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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庆祝，新年的气象格外的好，大街小巷里面小孩拿着烟火在手里玩耍，大人们同着小商贩争议，今年的年货这个价格是不是高了，那护城河一旁，是许多人在水里面放河灯。

燕知清和陈槲，俩人站立在桥上面，燕知清跟在陈槲的后面同他一起陪玩。陈槲：“这有灯，你要不要买一个回去。”

她本就无心游玩，更别说买灯，她摇了摇头：“不买。”

陈槲不管这话，走到老板面前仔细挑选，挑了一个好看的兔子灯在燕知清手里，说：“老板，我们就要这个。”

既然陈槲已经把灯送到手上了，燕知清也就勉强接住，拿在手里面等着陈槲付钱，忽然间陈槲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

燕知清摸不着头脑，陈槲这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温柔？这么奇奇怪怪的？

“怎么了？”

燕知清那疑虑的眼神陈槲看在眼里，燕知清虽觉得异常，也没有大动干戈，陈槲问了这话后，她要摇了摇头：“没什么？”

陈槲放开她的手，同她并肩走着。

“燕知清，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很好？经常打你，欺辱你。”

“你问这个干什么？”燕知清无语，这句话的答案很明显。燕知清并不像作答，因为她并不觉得陈槲对她不好，在她的眼里，陈槲就应该那样对她。

他们干尽了夫妻该干的事情，连一起的孩子都有了，可是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他们是仇人，不能因为是夫妻的身份，就忘了。

“我只是在想，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该变了？”陈槲认真的想着，一面上看着燕知清：“就算你讨厌我，可是你是我的妃子，我应该要宠爱你的，给你赏赐的。”

燕知清打断他，转过头来：“你大可不必，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试图改变我们的关系，我不接受。”

她不接受陈槲对她的宠爱，如果有一天，陈槲真的宠爱了她，对她百依百顺，待到有一天自己反戈一击的时候，陈槲是不会觉得自己的残忍造就了这一切，说不定还自我感动着觉得，是她燕知清没良心。

陈槲忘得太快，对过去放手得太快，让她的停留显得愚昧不堪。

可把仇恨放下，是在陈槲的世界里面，陈槲他的仇报了，他当然可以云淡风轻地把这一步迈过去，但她燕知清做不到。

“清儿。”

听着这个称呼，燕知清的浑身战栗，气得整个人都发抖，像是被蚂蚁蚕食一样，她怒得看着陈槲，不接受这个称呼。

陈槲却不在意，他说：“清儿，我不太明白，是不是在我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已经丧失了感受温暖和爱的本能，后来的有时候，我听你同兰儿唱歌，我就会想起我母亲小时候给我唱歌，那样的感觉我已经失去了很久了。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也不快乐，杀人只是爽快，但我并不觉得那能让我持久地感受到快乐。”

“我想从现在开始，尝试着去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燕知清心里面作呕，天知道这样一个罪犯说出这些话有多么恶心。一个恶人，你凭什么觉得你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为什么要来侵入一个干净的属于好人的世界？

“第一，我不喜欢这个称呼，第二，我只能做到我当初承诺的那样，但同你相夫教子，我做不到。”

“这是命令。”陈槲说道，言语间的温柔让燕知清已经快要窒息：“我现在要求你做我的妻子，无论真心与否，我想尝试另外的身份，试一试那样的生活。清儿，我会慢慢学好的。”

第五十五章

“你是真心的吗？”燕知清收了气愤的气息，淡定地看着陈斛。

“是。”

燕知清的眼神闪烁了片刻，她看了一眼陈槲，轻轻地笑了笑，拿着自己手里面的灯，说着：“行。”

陈槲的眼里面似乎忽然有了光彩，他温柔地看着燕知清，说着：“清儿，我有新的生活了是吗？和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活？”

燕知清在前面走着，穿梭在花灯里面，陈槲便在后面跟着：“或许是吧，我说过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包括同你走这样一场戏。”

听到是戏了后，陈槲没有什么怒气，或许他一直都知道燕知清不可能真的接受他，不过还好的是，他们已经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如同他年少的那样，母慈子孝，欢声笑语。

他可以有这个机会把自己丢失的那些东西找回来，尽力的去修正自己的那段不堪的十几年，成为一个正常长大的陈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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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持续到了兰儿能走路，从嘴里面喊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