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263)

这厢太后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下身下宝座的扶手。

她的嘴角牵了牵,露出一点笑容,道:“哀家也不知晓。”

钟念月轻轻应了声:“啊。”

她抬脸,问:“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怎么会不知晓呢?”

宫中静寂了一瞬。

连宫人们都不自觉地纷纷低下了头去,一时心跳都快了些,几乎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太后垂首,淡淡道:“是啊,偏偏就是不知晓。兴许是因着哀家有太多的孩子了,不止陛下一个。哀家只有一个人,哪里分得出那样多的心力呢?”

钟念月道:“我也有兄长。我母亲偏爱于我,父亲偏爱于他。便是如此,我母亲也晓得我兄长更爱吃金乳酥,而不是我爱吃的糖蒸酥酪。”

太后道:“那哪里一样?你母亲只有你兄妹两个。”

钟念月:“那太后为何要生那么多个呢?”

一时气氛更凝滞了。

宫人们忙将头埋得更低。

太后似是脾气极好。

她转声道:“你为何不直接去问陛下?”

“没有人给过太后惊喜吗?自是要悄悄地打探清楚,再悄悄地做他喜欢的事,方才能哄得人更欢喜啊。”

“……”太后眼底的笑意彻底匿去了。

她没有得到过。

她一时都不大分得清,京中与钟念月有关的传闻,当真如此,还是有作假。

“哀家都不知晓。”太后只好又同她强调一遍。

她见着了这钟家姑娘。

确是个不可再得的绝世美人,晋朔帝会喜欢也不奇怪,何况这样的美人,竟是一心一意地向着晋朔帝,待旁人却没有这样好的脸色。

谁会不喜欢呢?

而晋朔帝眼下爱她越多,她气焰自然更盛。

便是太后,也不能轻易去捋她的锋芒。

“那太后去问一问罢。”钟念月道。

太后那双始终半睡半醒的眼,此时完完全全地睁开了。

她盯着钟念月,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宠爱,才会将钟念月宠出这般性子,连对着太后,都敢这般颐指气使。

她禁不住问:“你不怕吗?”

钟念月反问:“怕什么?”

“怕哀家,哀家是太后。”

“太后又不曾有两颗头,四条手臂,八条腿。有何可怕?”

太后闻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晋朔帝爱她,爱的便也是她身上这份坦荡大方,而不是唯唯诺诺,世人皆惧的姿态吗?

可哀家爱的,到底还是天下众人都怕哀家,都跪在哀家跟前的情景。

钟念月此时顿了下,又道:“更何况,陛下同我说,若是迎我为后,这世上除了他,便是我的身份地位最为尊贵,难不成是骗我的么?每回一想到这个,我便什么也不怕了。”

太后喉头一哽:“……”

她前半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哪怕她生下了六个孩子,虽说其中两个夭折了。可剩下几个,哪个不够好?哪个不是强过其他的皇子公主?

连她的娘家人那时都道,她育嗣有功,不愁陛下宠爱。

她儿子封王后,一时众人都道她怕是要做继后了。

却偏偏,直到先帝身死。

她也还只是个容贵妃。

而这贵妃还不比其余几个妃子受宠。

钟念月多好啊。

年纪轻轻,方才及笄,正生得花容月貌时,有父母疼爱,兄长维护。在京中横着走,凡是无顾忌。

还未进宫,晋朔帝便已为她定下了皇后之位。

世上何曾有过这样半生顺遂的女子?

顺遂到轻轻一迈,就登上了皇后之位。

“陛下自然……没有骗你。”太后从喉中挤出了声音。

钟念月点了下头:“那便是了。”

太后此时露出点慈和的笑容,她道:“你不怕哀家也是一桩好事,将来入了宫,哀家便是你的婆母了,会时常传你到这里来陪着说话。若是怕我,岂不少了几分意趣?”

她顿了顿,道:“像今日这般便是极好的,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好直接去问陛下的,便直接同哀家说就是了。哀家都会想法子来帮你。”

钟念月点头应声,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太后到底还是同她接触得少了些。

她若是问一问三皇子太子,问一问相公子,就该知晓不该与钟念月说这样的话,否则将来折磨的定然是自己。

太后又问:“哀家听闻你先前丢了,最后是在佛寺中找到的是不是?多谢佛祖庇佑啊。”

钟念月知她爱礼佛。

原着中,苏倾娥便是因着这一点,才与太后搭上了话。

但你们喜欢的。

我才不稀得去喜欢呢。

钟念月道:“哪里呢?那绑我的贼子便是个礼佛之人,那小寺庙就是他开的。可见佛祖多好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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