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309)

他唤了她的名字,意在喝止她不知死活的行为。

但苏倾娥哪里会停下呢?

今日她就要仗着自己“先知”的本领,还有流落相公子的组织后,得来的种种消息,一并说出来,压一压这姓罗的气焰!

她要当场震慑住她!

苏倾娥便又道:“只是你们听过京中传闻吗?钟念月为何被绑后,又好好地回来了?绑她的便是那叛党之首,相公子。相公子见了美人,便把持不住。我看传闻没有错,他就是窥伺钟念月的美色,这才放过了他。恐怕你们是指望不上相公子的……”

她还没说完,祁瀚突然不耐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祁瀚的手指冰凉。

这是那日泡了一夜冷水落下的病根。

这冰凉,凉得苏倾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于是吓得就这样闭了嘴。

祁瀚这才松了手。

而罗姑娘闻声后,不惊反笑道:“此事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

苏倾娥一愣。

罗姑娘淡淡道:“宣平世子,便是相公子。”

“什么?!”苏倾娥猛地起身,却一头撞在了马车顶上。

苏倾娥疼得低吟了一声,抱着头缓缓坐回去,道:“怎么会?宣平世子是为了正钟念月的名声而亡……何况,他是宣平侯的儿子。宣平侯是晋朔帝的忠实拥趸。宣平世子怎么会成叛党呢?”

“那便是你知道的着实太少了……先定王确实有几分雄才,且生得风流倜傥,模样俊美。他与宣平侯夫人有私,生下了宣平世子。先定王死时,子嗣尽亡,只余下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定王死后,残余旧部寻到他,才拥他为首。称‘相公子’。

“只是,这世子非是世子,他的出生是他母亲不忠的证明。常人夹在这道德伦理间,也总会有憋疯的那一日。何况他本就是个疯子?他亲手毒杀了自己的母亲。毒杀了当年将母亲献给定王的外祖父。

“定王旧部见状,心下惶惶,从那时起,定王叛党便隐隐分作了两支。一支依旧拥护相公子,视他为定王正统。一支则分离出去,认为相公子无法完成定王的大业,打算改拥护长公主的儿子。这一支叛党的为首者,姓诸葛。如今与我们联手的,非是相公子,而是这位诸葛先生。”

罗姑娘淡淡道来。

苏倾娥一时听得傻住了。

这中间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而这姓罗的,竟然悉数都知晓!

上辈子,没了钟念月,却又有个罗姑娘渐渐与太子走得近了。

恐怕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这样的利益关系吧。

只是她那时不知道。

罗姑娘能知晓这样多的辛密,而太子却从不和她提起半句。

苏倾娥想着想着便觉得憋屈,也不去理会什么叛党的领头人究竟是谁了。

尤其是再想到,如相公子这般的叛党,先定王之子,居然抛却自己一直以来的大业,就为了钟念月的清白,便这样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苏倾娥就更觉得说不出的郁郁了。

“前方……便是临萍了。”罗姑娘突地道。

此时祁瀚却突然转过头,怪异地瞧了一眼这位罗姑娘。

她是太后娘家的姑娘。

而定王乃是太后的儿子。

算起来,她应当要称呼定王一声“堂叔”。

相公子也该是她的“堂弟”。

可她却用这样平淡的口吻,就这样浑不在意地和一个外人,说起了定王的那摊子烂事,说了相公子的来历。

这让祁瀚隐隐约约有种,罗家的这颗棋子,似乎与罗家并不十分亲近的错觉。

“我会去见诸葛先生。”罗姑娘此时出声道。

这是原本就计划好了的。

罗家女,与先定王有亲戚关系在,也只有她出而,才能与定王旧部接上头。

祁瀚抿了下唇:“嗯。”

此人若是有异也无妨。

定王旧部定然是恨及晋朔帝的,不必担忧他们行事手软。

祁瀚视线一转。

干脆把苏倾娥丢给了罗姑娘。

若罗家女当真有异,苏倾娥倒是能去拖拖后腿。

毕竟干别的不强,说些蠢话,做些蠢事,苏倾娥却是一流的。

至此,他们分头而行。

临萍离京城并不远,马不停蹄行上半日可到。

如今夜幕沉沉。

他们披星戴月地往上攀去,身后跟着太子亲卫扮做的刺客。

而祁瀚监国那漫长的几个月期间,已经被他拉拢到掌中的京营青阳卫,也悄然守在了临萍的山脚。

他们本就是肩负戍卫京城城郊之责。

此时擅离职守,一时倒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即便发现了也无妨。朝中两位皇子,一位鲁莽,一位蠢笨。二者都担不起大事。而且还真未必有人能知道,此时晋朔帝在何处,那些青阳卫又去往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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