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鼠,绝不认输(31)

当看到里面冒出了黑烟的时候,傅寒时也继续淡定地打拳,主要是太极拳这个平心静气的效果特别好。

当然了,直到里面发出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求救声,“服焊丝!救命!救救额!!烫死鼠咧要死鼠咧!!”

傅寒时踢门进去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姜小鱼——因为雾太大了,开门散了一会儿,也没有在灶台上找找鼠,碟子上也不在,地上也不在,直到姜小鱼发出了呜呜啊啊的哭声,他才终于找着鼠了——

嗯,在汤锅里。

汤锅很不巧还是大号的,比那只鼠都要高一半儿,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毛都湿光了

,顶着两片菜叶子,还一边用肥爪子扑腾一边嚎,傅寒时强忍住了笑意,去把鼠给救了下来。

好在水是刚刚上的,温度也就是温热,也就泡个温泉那么热,从水里面拎出来之后本来挺蓬松一鼠彻底成了一只落汤鼠,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花椒八角辣椒啥的,狼狈地不行。

傅寒时万万没有想到,她去煮个汤竟然能够水煮自己……

他是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但是姜小鱼却哭得很大声,抱着自己门牙哭得仿佛劫后余生。是的,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劫后余生。

就在刚刚,姜小鱼换了一个大号点儿的汤锅——因为她想让服焊丝带过去给警局的人分点儿,前期十分顺利,中间搬运鸡肉困难了一些,最后加调味料的时候——她趴在汤锅上加八角,结果脚底一个打滑,就连鼠带八角一起滚锅里了,姜小鱼还偷懒没有学过游泳,吓得面无鼠色,还好踩着鸡肉冒出了脑袋才有了求救的机会,不然她就要变成一!锅!汤!了!

这只鼠一边呜呜啊啊地讲述着自己刚刚惊心动魄的危机,一边觉得特别丢鼠,抽噎着要找个东西盖住脸。

傅寒时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但是还是贴心地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了。姜小鱼钻了进去,就留一个屁股在外面,哭得更加大声了,“呜啊啊额不做鼠咧,额没脸做鼠,额不活咧……”

傅寒时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屁股,她哭得起劲就不理他。

傅寒时就干脆坐在地上了,“这有啥丢人的,你掉锅里,这不是你长得小嘛,谁都有丢脸的事情对吧,你瞧瞧你,不就是掉锅里了么?这比起来,爷小时候还掉过茅厕里面呢,爷也没觉得丢人啊?”

姜小鱼探出了一个鼠脑袋,终于不嚎了,“真滴么?”

傅寒时点头,将她连鼠带衣服一块儿抱去了一旁新建的西式浴室,帮她找了一个小盆儿放好水挤好了香波之后,顺手摘下了她脑袋上的菜叶子,这才把门带上,出去了。

姜小鱼抱住了胖胖的寄几,感动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服焊丝太不好了?正准备认真检讨检讨呢,就听见了外面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憋笑的声音,好像是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大笑了起来。

姜小鱼:……

盆里的鼠整个鼠都抑郁了,默默洗好了之后,默默地拖着小毛巾爬上了床,对着窗户思考了半天的人生——其实是怎么复仇。

以至于傅寒时这几天都觉得凉嗖嗖的,看到那只鼠都觉得阴郁非常,还时不时试图露出阴冷的笑容——当然了,有大门牙在怎么都不可能阴冷得起来,他瞧着就觉得这只鼠在憋着什么坏。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喝到了姜小鱼亲自用小锅(划重点)熬制的鸡汤之后,傅寒时一口直接喷在了报纸上面,打湿了上面的“沈大壮神探奇功又立,陈如曼案水落石出”几个大字。

她这是往里面加了什么???

傅寒时刚刚想要放下,就对上了一双泫然欲泣的小黑豆眼,

“尼不喜翻额咧?尼似不似嫌弃额咧?”

“额就知道寄几不可耐还笨,尼连额冒着生命危险亲自熬滴汤都嫌弃,呜呜呜额做鼠有撒子意思咧?额不活啦活着没意思咧……”

傅寒时:……

对视了一分钟之后,傅寒时努力想要遗忘那个死亡的味道,横下心来,

“老子喝!喝还不行麽?”

第18章 土拨鼠·脏水

姜小鱼是一只恩怨分明的鼠,报了仇之后大方地原谅了傅寒时,不再用屁股对着他了。

傅寒时哄好了鼠了,终于能够安安稳稳地揣着鼠去警局了,之前被迫喝了一碗来历不明的鸡汤的阴影都一扫而空,心情好了起来。

而警局却因为一则报道,彻底炸开了锅,傅寒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陈产义愤填膺的声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全部都在说沈大壮在报纸上面搞的事情。

这事情早上一人一鼠看报纸的时候就已经见着了,只是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警局里面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一个个认为沈大壮抢了他们的功劳,一人一句无耻,就是平常话不多的是白海生都十分冷淡但是认真地说了一声“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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