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槲温柔地样子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溺，他看到燕知清的时候都会满脸笑容，温柔地给她夹菜，有时候看见燕知清抱累了兰儿，还会帮她抱在怀里，逗兰儿开心。

那天，天上落叶飘飘，兰儿正在阴凉处站着吐口水，一倒一倒地学着走路，陈槲宽大的手掌在兰儿的背后为她扶着，看着很是温馨，燕知清拿完东西后回来，正看到这一幕，愣在了原地。

有时候，连燕知清都有些动摇了，或许陈槲真有可能是一位好父亲，如果自己愿意就这样陪陈槲走到最后，或许生活并没有那么不堪，现在都已经平静了，大臣们也可以很好的监管梁国。

可是她不可能这么做，因为她是燕知清，她就不会这样做。

燕知清拿着东西漫步走到陈槲面前，陈槲抬头看见燕知清笑了一下：“清儿，你来了？”

“嗯。你不是说想出去踏青出去赛马吗？我把东西带好了，出去吧。”燕知清把手里面的东西随手丢给陈槲，陈槲接着。

陈槲把兰儿很快的提起，直接一手抱在了怀里面：“走吧。”

马车一路行走，往着一个平地开着，马车里面，燕知清抱着兰儿，兰儿现在正是说话的时候，吐着泡泡，啊啊啊地说这话，燕知清替她擦掉口水，冲着兰儿笑着。

“兰儿怕是要学会说话了吧？”陈槲的声音就算是温柔，也一副冰冷的样子。

燕知清点了点头：“快了，听乳娘说别的小孩还会晚些说话，兰儿很聪明，这么快就要说话了。”

陈槲望着燕知清的笑容，燕知清逗着兰儿笑得很开心，他忽然说：“燕知清，要不我们也生一个吧？”

燕知清的手停在空中，抬头看了陈斛一眼，心里面忽地涌出了苦涩，一股子沙哑卡在喉咙里：“算了。兰儿挺好的。”

燕知清低下头，抱着兰儿，心里面早没有了欢乐的样子，故作平常心。

陈槲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挪到她身边把手搭到燕知清的手上安慰她，温声说：“兰儿可爱归可爱，终归也不是亲生的，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养自己的孩子我才会喜欢。”

说这话的时候，陈槲一直在打量着燕知清的眼神，似乎在征得她的同意：“清儿，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孩子的，你依然可以成为一个母亲，我们已经从头开始了不是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我们现在都很快乐，就够了。”

他把燕知清拢入怀中，燕知清也木讷地靠了上去：“燕知清，或许我现在脾气依然不好，但我也在努力改正，我会做好这一切的，成为你想要我成为的那一类人。”

陈槲另外一只手掌搭在兰儿的头上爱抚，说：“清儿，我们这样真的很安静，真的挺好的。”

“我们演戏演到这儿，你已经成为了戏中人了吗？”

燕知清已经习惯了依偎在陈槲的怀里面，没有反抗。

“或许吧。”陈槲淡定地说着。

是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她的恨意会被温水煮青蛙给煮死的，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同陈斛过着一般夫妻的生活了呢？

燕知清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再说吧。”

说着，她很困，便在陈槲的怀里面睡着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醒了？”陈槲把盖在她身上的披风给拿走，递给外头的小太监，说着话：“到了草地，这里有马，还可以放风筝去赏赏景色。”

燕知清顺着凳子走下去，看到面前青青草原一片，是个湿地，天上鸟儿自由自在的非，底下的小草长得茂盛翠绿，事业一下子延展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让人的心情豁然开朗。

她笑了笑，抱着兰儿逗兰儿，同兰儿说：“兰儿的大眼睛真好看，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看景色啦！”

兰儿咯咯咯地笑着，眼睛眨巴眨巴地，像是闪亮的星星，陈槲从身后走过，看了燕知清一眼说：“你教的好。”

燕知清不理他，翻了一个白眼后，绕过了他的身边，说：“不要跟着我，我抱着兰儿去走走。宫里面闷久了，想放放风，你自己骑马吧。”

陈槲跟着她，已经没太多戒备心：“我找个人陪你吧。”

“我就在这周围走走，不会丢的，抱累了我喊人就是，兰儿小年纪也应该可以走走路。”燕知清荡着裙摆，不理陈槲，自己径直走着。

她倒是不在意陈槲究竟是不是会找人去跟踪她，毕竟她自己只是出去走走看放放风而已，有人跟着也没什么，只是不自在。

可是陈槲居然答应了，放心大胆地让燕知清一个人出去，他对着燕知清的背影说：“我去骑马，你早些时候回来，我在那边马场，这里我给你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