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正要从小黑身上移开眼神，她又看到远处水面上的人脸，那张人脸似乎察觉叶澄的视线，他望过来的眼神渗着怨恨。

叶澄脸色又白了，“小黑，他又来了。”

小黑往那边龇牙，很凶狠的样子。那张人脸似乎忌惮小黑，慢慢沉下去河底，消失不见了。

人脸终于消失了，叶澄揪住的心终于能松开了，她揉揉自己的胸口，心有点疼。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黑，你说太阳光那么大，大白天的，他怎敢出现了。难道鬼并不怕阳光的。”叶澄很是不解，大白天那东西还敢出现，她以后都快对这条河有了阴影了。

作为唯一个听众，小黑它并不会说话，当然也回答不了叶澄的问题了。

叶澄看了眼小黑，说：“小黑，我要回家了，你想怎么样。你想跟着我回家，那你就钻进瓶子里。”其实，她很想小黑跟她回家的，毕竟它们害怕小黑。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限制了小黑的自由。当然小黑愿意就是最好的。

小黑先是在进去又出去，仿佛把这当个玩具玩耍了。

同时，叶澄的心起起落落，心情如同做过山车一样，找不到着点。

小黑玩够了，它就静静待在瓶子里。

叶澄把瓶子拿出来，她凑近瓶身看着小黑，小黑没什么特别的，它怎么把那东西吓跑的，难道鬼都欺软怕硬，她不够凶吗？

“好了，回家了。”叶澄起来后，感觉她的腿好像使不上力气了，软绵绵的。

“喂，小孩！别跑到河里耍，小心水里有水鬼吃小孩哦。”牵着牛来河边吃草的老大爷，朝着叶澄吆喝着。

叶澄应了一声，低着头跑远了。

“嘿，现在的小孩就是爱玩水。天气热了，不知有多少调皮的孩子偷偷下河玩耍了。唉！”老大爷摇头，几乎每年都有人栽在这条河里，唉！

回到家后，阿旺迎上来，他指着小黑，惊喜道：“姐，你没有送走小黑！”

“小黑愿意留在我们家，以后你也要好好照顾小黑哟。”叶澄把瓶子递给阿旺。

阿旺如获重宝捧着水瓶，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小黑。

叶澄哑笑了，阿旺真容易哄。

“澄子，去哪了。脸色有点白！”

“没事，外面的太阳太大晒了。晒得有点晕了。”

这下，叶奶奶放心了，她重新坐下，拿起搭在椅背的衣服，开始缝起来。

“诶，爷，你要去哪？”眼尖的叶澄，看到了叶爷爷一副想要出门的样子。

“我要到四处走走。”

看到爷爷手上的东西后，叶澄明白了，爷爷是打算试试吗？爷爷的动作还是挺快的。

“爷，我也要跟着去！”

第6章

“爷爷，你要去哪里？”

“到处走走。”叶爷爷有点愁，没人知道他是理发的，会有人找他吗？不行就算了，就当是带澄子出来兜风了。

叶澄抓着车座下面的铁杆，她轻轻挪挪被震麻的屁股，微苦着脸蛋，这里的路怎么崎岖不平的，她人都要被颠散架了。话说什么时候才能有水泥路呀。

“爷爷，你吆喝着剪头发咯，就应该有人听见了。”

叶爷爷沉默了，要他吆喝出来，他真的说不出口来。多难为情呀！

“我来吧。”叶澄拍拍身上的水壶，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带水出来了。

“剪！头！发！一块一次，剪头发！”叶澄清清嗓子，大声而节奏吆喝着。如果经常买豆腐的人，应该觉得叶澄的语调很熟悉，仔细一听，不就是和那个买豆腐的叫卖声很相似吗？

叶澄这个小孩子都开始卖力起来，当然叶爷爷不会继续沉默下去了，他也跟着吆喝起来，最初是有点小声的，但慢慢的叶爷爷习惯了这种情况，声音变得洪亮绵长。

“喂！你们是剪头发的吗？”

叶澄和叶爷爷吆喝了许久，终于有人出来询问了。

叶澄精神一震，说：“是呀，我爷爷剪头发的！一块钱一个。”

“有点贵了。我家的小孙子头发还短着呢。”大娘脸上有点犹豫了，小孩子剪头发需要一块钱有点贵了，要不再等等。

叶澄看出了大娘的心动，加大力度开始说服大娘了，“大娘，小孩子剪头发好呀！大夏天的，剪头发多凉快呀，洗头都省了洗发水，而且洗头发也很快干，多省事呀。头发太长了，会吸走你家孙子的营养的，长高就难了。大娘，看在你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就优惠点给你。如果你能找来另一个人来剪头发，你家孙子就五毛钱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大娘心动了，这个小孩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她孙子头发变长后，个子好像长不高了。再听叶澄的优惠，大娘直接变心动为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