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299)

“若是这样的话,日会不会无人用毛笔了?”

“我倒是不觉得,他们也说了日会再用毛笔练字。再说你要担心这个,还不如扪心自问下,你愿意用竹简,还是愿意用纸?”

“纸太贵了,要和竹简一个价,那我还用说么,那肯定是用纸啊。”

“这不就是?若是贫寒学生买不起毛笔,用个炭笔铅笔向学,又有何不可?再说你有看到《熹平经注》的字了么?比隶好写许多,而且还简单了不少,又特别工整漂亮。你用惯了隶,还想回去写篆书不成?”

廪丘学子的小声谈话逐渐以廪丘为重心转到兖州,再从兖州传递到了不同的地界。被拘束但并没有太过于虐待的刘协看着钟繇送来的炭笔好奇地摸了摸,又摸了摸兖州曹操给自己送来的纸,小心翼翼地用黑乎乎的笔往上轻轻地按了个点。

的确如同教自己习字的钟繇所言,这些都是可以写字的。

惊讶与喜悦徘徊在这位少年皇帝心中,同时还有些惶恐。他当然也想要好好学习,也想要重振汉室,可是现在,现在他又能做什么呢?

身不由己,行不如人,他想要重新成为一个皇帝,太难了。

伸手摸着那本《熹平经注》,看着蔡琰的名字刘协却又打了个冷战,仿佛是想到蔡邕又联想到了王允与董卓,慢慢把书放到旁边,最还是咬牙把它重新拿了回来。

不管如何,他还是得看看这本书。而且……

如果,如果说他封赏了蔡琰,蔡琰会不会和她父亲竭尽全力为董卓做事一样,也会为自己竭尽全力?

并不知道刘协现在的想法,姚珞只知道别人不开心她就十分开心——原因无他,孔融在的北海,出事儿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之前的那封给孔融的回信成了导火索。孔融这人也没啥喜好,就是好个面子。然而他这好面子不要紧,一桩一桩曾经干过的他自己都要忘记的事情却被姚珞认真摆放串联起来硬是写了封一看就让人感叹绝对会流传下去的骂书,他就知道不好了。

北海黄巾一直都在闹腾,今天这里起个义玩玩,明天那里叛个乱瞧瞧,打一枪换个地方简直让人根本都没法彻底把人给找出来。缩在城里的老爷们当然不打紧,反正攻城是肯定攻不下来的,而且他们把入城条件卡得很死,要么给钱,要么交地,没有第二种选择。

北海看起来好像很安稳,其实百姓已经被彻底逼上绝路。大家都知道北海相孔融是孔圣人之,对他的容忍度和期待值都要比普通州牧国相高不少。然而在孔融无法约束黄巾、无法让百姓安稳度日、甚至于连最一层脸皮都被姚珞扒下来之,事情就开始变了。

“说起来,孔融是怎么有名声的?”

姚珞摸了摸下巴,坐在象棋棋盘前慢吞吞地移动了个小兵:“我记得似乎是先与颍川陈氏结交,然就突然多了个名声?”

“你看他和谁齐名不就知道了。”

郭嘉冷笑一声,往前跳了个马踢掉姚珞的一个小兵:“他齐名的人,可是边让。”

“噗嗤。”

想到自己刚来兖州时边让那抖抖索索、还各种强占良田又怕被她砍了的模样姚珞就忍不住大笑:“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伪君子好友,自是伪君子!”

“轻点儿,人家和陈家关系好呢。”

“这陈家又不是我家的陈家,管我什么事儿。”

好啊,这就是你家的了?不过也是,东郡陈家确实是姚珞的。

“那是颍川陈家,老邻居了。不过我记得颍川陈家来都不怎么和孔北海说话,估计也看穿了不少。”

“瞧瞧,这才是聪明人。”

姚珞笑眯眯地飞车而上,随即慢慢打开折扇轻轻地挥了挥:“现在北海全境都乱了,孔北海跑了,咱们也是时候,去摘了这个桃。”

郭嘉心痛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搭出来的攻势被姚珞这个车搞的乱七八糟,只能赌气一样提上了个象:“摘桃可以,当心被陶谦先一步。”

“那倒不用担心。毕竟我听说这两天距离北海近的几个郡的郡守郡丞不太注意,天又凉下来,一不小心吃坏肚子了。”

“……”

听着姚珞一本正经的回答郭嘉嘴角直抽,同时在曹操这边太史慈高喊着“我要打回老家去”,被他无比头疼地挥手放行。

孔融这家伙是真的不太行,黄巾都这样了还不肯好好剿灭,拖延症拖到现在没法收拾了只能喊人来帮忙。他们兖州真的是有力出力有人出人,为了还北海百姓一片安宁,好好把整个北海都给扫一遍。

至于扫完之怎么样,哎呀,这不是还得帮北海的百姓们重新恢复生产嘛,顺带再看看有没有黄巾贼“余孽”,必须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把这么大一个北海国犄角旮旯里都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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