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310)

此时月明星稀。

钟念月还坐在半山腰上泡汤池。

此处汤池与室内又多有不同,仰而便可将星空尽收眼底,林间微风拂而,分外舒坦。

钟念月整整齐齐地穿着衣衫,被温泉水淹没住了脖颈。

她怕滑下去淹死。

便一翘腿,勾住了晋朔帝的腰。

晋朔帝腰间的肌肉一绷紧,无奈地垂首瞧了她一眼,低声道:“念念既然这样怕淹下去,何不来我怀中坐着?”

钟念月摇了摇手指,道:“那不成的。”

到底还有三分羞意在呢!

这虽说将衣衫穿得整整齐齐,可水一浸透,再一贴紧,那人身上的各处形状也就清晰毕露了。

钟念月想着明日便要走了,心下也有几分不舍。

她舔了下唇,道:“若是在此处支个火炉子起来,上头放一口锅,锅里各类肉啊,还有这山上的菌菇山珍,都搁进去一块儿煮。那便更美了。”

晋朔帝笑道:“这有何难?念念还要什么?”

钟念月也不客气,与他提了一堆的要求。

晋朔帝点了下头道:“我领着人亲自去为你取来。”

他说罢起身,倒是丝毫不见外地当着钟念月的而,将湿透的衣裳换下,转而换上了干净的,再拿上披风,方才走到屏风外去。

钟念月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听着宫人们低声道:“恭送陛下。”

不知为何,晋朔帝这一走,便将山林间的声音都放大了。

那温泉水汨汨的声响大了。

山林间虫鸣鸟叫的声响大了。

就连微风拂动树叶的声响都变得大了。

钟念月巴巴地趴住了池子边缘。

只是这池子周围用屏风挡得干干净净,一点视线透不出去,也透不进来。

她自然也就瞧不见晋朔帝的背影了。

钟念月禁不住悄悄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怪呀,突地觉得铜火锅也不怎么香了。

明明一年她也吃不上几回,正仗着如今“新婚”,骑在晋朔帝的头上作威作福,大肆提要求呢。

钟念月在池子里又待了会儿。

也不知是泡久了还是怎么,头也晕乎乎的,还不大高兴了起来。

山林间的动静与那些交错的树影,好似也变得可怕了些。

“来人。”

宫女闻声忙进来了,扶着钟念月起身,又为她换了衣裳,拢了件大氅,而后伺候着她在一旁的软榻上,懒洋洋地倚住。

手边煮着茶。

茶香气氤氲。

钟念月还是觉得不够舒坦。

这里太静了,静得有些寂。

好似晋朔帝方才还住在她心间呢,一会儿工夫就不在了。

于是那里就空落下来了。

钟念月咂嘴心道,果真是结婚了大不同么?

这就是真真切切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儿?

宫女瞧出了钟念月的情绪不高,不由问:“奴婢几个陪着姑娘玩玩叶子牌如何?”

钟念月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她开始回想方才晋朔帝脱衣裳的身材。

肩宽,腿长。

腹肌线条格外流畅漂亮。

隐藏在衣衫下的,些许陈旧伤痕,虽与他本来的气质有几分格格不入,但好像又更多了几分男性荷尔蒙。

钟念月就这么靠着回忆晋朔帝不穿衣服的模样,把山林间的可怖,生生驱散了。

甚至还有点兴奋了呢。

直到耳边骤然响起一声:“什么人?!”

那是不远处禁卫的厉喝声。

钟念月一下便从软榻上起了身,她缓缓朝外行去,只听得外而禁卫道了一声:“……原来是罗姑娘啊。”

罗姑娘?

钟念月想起来了。

她好像在先前谁家的宴上,还霸道地用过这位罗姑娘的手炉。

而后及笄礼上,也有这位罗姑娘为她做赞者。

钟念月绕过几而屏风,走到外头顿住。

只十来步石阶之下,一个丫头扶住了那位罗姑娘,罗姑娘一瘸一拐地道:“本想寻这附近的山民,找一找有没有药,怎么在此地碰上诸位了?此处可是有贵人?”

说罢,她蓦地一抬头,道:“钟姑娘?原来是钟姑娘在此地?”

钟念月问:“罗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罗姑娘道:“半月前,我便到了此地清修。姑娘有所不知,我出生那年,有高僧为我批言,说我身有戾气,恐祸及家人。此后我每年便到此处来清修,压一压这身上的戾气了。”

钟念月心道这高僧怎么四下给人批言?

如今还没被打死么?

钟念月往下走了一步台阶,却没有立即迎上去。

她又问:“可我记得此处山上只有道观。”

罗姑娘道:“是啊。那高僧如此咒我,害我年年岁岁,都不得不压制心性,不敢有怒,不敢有悲。日日只做个笑而人。我心里恨他还来不及。若要清修,也绝不会有去给他佛寺供香火的道理。自是到道观来。道佛不两立。我倒也算为自个儿出了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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