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是山大王(5)

作者:一只山鱼 阅读记录

王落阳和张大彪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他和张大彪两个青年壮汉,张大彪不说,从小跟着镖师习武,身强体壮的,他虽是个书生,也是靠耕种为生,身体都比较健壮,平时有点小病撑一撑就过去了,还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幸好李郎中的药田离得不远,王大壮心急,直接背了老郎中上山。

李郎中是见过大世面的,被放下时脸不红气不喘,摸了燕书承的手腕就把脉。

“不是很严重,夜半着凉,加之受了点惊吓,喝上几天药就行。”李郎中看了几十年的病,很快就列了单方,也不用寨子再去药铺抓药,他来登革山这么多次,熟门熟路,来的时候就带了可能用得上的药。

寨子里没几个识字的,于是李郎中领着王大壮,让他看一遍自己熬,照葫芦画瓢。这么些年寨子里人生病了,都是这么弄的。

送走李郎中,张大彪:“那把这姓燕的搬去我那吧,这边也不能生火熬药啊。”

为了节省木炭和柴火,冬天寨子吃饭都是大锅饭,到点了自己去找厨房拿,也就三个当家的那边有灶。

而且这小子身体这般痨巴,放在草屋说不定病的更重。

他那条件虽说也称不上好,但毕竟是在山洞里,不漏风,被褥什么的也有多的。

王落阳点点头,还不知道这燕公子是什么来头,也不能真让人死在他们寨子里。

“我叫个兄弟把人抬过去。”

“不用。”张大彪手一伸就连人带被子整个抱起来,甚至还能伸手把燕书承的脑袋用被褥蒙住,省的进风。“他才几两肉,怪麻烦的,我自己把他抱过去就得了。”

燕书承觉得头疼得厉害,闷闷胀痛,额前还带着尖锐的痛感,他揉了揉脑袋,挣扎着想睁开眼,就听见傍边吊儿郎当的声音:“醒啦。”

燕书承痛苦地敲了敲脑袋,眼皮抬起,只见张大彪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沙哑,说话间扯得嗓子疼。

张大彪先递给他一杯水,言简意赅:“发烧,冷风吹的。”

燕书承喝了点水,冷水滑过喉咙,冷的他一个激灵,但到底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觉得舒服不少。

“郎中给你开了药,你先吃饭,然后把药喝了。”

燕书承轻轻点头,有气无力地开口:“多谢。”

看他那么虚弱,张大彪直接端着碗过来,递给他,让他在床上吃,“不谢。”

临近冬天,登革山没什么吃的,就算张大彪是大当家的,午饭也就是一点咸菜配两个馍馍,寨子里倒是有些米,不过一般是给孩子们改善伙食的,燕书承是病号,所以得了一碗粥,里面放了点野菜增添味道。

燕书承有些吃不下去,又不好拂了对方好意,吃了两口就四处瞧。

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不在草屋了。

三面都是山壁,一面有条小路,拐了个弯看不分明,但听声音应该是通往外面,床前面放了一张桌子,比草屋那张大了不少,有三四张椅子。

那边墙边立一个木头柜子,上面放着不少东西,最显眼的就是张大彪的那柄剑,锃光发亮。

他现在倚着的,应当是个石头床,没有床栏,他直接倚在墙上,床上铺了厚厚的稻草,上面又铺了床单,但明显床单太小,有一截稻草露了出来。

看起来是这张大彪的屋子,燕书承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寨子大当家都过的如此清寒,不知其他人又是如何,可见那太守的折子不真。

若这登革山真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生活不能如此艰难才是,看样子这个冬天都难过......

突然,张大彪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墙那边打开柜子,不知在捣鼓什么。

燕书承撑起身子,有些好奇。

只见没一会儿,这大当家的板着脸,手里拿着大红色和灰色拼接起来的褥子走过来。

“起来点。”张大彪将褥子叠了叠,塞到了燕书承身后。

燕书承有些感动,墙壁是有些冷硬,没想到张大彪如此体贴。

张大彪看他神情有异,以为他是嫌弃,想了想开口:“这布是之前从一个富商那抢来的,江阿婆给我做成了褥子,我嫌它软没用过,里面也不是稻草,是芦花。”

燕书承见他误会,也没解释,只是略显好奇地问:“可是“芦衣顺母”典故中的芦花?”

他只在书中读到过,《二十四孝》记载,春秋时期,孔子的弟子闵子骞,生母早亡,其父续弦,后母善妒,“生二子,衣以棉絮;妒损,衣以芦花。”。

他只知道这是一种细软轻薄不适合御寒的东西,却从未见过芦花的真面目。

张大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什么鬼东西,芦花就是芦苇的花绒,分什么母的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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