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177)

书容有些不好说出口。

总觉得这话若是说出来,便有了毁姑娘名誉的嫌疑。

她结结巴巴道:“姑娘、姑娘瞧瞧, 屋子里少了什么?”

钟念月听她这样说,心下疑惑得紧,忙叫香桃也不用急着梳头了,她且先站起来,四下打量、搜寻。

“不曾少什么啊……何况我这里的哪样东西不是他备下的?说起来,本也该是他的东西。取便取了……”

钟念月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钟念月疾步走到了那屏风前。

这交江县的县衙自然远不比京中住处的豪华,里间许多摆设、家具都有缺失。

连个挂衣裳的架子都没有。

于是钟念月换下来的衣服, 便都是挂在那屏风上的,与晋朔帝一致。若非如此, 她也不能偷偷摸摸就将晋朔帝的外衣给拿走了。

可如今那屏风上头……

少了件衣裳!

不是外衣,倒也不是里衣,而是夹在中间那一件短襦。

他拿我的衣裳作什么?

钟念月愣了愣,又觉得别扭,又本能地有些耳热。

他要从我身上沾什么气?

古人不都说女子属阴么?他倒不怕?

钟念月疾步跨出了门,不多时便到了晋朔帝的门外。

孟公公一见她,连忙道:“哎哟,姑娘怎么起得这样急?连头发都还未梳好呢。不急不急,今个儿交江县中的情形已经有了好转,姑娘且宽心罢。”

钟念月听他这样说,倒还脸红了一下。

只因她急着来,并非是因着交江的灾情,而是这样一桩小事……与交江的事比起来,这是小事了。

钟念月立在那里愣怔片刻的功夫,门内便已经传出了晋朔帝的声音。

“念念来了?进来罢。”

他的口吻倒是平静沉稳。

与往日没什么分别。

这一下便好像又衬得这桩事不算什么了。

此时书容提着裙摆,勉勉强强跟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在钟念月耳边小声道:“姑、姑娘……昨个儿您睡得迷迷糊糊,是您自个儿应了的。”

钟念月一惊:“我应了什么?”

“陛下问您说,不过分吧?您说,不过分,可好了。”

钟念月:“……”

“念念?”屋内晋朔帝似是已经等不及了。

钟念月推门进去。

晋朔帝端坐在桌案后,跟前立着知县,还有几个生面孔。

再仔细看上一看,晋朔帝换了件外衣,今日着的是玄色衣衫,上面隐约印有金色的暗纹。气贵且势威。

晋朔帝应当是正在忙,并无空隙应付她。

他头也不转地道:“念念自己坐。”

钟念月左右一瞧。

这屋子里光秃秃、冷冰冰,连一张待客的凳子也无。

钟念月问一旁的宫人:“我坐何处?”

宫人面露茫然,自然也是不知。

钟念月也不爱为难他们,便一挑眉尾道:“那我不如坐陛下的帐子里去好了。”

顺便找找她的衣裳。

晋朔帝明明正在与知县说话,方才说到:“你明日带人往……”他却生生地顿了下,转头与钟念月道:“念念,过来坐。”

钟念月头也不回:“陛下那里也没有凳子。”

晋朔帝笑道:“朕坐的不就是?”

钟念月顿了顿,这才转身往回走,等走到了桌案前,晋朔帝还当真起了身。

于是众人便眼见着晋朔帝将他的座位让给了这位主儿。

“坐罢。”

晋朔帝道:“正巧与你说,苏倾娥带来的粮食,分别安置在城西、城南两处富户私人持有的仓库之中。只是安置得并不多。想是怕再发大水,撤走不及。不过她到底是低估了交江县受灾的百姓之众,于是昨夜又连夜有新粮入城。被武安卫摸了个正着,如今已经顺着那条来路,去一锅端去了。”

钟念月笑道:“这个消息我爱听。”她顿了下:“不过苏倾娥哪里来的这样多的粮食?”

晋朔帝淡淡应声:“是啊。”

这个女人似是有着某种非凡的造化境遇。

竟能绝处逢生。

再见时,又能改头换面,让自己站上高处。

“恐怕在乱党之中,她的地位不低。”晋朔帝道,“等回去之后,便将苏家拿下。”

钟念月也没说什么。

原女主很讨厌。

但对原女主很刻薄的苏家,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抄了便抄了罢。

钟念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觉得有些硌。

也不知晋朔帝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坐得面不改色,还身形挺拔。

晋朔帝瞥见她面上倦色,问:“坐着不舒服?”

“嗯。”

晋朔帝笑道:“坐朕腿上便要舒服些了。”

底下人一个个闻声面露惊恐。

钟念月却是呛了回去,全然不稀罕:“罢了,万一今晚陛下又趁我迷迷糊糊的时候,问我,换你一条腿不过分罢?那怎么好?”

故筝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