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45)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荣宓沉默数秒,云鸯这姑娘真是个棒槌。“姑娘,你不然先去个信问问逐月想换谁,该换谁。他说谁都行你再交名单?”

云鸯有一瞬恍然大悟,“是。”

韩楚君和张朝锦出去办事,朱沈两人告退,云鸯就跟荣宓胡乱聊两句。

荣宓问,“再干五年,还是外放?”

云鸯说,“我暂时不外放了。”

荣宓夹了个奶油柿子,寻思云鸯是不是暗恋萧珂,不然为什么放着地方大员不做还跟着他,就说,“哦,不出意外我们大概是会和离的,到时候你考虑一下。”

云鸯张了下嘴,火速摇头,又怕荣宓一时脑抽真的把她给安排了,“不要,千万别,您冷静,”只得将打算和盘托出,“实不相瞒,我想去冀东。所以您要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下家,请您看在我会做菜的份上,继续当这个主母吧。”

荣宓琢磨了一下冀东这个两个字,“总督?”

“不不不,布政使,或者济南太守也行。”云鸯说,“我想等等看日后发展。”

“那摊子不好干,冀东辖山东和苏北。”荣宓道,“先不说得我妹那边点头,关中、汝南和冀东三处的总督这几年要么一路贬成县令,要么入阁拜相。手下更不好干。那地方跟你河西川蜀不一样,那种商贸钱粮要地,文人墨客多,宗族兴盛,可能、一般、如果、好像,倾向于用男人。”

关中、汝南和冀东那场子,干不下去和憋气是真的。

不然何必让季北媛去三韩当总督。

“西北那鬼地方天天遭灾,他又不许我们回去任家乡父母官,汝南和关内更看不起女人。”云鸯一脸的实不相瞒我蜀中富庶地来的,我地域歧视。

“这边给你准话了?”

“我还没去说。”云鸯摇头,“怕遇到断头题——你凭什么觉得你行。”

“你要真的想去,多研究一下郑瑜当年在汝南的新政。”荣宓说。

张朝锦和韩楚君回来,报备了下结果,荣宓就要走,张朝锦顺路给她结了账,就捧着账本,“主母,这是今年的府上日常吃用的开销账本和铺子田产收益。”

荣宓问,“家里还有钱吗?”

“有?”张朝锦不解。

“缺钱?”

“不缺?”

“找你们主子看去,我又不是管账丫鬟。”荣宓走了,她回房,合眸休息片刻,对清明说,“给我把那套敬酒服拿来。”

她的敬酒服是用晋中星光纱做的。星光纱三十年产两匹,且都是白金色。她将一匹赠予萧珞,一匹留了下来,阴差阳错成了她婚服之一。

卫朝婚礼三日,一日花船考较,吟诗作赋。一日祭服守夜,彻夜宴饮。一日拜堂却扇,答谢敬酒。

大婚当日着绿,敬酒着白,意为譬如昨日死,犹如今日生。

荣宓从架子上取下桃花剑,出剑,剑身映出她的黑眸朱唇,良久,拍剑入鞘,又从妆台下拿出来一个箱子。

她打开箱子的锁,里面是码好的金条跟那两张蓝色方尖片。

从那天得知此事起,她就命人熔金铸金条,今日方成。

这几日,她已经弄明白这个穿梭仪的用法——两个方尖片开启界面,上限传输的重量是一吨。

荣宓也因此得知她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一十五斤,今天是472年9月23日,阴历九月初三,气温零下十三度到零下五度,一吨是一千千克——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计量到底有什么意义。

清明取来衣服,荣宓说,“去把我妹叫来。”

#

荣宜在家思考人生。

她在南朝经常碰见这种破事,那时候很多南朝女郎背地里说她是泥腿子,土鳖。

荣宜开始还跟她们吵,后来发现,反正都土鳖了,土到底吧,直接脸上泼杯酒,世界安静,完美。前尘过往一一思过,突然一拳砸在几案上,骂,“谢希你个懦夫。”

