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176)

“陛下不爱吃的,我替陛下吃了。陛下不爱玩的,我替陛下玩了。陛下觉得庸俗扎眼不美观的,我替陛下收藏着了。也算是挡灾了吧。”

“……”晋朔帝气笑了,道:“你又说常伴朕身侧,染了一分帝气?染在何处的?朕瞧瞧。”

钟念月累得倚住车壁,伸出袖子给他:“陛下自己闻罢。”

晋朔帝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缓缓低下了头,还当真嗅了嗅她的袖间。

“是不是一股子铜钱味儿?”钟念月问。

晋朔帝声音低哑道:“不是,是香气。”“桃子刚剥了一层柔软的皮,露出一个尖儿,透出来的那点香气。”

这人怎么还描述得这么生动?

好似她外衣真给扒了一层下来似的。

钟念月本能地抽回了袖子:“……是么?”

晋朔帝:“嗯。”

他道:“没有朕身上的帝气。”

钟念月心道那不是胡乱糊弄瞎编的吗?就是越瞎编,才能越能气死苏倾娥啊。

反正女主都不做人,她也不做人了!

晋朔帝淡淡道:“朕来替你想一个法子,你裹着朕的衣袍,睡上一宿,不是就沾染上帝气了么。”

我觉得你在驴我?

好。

那我就再试试你。

钟念月道:“衣裳是死物,能沾得什么?还不如我抱着陛下睡一宿呢?”

晋朔帝:“好。”

钟念月一噎。

怎么轻易就应了好呢?不该是骂她好大的胆子吗?

钟念月嘴上骚完,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孟公公在一旁嘴角抽搐,心道他算是看透了。

陛下恐怕一早就盼着姑娘小孩儿心性,拿他扯大旗,他再从姑娘身上找便宜回来占呢。

却说那得了话的妇人回到家中。所谓家,也不过是个临时搭起来的破草屋。

她的丈夫端了两碗粥回来,正与她的公公分粥。

见她回来,二人便伸出了手:“钱呢?”

她不开口。

只一步上前,做了她素来不敢做的事,端起一碗粥,仰头便往嘴里灌。一口接一口,吃得满脸都是。

多吃两口。

且再多吃两口。

她打了个嗝,笑道:“只一吊,再两吊,还要等,等后头再去领。只能我去。”

她儿子在一旁馋得哇哇大哭。

她又打了个嗝,笑着心道,原来只要多吃两口就多些力气了,得等我好了,才有你的啊!

而这厢众人回到县衙中。

钟念月决口不提马车上的话了,只等有宫人伺候着晋朔帝更衣,她在屏风后偷偷摸摸站了会儿,然后拿了人家的外衣便要走。只用这个行径当做委婉的表态――衣服就够了,别的就免了。

晋朔帝那样聪明,一定明白的。

宫人们颤巍巍地眼看着她把陛下的衣裳拿走了。

屏风里的晋朔帝却特地在那里多立了一会儿,然后才从后面转了出来,问:“走远了?”

“陛下,姑娘走、走远了。”

晋朔帝应了一声。

他又坐下处理公文,翻看书籍,如此消磨了一阵,方才缓缓起身,入了钟念月的房中。

钟念月今日累得不轻,早早歇下了,连饭食都没吃上两口。

而晋朔帝在她床头坐下,替她掖了掖被角。

钟念月朦朦胧胧之中听得有人道:“念念拿了朕一件衣裳,朕拿念念一件衣裳,不过分罢?”

孟公公:“……”

高还是您高啊陛下。

从一开始您就是想要人家的衣裳罢?

第70章 癖好(不如改日念念先穿给朕瞧瞧...)

“我昨个儿好像迷迷糊糊地, 见着陛下了?”钟念月坐在镜子前,香桃给她梳头时,她疑惑地出了声。

香桃与书容平日里, 都被孟公公安排着去了别处待着。

她们也知晓, 许是陛下身旁有什么事,是她们不够资格知晓的, 自然也就乖觉地自己待着了。

只晚间, 她们才又回到钟念月身旁伺候着。

昨个儿有没有人来, 香桃睡得正香, 是浑然不知的。

但书容知道。

书容心下轻颤。

忆起晋朔帝来时的举动,总觉得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慌。

但她不敢在钟念月面前说假话。

于是书容抿了下唇, 颤声道:“是, 陛下是来过。”

钟念月一下坐直了:“来做什么了?”

“倒也、倒也没做什么……”

钟念月笑道:“是不是将他自个儿的衣裳拿回去了?果然,陛下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书容忙摇了摇头:“没呢。还在。”

“还在?”钟念月转头一瞧。

不远处的椅子上, 还放着被她团吧团吧抱走的晋朔帝的外衣。

那岂不是晋朔帝昨夜一来,就瞧见了被她随手放在那里的衣裳?

钟念月心下有一分心虚。不过很快她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震声问:“那陛下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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