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鼠,绝不认输(30)

傅寒时盯着窗外,一直在回想刚刚王冯悦被杀的时候的情景。

“老傅,尼嗦,这老王咋地就死了咧?额记着当初额还天天拖……看到老王来催姜小鱼滴稿子,还有辣过陈如曼,虽然嘴贱爱怼银,但是一吓子银都莫得了,真滴似世事难料咧……”

姜小鱼叹息了一声,蹲在傅寒时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情绪有点儿低落。

傅寒时听到那个“老傅”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小东西叫他“老傅”???

不过看在这个小东西好像有点儿伤感的样子,傅寒时就出声道,“人嘛,总是要有一死的,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爷瞧着你这小东西是只鼠啊,你还会为人伤心?”

姜小鱼怒了,“额怎滴不费桑心啦!尼死啦额也会桑心咧!”

傅寒时一愣,笑了笑,朝窗外看去,“爷才不会轻易就死了的,你就更加没有必要伤心了。”

姜小鱼哼哼唧唧的,扭着屁股不理他了。

傅寒时瞧着她不理他,又手欠想逗,“你多大了?成精了不会已经几百岁了吧?”

“尼才几百碎!额才出僧二十多年,还似幼年期啊!你过老男人!”

那你怎么成精的?”

“额爹额娘似早就成精咧,额成精咧不似很正常??”

“小傻?”

“诶?”

“爷忘了,爷刚刚说了想咬回来来着的……”

“尼要干撒??尼不要过来!啊!啊!啊!非礼鼠咧!!”

……

……

汽车慢慢地穿过街道,融入了沪市的车水马龙里去。

夜也悄悄变深了。

第17章 土拨鼠·熬汤

警局最近特别闲,破了陈如曼的案子之后,就剩下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张家丢了狗,李家少了瓶儿,还有什么夫妻吵架,邻里纠纷……别看陈产这人脑子不太好使,但是那股子油滑劲儿用在这个上面可挺管用的,处理起来可是警局的一把好手。

傅寒时也不耐心管这种事儿,待在警局也没事干,就时不时去去部队,再不然就待在傅家,或者出去转转——主要是在傅家的大宅里面规矩多,人也多,傅寒时还老和老爷子吵架,就有了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正在物色好宅子呢。反正傅寒时也不差钱,本来好几处宅子都看好了,姜小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被咬了耿耿于怀,老是在傅寒时耳边嘀咕什么“风水不好”“呀,这不是阴宅麽?”“住这里的人一定会倒霉吧”这样的话。

傅寒时其实本来不怎么迷信的,但是这土拨鼠都能成精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那天咬了她,她觉得丢脸了,不给她报复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他呢,就装作了都信的样子,一个宅子都没有选。

倒也不知道那只鼠是不是良心发现,早上五点被踩脸踩醒的傅寒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只鼠特别兴奋地宣布——

“额!今天!要做饭!午饭额包咧!”

傅寒时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偷偷溜走那一次和他说等案子完结就给他做饭的事情,可是瞧着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就做午饭了?

姜小鱼瞪他,“尼莫做过饭瓦?额要做汤咧,要熬一过早桑!尼帮额让厨房滴银走开……”

傅寒时挑眉——那可不,他还真的会。

他小时候是跟一个卖菜的瘸腿伯伯长大的,伯伯一出去买菜,都是他做的的午饭,所以说不光会做,味道还不错,只是后来大了渐渐地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动手做过了,想起来还有点儿怀念。

傅寒时顶着两个的黑眼圈起来,将姜小鱼提溜去了自己院里的小厨房,把厨娘都叫去宅子里面的大厨房干活去,抱臂看着那只鼠,十分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把饭弄熟,被轰出厨房前还再三叮嘱,“你给爷记住别把厨房给炸了啊……”

傅寒时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虽然这只鼠说了自己就熬汤,不炒菜,但是鉴于她就比汤锅高一点儿,汤勺都要靠扛着的这个事实,他就觉得这事儿不成。

傅寒时也不敢走,在搁在门口晃悠。老金还以为他这是要练拳呢,来问了几次了,傅寒时也不能说是守着一只土拨鼠做饭吧?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打起了太极拳。

只是听着里面“哐哐当当”的声音,傅寒时就觉得不行,刚刚想要问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细小的叫声,“额,莫得事,尼不要进来!”

傅寒时只好原地继续打拳。

躲在一边看着傅旅长打拳的金安就有点儿发愁了——这傅旅长啊,怎么打个拳都能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呢?这是走火入魔了还是练出了境界了啊?金安看了一会儿没瞧出啥,叹口气就走了——也不知道旅长最近怎么了,难道是谈对象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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