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吉祥如意(9)
四公主脸色一变。
“真是!求求皇阿玛以后别再带这些个混小子出来了!”
四公主恨恨地甩了下马鞭,吉布楚贺也迅速跟上,后面一群喀尔喀的侍卫不明所以,杂乱的马蹄卷起一片泥尘。
一行人很快赶回营地,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查干巴日虽然不见了,但那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子撞上了,两兄弟正面对面对峙着。
十三阿哥背倚着栏杆,一脸不耐,而十四阿哥脸色更差,合欢站在一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立马被他一下甩开。
夏日的草原日落晚,看日头还是下午,各营却已在用晚膳了。除了轮班的侍卫,马厩附近本没什么人。但现在除了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还有各自的随从,让人看了就头疼。
“我把人赶走,你去解决那两个。”四公主又对吉布楚贺使了个眼色,又不许她的随从再近一步,命他们四下散了,不动声色地堵住四面八方往马厩来的方向。
四公主下了马,睥睨着打量了战战兢兢的合欢一圈,招手唤来两个贴身的侍女,就要将人带走。
十四阿哥不知内情,情急之下一个箭步上前,抬臂拦下:“四姐!合欢是我的人,您不必操心!”
他年纪比十三阿哥小上两岁,还是个男孩子,身材未发育结实,这么一拦非但不像个有担当的男人,反而有些无理取闹了。
四公主凤目一眯,冷笑道:“好!十四阿哥真是长本事了!那我就把人留给你,你们闹腾去吧!”
说不好听的,他们天家兄弟姊妹那么多,有限的亲情不可能均等地分到每个弟妹头上。就算能分,也像晨雾一样似的轻薄,风一吹就散了。
何况,因为幼时的经历,四公主本就不喜欢永和宫的人。恨屋及乌,她更对十四阿哥这个小了许多岁的弟弟没有半分感情,说不管就是真不管。
吉布楚贺忙拉住拂袖离去的四公主,轻声软语地劝道:“四姐,他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置气啊!”
十四阿哥一听又不乐意,面红耳赤地就要上来跟吉布楚贺理论,却不防十三阿哥从背后踹了他小腿肚子一下:“四姐是在帮你!”
他踹得不用力,十四阿哥甚至还稳稳当当地站着,可是谁乐意被他冷不丁地踹一脚。十四转头就要跟他接着吵。
吉布楚贺顾不上他俩,好声与四公主相求:“四姐,您就帮我一个忙,先找个大夫帮她看看。”
合欢一个打杂宫女,求诊确实很难顺心。
吉布楚贺既有意帮她,索性一帮到底,让她跟皇子们撇清纠葛更要紧,先离开这儿再说。一旦“两位皇子为争一女大打出手”这样的八卦上达天听,他们仨都要倒霉。
“回头有你们两个的好果子吃!”四公主听了吉布楚贺的劝,瞪着两个少年,放了句狠话,走了。
十三阿哥低头摸了下鼻子,瞥了吉布楚贺一眼,自觉无辜的很。
合欢被他们几个满蒙交杂的对话吵得脑袋疼,也听不懂半个字,只知道自己必有麻烦。奈何十三阿哥和吉布楚贺一个两个都对她投以“你放心”的目光,唯有心惊胆战地跟着四公主的人走了。
麻烦走了一半,现在草堆子背阴处只剩下两个阿哥和吉布楚贺。
吉布楚贺送了四公主离开,转身看向针锋相对的兄弟二人。十四阿哥叫嚷个十句,十三阿哥才不冷不热地顶回去一句。
“我是养了两个儿子吧!”
她小声地喟叹了一句。
不管重生几辈子,都少不了要为这两个家伙操心。
吉布楚贺叹了口气冲上去,横插在二人中间,一手推开一个,左右相顾:
“好了,不要吵了。我的错,都怪我成吗?”
两双虎目齐齐瞪过来,一双赛一双的凶:“你有什么错!”
是啊,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不过,经她一调停,两兄弟总算收起了爪牙。
吉布楚贺先好声好气地对十四阿哥说:“我不该把云朵给合欢骑,不然她也不会落马,我也不会找十三哥救她。”
这句说罢了,她又仰起头,用软绵绵水盈盈的目光看着十三阿哥,对他说道:
“怪我,平白无故把你扯进来帮忙,这事本与你无关的。你是哥哥,就别和他吵了,好不好?”
十三阿哥现在听见“哥哥”俩字儿就暴躁,更不用提她话里话外都在偏袒十四,反倒对他生疏客气,当下甩了马蹄袖就走。
“你看他!什么德性?!”十四阿哥恨不得撸起袖子就干:“小爷今天还非跟他打一架不可!”
吉布楚贺两手都使上才把他牵制住,好说歹说:“哎呀,祖宗!你差不多得了!你和他打架有什么意思?多难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