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是山大王(16)

作者:一只山鱼 阅读记录

张大彪目光在那红润的嘴唇停留半晌,开口:“先生给我改个名字吧?”

第 10 章

燕书承奇道:“你这名字不是压着算命的给起的?阳气十足?”说到后半句,语气中已带上稍许揶揄。

张大彪摸摸鼻子,年少冲动,又不认得什么字,起了个粗鄙的名字,这些天跟着燕书承习字,长进了不少,再一想燕书承那名字,既文雅又有心意。

他又有那么点不能言说的心思,就想着改了,和燕书承更相配一些。

燕书承笑道:“那得让我仔细想想。”

他摇着新到手的扇子,细细思索,一时无言。

张大彪耐心坐在对面,时不时给燕书承添些茶水,过了半晌,自己也觉得渴了,一杯茶水下肚,他咂摸咂摸滋味,觉得是比白水好喝一些,怪不得燕书承这么喜欢。

燕书承突然眼睛一亮:“你觉得庭深二字怎么样?”

突然间,门帘子被掀开了,江采蹦跳着窜进来。

小男孩本就是抽条的年纪,加之今年吃穿好了不少,这才月余,就窜了个子,脸上也带了点肉,被冷风一吹,红扑扑的。

“先生在做什么?啊,大当家的也在!”声音脆生生的,燕书承听着眼中带笑。

看多京城或早熟或纨绔的世家子弟,再看看江采这种懂事孝顺却童心未消,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张大彪招呼小孩进来:“干嘛来了?”

江采不好意思笑笑:“我来找先生学写字,前些日子忙着烧炭没来,昨天下雨今天烧不成了,我就过来了。”

燕书承对这孩子观感不错,能干务实,也是个好学的,闻言笑着开口:“你来的正好,你们大当家的要改名字呢。”

江采好奇,搬了小凳子坐过来,不见外的拿桌上的干果吃:“改成什么?”

“我想了一个‘庭深’。”

江采跟着燕书承读过几首诗,闻言开口:“是‘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庭深吗?”

燕书承:“不是,是‘庭院沉沉白日斜’的庭深。”

江采细细思索:“这句我没学过。”

张大彪在旁边斜眼看他:“你才学了几天,我也没学过呢。”

江采不满地嘟囔:“我之前也跟三当家的学过!大当家的才是没学几天呢!”

寨子里的小孩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张大彪把他当亲弟弟,习惯了他的没大没小,压着小孩的脑袋转头对燕书承道,“听起来好听,就它吧。”

燕书承看他们打闹也很有乐,问:“你也不问问什么意思?”

张庭深一脸迷茫:“不是什么白日的意思?我还以为你夸我像太阳暖心。”

“自然不是。”燕书承无语,“这选自浣溪沙,是表达自己不为世务所扰的心情。大当家的心如赤子,倒也相称。”

江采看两人高兴,凑趣道:“大当家的改名,寨子里要不聚一起热闹热闹?”

张庭深给了他一个板栗,笑骂:“是你自己想玩了吧?”

燕书承:“采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寨子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小孩大人都没有闲下来的,不如凑一次涮锅子热闹热闹。”

又道:“初五那天,我算着有雪,前一天涮锅子,第二日赏雪,也算美事了。”

张庭深一个后仰:“不是吧先生?你还会算?”

又有些羡慕:“你们这些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还能知道什么时候下雪。”

燕书承不禁噗地笑出声:“又不是算命,还掐指一算?”

“只是点天文气象知识罢了,通过观测和计算,推知天气。”燕书承解释,“我小时候学的杂,常常缠着钦天监给我讲天文,为此我爹没少教训我,说我不务正业。”

听他说小时候,张庭深和江采来了趣,凑过来问:“你爹小时候还打你?”

燕书承点点头:“我是家中独子,父亲对我要求严些。”

又想起他不爱四书五经而是爱些奇门八卦,看还不成,还非要要亲手捣鼓捣鼓,小时候父亲没少生气。

而他每次犯了错,就往宫中跑,圣上每次都会护着他,借口考校他功课把他留在宫中,父亲没有办法,圣上虽然是他的学生,那也是当朝天子,总不能真的不给面子。

是以,他小时候在京都风评那叫一个极端,策论、对对子、书法,他都是青年一辈最为顶尖的,却也是最能捣乱的,是以父辈们以他为学习楷模教导家中小辈时,总不忘再耳提面命”行事莫要和那燕小郎君学!”

只是昭德十三年,父亲被奸人所害,圣上怜惜他孤苦,让他常住宫中,他行事才稳当下来。

想起在乾升门前被砍了脑袋的刘瑜,又想到现在京都焦虑的徐继,燕书承轻笑,这些尸位素餐、残害忠良的贼子,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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