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77)

而那桌案后便是晋朔帝,他坐在那里,背脊笔直,气质从容而高雅。

晋朔帝扫了一眼小太监怀中的包袱。

他其实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

惠妃的举止并瞒不过他的眼睛。

但晋朔帝还是低声问:“这是何物?”

他不大擅长养孩子,自然是寻着一个话茬,便算一个。

钟念月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道:“打秋风打来的。……今日见了陛下,也是有缘分。不如分一半给陛下吧?”

晋朔帝闻声忍不住笑了。

本该都是他的。

倒好,从她手里过一遍,便只有一半分给他了。

晋朔帝权当不知。

他倒是要看看,等到了他生辰那日,她又该要拿什么来做他生辰的贺礼。难不成还从里头选一样出来么?

晋朔帝也并不想要惠妃宫里的东西。

那不是钟念月亲手备下的,又有何意义?只是眼前的小姑娘年纪尚小,懂得亲手为他准备礼物么?

罢了。他每年生辰,不知要收多少东西。无数人为此绞尽脑汁。堆放在那里也不过如此,连打开来一瞧的心思也提不起。

可见礼物本身便没有多大的意义与趣味。

晋朔帝淡淡道:“你且收着罢,朕就不要了。”

等钟念月落了座,宫人便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布下了碗碟。

晋朔帝示意她动筷。

钟念月却是扬起脸来,甜甜笑道:“那不成,自然要分陛下一半的。”这样惠妃日后想起来,想寻她麻烦也来不及了。谁叫陛下与她“同流合污”呢?

说罢,钟念月便叫书容将那包袱拿过来,打开。

她从里头往外取东西。

“陛下一个,我一个。”

“陛下一个,我一个。”

她分“赃”分得认真。

晋朔帝顿时觉得这极有意思。

他有三个儿子,身上的富贵、权势,莫不是来自于他。可从未有谁将手里的东西分一半给他。反倒是他们大都惦记着,想要从他手里拿走更多的东西。

儿子是,妃嫔是,便连他的生母也是。

他们要也就罢了,还总要矫揉做作一番,表述一下自己不想要,再加之以总总暗示,口口声声是“情”,父子之情、母子之情。

可以此作筏子,索要东西时,便是将这种种情摆在了与物件同等的天平之上。又值什么价呢?

不如似钟念月这样坦荡些。

要什么,张嘴要了便是。

更甚者……

晋朔帝垂下目光,看着那许多推到他跟前来的物件。

钟念月是从别人那里要了东西来分给他。

晋朔帝微微笑了。

唯独孟公公暗自嘀咕。

好像哪里不大对劲……陛下跟前的是墨条,姑娘面前的是玉如意。陛下跟前的是刺绣,姑娘面前的是玉貔貅。陛下跟前的是一匣子香料,姑娘面前的是玉壶……?

第30章 赠礼(二更(补)...)

钟念月分完了“赃”, 方才用起了膳。

宫中的御厨果真是法子多、花样多,比较起钟家府上做的,摆在她跟前的着实要好吃多了。

因而钟念月低下头吃得极为认真。

孟公公见了模样, 不由暗暗嘀咕, 刚才怕是自己想多了。

姑娘都分了东西给陛下了,哪里还有什么多的心思呢?没准儿是真当陛下就喜欢那些个风雅之物呢?

“味道如何?”晋朔帝问。

钟念月吃得头也不抬:“若是能借我一个厨子回家便好了。”

孟公公听了一笑, 心下都不由生出三分成就感。

宫里头的御厨再如何厉害, 他跟着陛下倒也有幸得了几回赏赐, 吃来吃去, 便也习惯了,觉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

他觑了觑晋朔帝的神色, 扬起笑脸道:“这借是不能外借的, 不合规矩。但姑娘可以日日来吃啊。”

钟念月心道皇宫又不是菜市场,还日日来?

到底还是食量不大, 纵使胃口再好,钟念月吃了没多久, 便也还是缓缓放下了筷子。“有些撑着了。”钟念月恹恹道。

“不妨事,姑娘在殿里走一走。此处比惠妃宫中宽敞许多。”孟公公忙道。

这就是将用膳的地点, 改到这么陌生的地方来的原因吗?

钟念月迷惑地抬起头。

钟念月用完膳,那厢书容才得以被放进殿门。

沾了姑娘的光,她这辈子不仅跨进了皇宫的大门,竟然还在里头蹭了一顿晚膳。怕是她全家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本战战兢兢,畏惧得要命的书容,这会儿倒也只剩下了激动了。

等跨进门,书容仍旧是不敢看陛下和那孟公公的, 但无妨,她低着头, 小心翼翼地扶住钟念月,便陪着自家姑娘在殿内走动了起来。

钟念月一边走一边问孟公公:“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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