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262)

便是再亲的血缘关系,此时也少不得要生猜疑、提防,更乃至是直接将之视为敌人了。

钟念月的身子歪歪地坐着。

她的背脊往下塌了些,便好似往晋朔帝的方向倚了倚。

她轻声问:“于是此后,陛下便没有了亲生的兄长和姐姐,也没有了生母,是么?”

晋朔帝忍不住轻抚着她头顶柔软的发。

他应声:“嗯。”

抚着抚着。

晋朔帝的手指便落在了钟念月的耳垂上。

他轻轻揉捏了下,似是把玩上了瘾,眼见着泛起了淡淡的绯色,他方才道:“念念,朕的兄弟姐妹不曾爱朕,朕的生母不曾爱朕,而先帝心中也更多是他的无数美人。从未有人相信,有一日会有谁来爱朕。”

钟念月张了张嘴。

她手下一用力,揪皱了晋朔帝的衣摆。

晋朔帝轻声问:“念念,若是见到了太后……”

钟念月一下埋在了他的膝间。

她闷声道:“您瞧着好吧,我自然叫太后大开眼界!”

晋朔帝轻轻哼笑了一声。

应道:“嗯,朕等着。”

他渐渐掩去了眼底的沉沉色彩。

人在年少时,兴许是会渴望父母亲情,手足之情。

但他已经做了多年的皇帝。

他亲手杀死了定王,冷眼望着先帝在床榻上,因服食丹砂过多而脸色发青,痛苦薨逝。

他又怎么还会对此耿耿于怀呢?

可念念却是信的。

他的好念念。

第102章 方子(她爱晋朔帝至深...)

皇宫之大, 等钟念月再抵达太后宫中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倒是比惠妃宫中的要规矩得多, 不管心中怎么想, 那是一分一毫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奴婢姓吴,姑娘唤奴婢一声吴嬷嬷就是。”对方说着, 一边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她年过五旬, 眼角布着皱纹。

这般面相很容易给人以亲近之感。

“姑娘也不必更衣洁面洗手漱口了, 只管进去就是。太后娘娘已经等了许久了呢。”吴嬷嬷说着, 还伸手要去搀钟念月。

钟念月歪头瞧了瞧她,倒也没有拒绝。

有人伺候, 自然是好的。

吴嬷嬷一扶住她, 便忍不住道:“姑娘的肌肤滑腻如凝脂,倒是叫奴婢都忍不住多摸上两下。”

以此为开头。

吴嬷嬷将她从头夸到了脚, 就这样一直到了太后跟前。

钟念月脆生生道:“哪里是处处都好好呢?却也有不好的地方。”

吴嬷嬷问:“哪里?”

除了脾性不好外,她确实不大想得出来, 钟念月身上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这小姑娘身上还有一股淡淡幽香,与宫里宫外常用的那些个熏香气、脂粉气, 都不大相同。

她若是男子,都该恨不能溺在这钟家姑娘的身上了。

钟念月道:“你瞧,这胸还不够大。”

吴嬷嬷:“……”

她惊愕地望着钟念月,着实没见过这等大胆的姑娘。

座上的太后轻笑一声道:“早先不是有个秘方吗?去,取来给她。”

吴嬷嬷恍惚着应了声。

她扭头正要往外走时,便听得那钟家姑娘道:“这椅子上头再垫软些罢,我不喜欢坐硬的。”

太后也就应了声, 让人垫了软垫子上去。

吴嬷嬷走到门口。

又听得钟家姑娘娇声娇气地道:“太后知晓陛下都喜欢什么吗?”

太后问:“何出此言?”

吴嬷嬷几乎都能想象得出,那钟家姑娘微微蹙眉, 愈发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

钟家姑娘道:“自是因我爱极了陛下,便也希望所行的事桩桩件件,都能叫陛下喜欢才好。我要陛下爱我长久,便如我爱陛下一般。”

吴嬷嬷整个人都震颤住了。

宫中何来真情意?

这钟家姑娘竟然真与晋朔帝讲起了真情。

她生得这样美,却真将一颗心全给了晋朔帝。

还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这样大胆奔放的话。

她怕是自幼没有尝过半点苦头吧?……也是,素来听闻她在京中行事娇蛮,谁的面子也不给,只顾着万事顺自己的心意。自然是顺风顺水,从未尝过一点苦头了。

这宫中谁人敢生出这样的念头呢?

吴嬷嬷怔忪了一瞬。

脑中却是又可不抑制地生出了个念头来――正是因为这宫中无人敢生出这样的念头,正是众人都虚情假意,这钟家姑娘的坦率爱意,便变得极其的珍贵了。

但凡见过无边黑夜的人。

总会更渴望那太阳升起时的光。

便是他们这样做奴婢的,都总会有那么一瞬,想着能有个真情实意且纯粹的人。

吴嬷嬷暗自摇摇头,没有再听下去,大步跨出了门,先到偏殿去找方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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