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万个夜晚中的水上灯与梦(105)

作者:凯奥斯 阅读记录

这是给我的试炼。

第一天小狗就陷入焦躁,不停汪汪叫着,我清楚它需要的是什么,那也是我目前最缺少的。屋里还剩一点矿泉水,我用瓶盖接上一点拿到它嘴边,狗伸出舌头吧嗒吧嗒舔,我一下下顺着它的脊背抚下去,它翘起尾巴温顺地甩来甩去。

后一天水已经不足以解决问题,并很快就被喝光,胃酸上涌让我时时想要呕吐,每次身体动作都会伴随头晕,狗还是叫,没精打采的,只不再翻找,它大概聪明到理解了现在的处境。我给不了它什么。

第三天,我用颤抖的手掌亲自扼死了它。它被我掐死喉管,双目圆瞪,四肢乱蹬,但是它太小了,即便我如此虚弱对它依旧是巨人一般的存在。我毕竟饿了许久,手上力气有一阵没一阵的,耗了很久它才死,死时眼珠泛白,长而红的舌头在犬齿上软哒哒地耷拉着。我的手一阵阵地抖,比起心理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饥饿过度的反应。

我不愿意遂埃洛的意把它吃掉,就让它的尸体待在角落。当天埃洛回来后对这个结果不算满意。他最好接受,我没有更多花样好给他看。可埃洛从来不是见好就收的角色,无论嘴上如何信誓旦旦唯独我是特别的,鬼扯罢了,他的良心如同他的审美无限趋负。

他恶劣地买下他能买到的一切气味浓烈的美食,不需要在我面前炫耀,他只要在一旁的角落大啖,那股香喷喷的味道自然地就淌到我鼻端。他嚼着炸鸡,用油腻腻的手指把色情杂志翻得哗啦作响,我喉结上下一动,内部无止境的空虚占据脑中更大的位置。这种空虚还在蔓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可以压制住,又撑了可能有十来个小时,然后我想,管他去呢。

于是我让步,叫他把狗剥了皮,他相当愿意为我做这种勾当,在他愉快的、和蔼的注视下,我接过鲜红而黏糊的肉团生着咬了满满的、把脸颊撑到鼓起的一大口,一边盯着埃洛一边缓慢地用力地咀嚼,肉团里没放净的血顺着我的下巴滴到脖子上,我该看起来非是恶心可以概括的。可我困惑地目击到埃洛无可辩驳的反应,双目圆睁,瞳孔放大,脸上挂着特殊的朦胧而热切的微笑,骄傲地轻语:“你做到了,亲爱的。”看起来活像因为这个高潮了。

我咬了一口,把剩下的丢进垃圾袋,接着他让我饱餐一顿。我就知道,吃不是重点,他渴求的、逼迫的是我表面粉饰的破碎,他要的是我的屈从和跌坠,坠了又坠,直跌到他身边去。

埃洛目光闪亮,他完全把这当成驯服我的实质性的第一步。呵,愿上帝保佑他如愿吧。

夜晚,他骑在我身上深深落下去,用我的袖子擦去在我身上尖叫失控时额头渗出的汗水,他仰起头主动地起,落,起,落……我抓住床单心中默默计数,盘算着差不多到几时才会结束。过了一刻他呻/吟着在我胸前倒伏下去,黑色鬈发湿成小绺,歪着嘴巴笑,把牙齿埋进我颈侧皮肉里,懒洋洋地在我身上抚摸。“天啊,我真爱你。”

我在疼痛中失笑,这也能算是爱的一种么?

他用手掌扒了扒头发,自顾自去冲淋浴,而后带着满身水珠爬回床上,像条湿漉漉的卷毛狗。“你喜欢么?我们像这样,紧紧嵌在一起,就像是一块儿被造出来似的。”

“要是你别叫那么大声。”

埃洛毫无廉耻地在我耳边说:“我还没抱怨你的安静呢,亲爱的。”

“别那么叫我。”

“你想听我怎么叫?宝贝、小熊、我的蜜糖……”

“太恶心了。”

“习惯吧。”他吃吃发笑,强硬地把我紧紧拉进他怀里,“睡吧亲爱的。我会记得把你吻醒的。”

我报复性地揪住他的鼻子,因为肌肉无力,我的攻击无法带去足够伤害,埃洛给我带好被子,在我背后轻轻拍打,突然又像个慈爱的阿姊。

“睡吧。”

而就在此刻一阵无可名状的激情袭向我,要是此时我手里有把刀,他便再也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没有,我的命运继续回旋。

我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指针荒谬地指在中午一点十五分,而现在绝不可能是这个时间。

我叹息一声,解开表带,把它放在我的枕边。

59、皮埃罗 18

丢掉道德限制后,你才能拥有自由。

摧毁、破坏、清除再建设,得先打扫出一片空地才能有足够空间去干别的。“你有的越多,双眼越盲。”埃洛说。工作、赚钱、购物,过上他们说的“幸福生活”。其实一个人怎么不能活下去呢?生存本身只要一点水和食物,以及足够容身的角落,可人更多的要为满足整个外界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而活动,那些来自父母、爱人、邻居、朋友、同事的凝视是无言的刺,要是他们认为你要有什么才能算得上美满,你就得有什么才行。与众人产生联系一方面意味着和世界绑定,不必担心自己消失得无声无息,另一方面你必须得托起那种凝视的重量。从这种层面讲,孤儿搞不好会更幸福,由于没人会追着他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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