“那就要我们再次逼得他使用了，”关若卿拿着文书说：“其实逼他使用很简单，我们可以慢慢探入他的内心，激起他的欲望，他只要想要杀一个人，或者诬陷一个人，就会再次使用。”

听了诬陷的话，燕知清难免心里一怔，眼下与陈斛有矛盾的人只她一人，不听陈斛话的也只她一人，很明显这个对象就是她。

燕知清看着关若卿，微红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诬陷我？”

任何一个人听了这话，都会知道陈斛想要诬陷谁，燕知清自然也清楚不过。

“有可能，”关若卿说：“上一次以后，陈斛一定会加强防范，我们想要抓把柄就很难了，皇家最厌恶巫蛊之术，若是公主沾染了这个，那便是千万张口也说不清楚，臣倒是觉得可以利用一下陈斛的这个心思加以谋算，不过……”

“既然牵扯了公主的安全，臣就要注意一下了，臣也不愿意轻易动手，怕影响到公主，”关若卿怜爱地看向燕知清，面上略有焦虑。

陈斛的确是个狠角色，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关若卿有所忌惮，这才处处被陈斛拿捏着，制衡手脚。

这边的燕知清却仿佛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了在左岸将军的小池塘边，陈斛说得那些话，以及前世里面，陈斛和她的那些纠缠，燕知清细眉微蹙，焦急看向关若卿：“你是说？陈斛准备动手向我了？”

“嗯，”关若卿低头看着地上，似乎是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燕知清，隔了一会儿才说：“公主，你不明白男人，男人是一个很会转移目的性的东西，或许你先前的行为让陈斛觉得有趣，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只是有趣了，更像是讨厌。”

“可臣觉得陈斛不是个会发自内心讨厌人的人，讨厌和喜欢对生，他不会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讨厌一个人，所以他对所有人都是无所谓的，甚至在无所谓的态度中都带有敌意，厌恶一个人还可以假意和一个人交好，这就是他无所谓的处世观。可是公主你先打破了这个平衡，你激起了他内心的波澜，让一直在他处世观的世界出现了一些阻碍，他厌恶你憎恨你。所以他对你心中有厌恶，他的世界一旦出现了厌恶，就会出现喜欢，而他眼中能见的人只你一人，你又恰巧是女人。”

“我觉得，他对你不仅有厌恶，甚至还有玩弄的爱好，不然你看，在我们计划失败了的时候，若是我，我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进入僵局，更别说是陈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