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173)

可她素来不是扭捏的人。

要什么、不要什么,都是嘴上坦坦荡荡说出来。

她心念一动,便禁不住自个儿小小地伸出了一点爪子,去试探一点。

她道:“陛下养的。”

晋朔帝眉尾一扬,那张素来没有太大神情变化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波动。

底下的人也个个惊颤了下。

陛下养的?

那不该是宫人了。

陛下也没有公主。那是什么郡主?不,没有哪个郡主当得起“陛下养的”四个字。

只是这声音多少有些耳熟。

他们大胆抬起头,再瞧一眼,便见那少女一提裙摆,走到晋朔帝跟前,道:“方才走了一段路,渴得厉害……陛下给我倒杯水罢。”

晋朔帝淡淡道了声:“娇气。”

却是立即提壶倒茶了。

等他单手端起茶杯,却并未立即递给那少女,而是唤了个小太监,分出去一半,命那小太监先尝过,等无恙后,他才又递给了少女。

众人心道,这竟是皇帝才有的待遇!命人先试毒!

钟念月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开始自学成才。

这试探人么,她是不会,但她还没见过吗?

什么摸摸手背啦。

挠挠手掌心啦。

哎哟一声跌怀里啦。

钟念月当下伸手去接晋朔帝的茶杯。

然后食指与中指都贴上了晋朔帝的掌侧。

但晋朔帝全然没有反应,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怪了。

果真是洛娘猜错了罢?

“怎么不接着?还要朕喂你不成?”晋朔帝问。

钟念月心道最后再试一下罢。

她微微曲起手指挠了下晋朔帝的掌心。

晋朔帝依旧动也不动,连痒也不觉得。

钟念月怒从心头起。

他是石头做的么?

便是生气也该生一个给我瞧瞧啊!这不是白挠了吗?

钟念月再挠他一下。

这下好了,劲儿使大了,哪里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暗示意味呢?就跟猫挠人似的,一爪子下去,晋朔帝掌侧都见了红。

这明个儿不是又要记仇?

钟念月面上不见红,只是忙道:“啊,我指甲留长了。不慎挠着陛下了。”

然后连忙低头去给人吹吹,权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晋朔帝心下觉得好笑。

他眸色沉沉,实在是忍不住了。

见她身形朝他一倾斜,他便当即将人的腰捞住了,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连她的整张脸都覆住了,然后将人一提,一按,就扣在了自己的腿上。

“无妨,等今日赈完灾。回来朕给你剪一剪指甲就是。”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钟念月被挡去了视线,但她料想他此时的神情也该是平平淡淡的。

可这人的大手,却好似局部肌肉掌控得当,钟念月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用力地按揉了两下自己的唇,其余地方便只轻飘飘地捂住了。

那滋味儿实在怪异得紧。

比她方才挠那几爪子,更像是别有意味的暗示。

可等钟念月再仔细去感受时,晋朔帝便又不着痕迹地收住了。

晋朔帝知晓方才洛娘一定同她说了什么。

念念聪颖,看似懒惰不上进,实则却并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中。

她心底但凡有一丝怀疑,便也要自己去探一探。

若是如方才那种试探法。

晋朔帝觉得极好。

第69章 分运(沾染帝气)

钟念月一行人并未在县衙停留多久, 便立即又出门去了。

她到底是没有占用晋朔帝的私库。

随意取用别人的私库来全自己的名声,那成什么样子呢?

最后便是由那知县出面,钟念月在侧。

知县道:“那秦姑娘施粥的地方小, 不如咱们选一处更为宽阔的。”

钟念月摇摇头道:“我存了心思要她生气, 去别处有什么意思?”知县一噎,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 将这些个与人为难的话坦坦荡荡挂在了嘴上。就不怕陛下以为她是个心胸狭隘善妒之人吗?

不多时, 马车抵了那片空地。

原来苏倾娥施粥的粥棚后面, 便是一座香火已不盛的寺庙。想来也是, 百姓尚且如此,又有何人有心思去侍奉神佛呢?

钟念月看了一眼, 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她若是要怕苏倾娥, 早先便抱住女主的大腿大呼饶命了。她从前没有这样做,今后自然也就更不会怕苏倾娥。

就算苏倾娥真有女主光环又如何?

钟念月道:“摆桌案, 抬箱子,贴告示。”

知县应了声:“是。”等应完才想起来, 这位主儿倒着实不大见外,吩咐起当地官员来, 都不见她有一丝瑟缩迟疑。

苏倾娥这厢还“活菩萨”“女菩萨”不绝于耳呢。

吹捧得她几欲飘飘然,一抬眸,却正见钟念月的车驾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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