她甚至开始替玉箫不值。

正骂着,清明过来,说荣宓找她。

荣宜过去了发现她姐盛装,换回未嫁时女郎打扮,华服曳地,手持宝剑,就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荣宓在家从来不打扮,出门才收拾一下。

“我要出去一趟。”荣宓说,“如果我马上回来,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她指着几案上的一个盒子,“你在这里等一晚,若过了一晚,我没回来,那你就把那个盒子拿给四妹。”有些踌躇,但她仍然说,“我可能死了,可能没死,反正只要回不来,你就当我死了,以当前的状况,可能……”

荣宓边说边往内室退,她推开内室门,退入里面。

“可能什么?”

荣宓在关门前说,“需要你嫁二宫主做继室。直到四妹跟他彻底见个真章,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继续高喊一声莫挨老子!”

荣宓哐把门合上,锁别好。

她拿出方尖片,念出启动密匙。

就听荣宜在外边怒喊,“你他妈说什么?”

“他肯定比谢希漂亮!你可以的。”荣宓在踏入两束白光组成的门前,回头隔着门大喊。

里面有一串穿越记录,都是十一位坐标,她不懂,但觉得一个一个试过去,肯定能找到萧珞。

瞬间,她置身溶洞。

上不见天,只有绿色荧光攀附在银色岩石上,下不见地,只有淙淙流水。

“这是哪?”荣宓嘀咕了声。

这时,她脚下突然动了。

她站在一个巨大的虫子身上,虫子的头可以扭转一圈,此时它把头扭过来,阴测测的十二只眼睛盯着她。

“艹!我的娘!”荣宓尖叫,“对不起,失礼了,打扰了,我马上就走了,回见,啊不,再也不见。”

马上跳了回来,她先定定神,是自己卧室,就听荣宜在房门外又哭又闹,就草草把这串数排除,猛的拉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理论说宇宙十一维,这里采取这种说法,设定十一位坐标才能穿越

32、牌九

荣宜气到爆炸,上去锤门,又着急又担心,最后急哭了,寻思:我姐可别真出点什么事。

急哭后冷不丁就想起来荣宓的最后一句话,就开始骂荣宓,“我他妈是街上捡垃圾的吗?”

谁他妈的要嫁你祸害剩下的?

长得再好看也他妈的是你用剩下的二手货。

你送人东西都不能送吃剩下的和旧衣服!这是基本常识!你转手人也一样!

“你玩剩下的二手货就甩手给我?”

这时,就看门开了,荣宓完整如初的出现,她对着荣宜铁青色的脸说,“好了,我回来了,”之后蹿出房门,把几案上盒子里的纸都掏出来,点火烧了。“恭喜恭喜,”她抓着荣宜的手说,“你不用回收二手货了。”

在荣宜马上要锤她脸时,她又跑回内室。

荣宜气急,开始骂她姐。

怎么骂都不解恨,所以她最后终于骂出来一句,“荣宓你个王八犊子!”说完觉得还是这句话过瘾,又补了一句,“荣宓你个王八羔子!”

突然内室门开了,荣宓十分狼狈的开门,胸前全是血,“谁他妈是王八犊子?”她瞪着荣宜,“我是王八犊子,你是什么?”

荣宜突然卡壳。

“你怎么身上全是血啊。”

“不是我的血。”荣宓走到门口,扬声喊清明,“让班宝镜给我滚过来,带着她的医箱。”

荣宜听这一嗓子,马上放心,看着中气十足的样,就知道没事。

只见荣宓一剑劈开门锁,踹开对面西厢的门,就听铃铛响成一片,不大一会儿抱着两个大瓶子走了出来,“啊,我想起来了,二手货。”她打了个响指,“你们怎么还越发的过回去了。”她嗤笑,“我这代人还看对眼就行,合着你们现在已经要求男方女方都是初婚。”

“不是初婚。”荣宜说,“你懂我什么意思嘛?”

“不懂。”荣宓十分狐疑的看着荣宜,“你为什么觉得我跟那谁之间真的有过那档子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一个人得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才能甘愿与爱慕他姐妹的人肌、肤、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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