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吉祥如意(86)
他回送的那只玉雕上的多加了一对蝴蝶,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双宿双/飞是他寄存的遐思绮念,而那在情天恨海之间翩然起舞的蝴蝶,又何尝没有代表着自由。
他这般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她看懂了没有。
第37章 兽性 原来是男人暗藏的最原始的兽性。……
吉布楚贺把玉雕锁进匣子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它,甚至也没有想起它。
不过,玉雕虽被打入了冷宫,可虎子依旧很讨她的欢心。
他害小刀豆吓得差点丢掉一条小命,也没挨吉布楚贺半个巴掌,仍然天天被她抱在怀里,时不时去花园遛弯儿。
“玛嬷,小猫!小猫!”
“哦?哪里有小猫啊?龄儿再指给玛嬷看看。”
“那里!那里!”
吉布楚贺抱着虎子转头,却见德妃半弯着腰牵着一个小娃娃,原来是带着宝贝孙子来给太后请安的。
“吉布楚贺给德妃娘娘请安。”吉布楚贺让到一边蹲下身。
近日,德妃又是忙着张罗小儿子的终身大事,又是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光彩照人。
她把小娃娃交给嬷嬷抱着,直起身来抬抬手:“快起吧。”
吉布楚贺站起身来,那小娃娃又看见她怀里的虎子,对德妃叫道:“玛嬷!龄儿要小猫!小猫!”
这龄儿是谁家的孩子?只竖着额前发,应该是个小阿哥。
吉布楚贺想了想,这龄儿好像是十四的第一个儿子,生母是个没名分的侍妾。不过这孩子终究没立柱,连玉牃都没上、大名也没起,就早早夭折了。
德妃倒觉得十四早早就有了长子,令人欣慰,自己更是爱屋及乌,很宠这个小孙子。
她见龄儿这么喜欢虎子,就笑着对吉布楚贺说道:“玉格格这猫儿真漂亮,不怪我们龄儿这么喜欢。”
堂堂一宫之主,又以德为号,德妃断不会明着来抢。不过,但凡有些眼色又“识相”的人,一定早就主动投其所好,把虎子双手奉上了。
虎子极有灵性,他大概也察觉到自己要被转手送人了,两只前爪紧紧扒着吉布楚贺胸前的衣裳,绷成一团。
吉布楚贺也心疼他,于是赶在德妃真正张口要猫之前说道:
“娘娘,吉布楚贺这猫性子野,凶得很。别看它这么小一只,前几天却险些把我养的芙蓉鸟抓死。不如让我制住他,陪小阿哥玩一会儿,不然他挥爪子伤了小阿哥,吉布楚贺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她说着,使了巧劲捏走虎子的一只前爪,弓形的猫指甲把上好的缂丝旗袍勾出一条丝儿来。
“你这没规矩的小畜生,刚说了你又闯祸!”她假意打了虎子的猫头一下,连忙对德妃告罪:“吉布楚贺失礼了。”
“无妨。”德妃柔柔笑着,侧头看了雄赳赳的龄儿,面露蔼色对吉布楚贺说:“那就跟我们一块儿回永和宫吧。正巧儿,咱们娘儿俩也许久没好好说说话了吧,去坐坐吧。”
“听娘娘的。”吉布楚贺恭请德妃先行,走在后面轻轻抚着虎子的猫头,悄无声息地给他顺毛。
虎子时常被吉布楚贺带出门,平日也没少被公主们抱去撸,到了新环境后倒不似别的猫一样胆小躲起来,不过仍紧紧扒着吉布楚贺。
德妃坐在明间的炕上,吉布楚贺本该坐到下面的绣墩,但是龄儿要跟虎子玩,她便也坐到了另一边的炕头上。
龄儿在炕上爬来爬去,德妃噙着笑,慈爱地看着他,然后抬头对吉布楚贺笑道:
“你看他们父子俩像不像?尤其是这眉眼……”
吉布楚贺闻言笑笑,当真低头去看。
她对这个孩子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每个阿哥家里都有好几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加起来多到数不清。
虎子的毛又长又软又丰厚,龄儿两只小手一薅上去,抓得也舒服,“咯咯”笑个不停。
“小阿哥这脾性倒是真随了十四爷。”
自我又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
德妃的笑意收了收,呷了口茶,淡淡地说道:“这孩子跟他阿玛小时候一个样儿,看见什么都新鲜,尤其是没得手的玩意儿。真给他玩两天,很快也就腻了。”
但是这会儿,吉布楚贺可顾不上她的弦外之音。
虎子的毛每天都被吉布楚贺和丫鬟们精心梳理,这会儿被龄儿揉得乱七八糟,时不时发出闷哼声,“呜噜噜”个不停,两只耳朵一齐向后支棱。
他一只猫,哪儿分得清人类的尊贵卑贱,只知道被讨厌的人类碰了就要还以颜色,嗷叫一声便撂开吉布楚贺的双臂,亮起爪子。
吉布楚贺因听德妃讲话,注意力暂时离开,无意识地松了力道,不妨虎子伸出一只前爪,同时呲着牙咬向龄儿的手,猫铃铛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