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158)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就在此时,被压制的金锁们又齐齐不动了,瞬间的安静比忽然的惊吓更恐怖,孔知晚所向披靡的金锁被一股力量捋直了,陡然洞穿了棺材,连接到石漫的掌心。

一瞬间,她们再次互换,金锁编成的同心结坠在空中,石漫坐倒在地,扶住棺材大口喘着气,她浑身宛如灼烧的温度烫得金锁都有些瑟缩,接触到地宫阴冷的风,才慢慢降下来。

不只降下来,而且越来越冷,这回变成她自己瑟缩了下,狼狈地咳嗽,朱砂血顺着她的掌心流入金锁,再流进孔知晚的身体,连带着强买强卖的凤凰咒令。

石漫在梦境里苦苦挣扎,斗智斗勇,才将红嫁衣里的凤凰移出去,最后移到孔知晚的身体里。

等到转移结束,金锁慢慢缩回孔知晚的袖子里,石漫一掌打在棺沿,凝聚在掌心的层层杀咒活生生再次震碎棺材盖。

石漫叫孔知晚的名字,孔知晚比她好唤多了,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石漫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不怎么着调地说:“你再不醒,我还想着吻醒睡美人呢。”

孔知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又把眼睛闭上了。

石漫一愣,噗嗤笑出声,撑着棺材边,俯身落下一个吻,她握住睡美人的手,起身时用力把人拽起来,扶她出棺:“相柳睡着了吗?”

“发完疯睡着了,累了吧。”孔知晚不咸不淡地说,相柳的长篇大论她一点也没听进去,相柳可能是气晕过去的。

“那祂有盼头了,祂不是在你梦境里嚣张吗?”石漫不怪好意地冷笑,“有人陪了,好好相处吧。”

“你将神鸟移到了我的梦门里。”孔知晚扶了扶头,她的眼镜被折腾地下滑到鼻梁,石漫蠢蠢欲动地给她推回去,触及到孔知晚沉默又炽热的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我需要注意什么?”

既不问原因,也不问后果,石漫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家孔女士有时候也太傻白甜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危机暂时解除,孔知晚整理西装,挑眉道:“反正我在哪,你在哪,我帮你数钱。”

她顺手摸石漫毛茸茸的头:“为了牵制相柳,你担心我,我知道。”

相柳借着蛇戒和向家子嗣的因果,寄住到孔知晚的意识里,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但谁都不知道祂什么时候就成功“苏醒”了。

孔知晚的咒毒始终牵制她们,双鱼玉佩倒是一个突破口,但她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太被动了,与相柳相看两厌的神鸟就可以加以牵制。

但真正的凤凰已经死了,尸体就在梦境深空里,被伪神占有,如今从巫毒家咒令中“重生”的凤凰,更像取过去的一缕魂,引入一个梦境中温养,归根结底,和相柳藏在孔知晚的梦门、伪神寄生凤凰差不多,也是给自己无法完全的神魂找个窝。

这个窝本来是中位唤醒凤凰的石漫,但石漫深思熟虑后,借着相柳打通的共梦咒,将凤凰顺入孔知晚的梦境。

有赌的成分,孔知晚毕竟是向家子嗣,但她最初梦到的凤凰就与他人不同,是货真价实的真凤凰——她就是被真凤凰看上的人。

石漫猜测,真凤凰和孔知晚之间可能有什么因果,于是干脆顺水推舟。

孔知晚摊开掌心,一直被隐没的咒毒再次浮现,但随后,蛇鳞般的咒毒之上,覆盖几片红羽般的痕迹,隐隐压制咒毒。

石漫惊诧,掰开她的手掌,凑近观瞧,又抬头观察孔知晚的神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不是以毒攻毒,又来一个咒毒吧?”

“没什么感觉。”孔知晚微顿,“也不是,没有咒毒偶尔的细密灼痛,反而有点舒服。”

石漫满头问号:“舒服?”

“轻柔,还有点温热,带着抚慰。”孔知晚冷峻着脸,思考措辞,好像被有些难住了,在石漫的催促下,才缓缓道,“就像……你在吻我的掌心。”!

第120章 问题

孔女士对她偶尔的不着调,石漫习以为常,但还是没忍住,怼了怼孔女士略显无辜的脸。

孔知晚端庄好表情:“真的,不信你吻吻看。”

石漫白了她一眼,仔细观察红羽毛的纹路,这是凤凰留下的标记,压制沉睡的相柳,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但也比无能为力强。

两位租客互相牵制,最好能死一个,更好就是同归于尽。

她滴进朱砂血,相柳的咒毒并不搭理朱砂血,但凤凰接受了“赤凤之血”之名的朱砂,算认了一个远方亲戚,融进红羽里。

石漫现在有“唤醒凤凰”的因果傍身,就像传说故事的狐狸化形报恩一样,神鸟虽比她一个普通人高贵,但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在因果上讲,石漫是神鸟的“恩人”。

如果恩将仇报,那就愧对“神兽”之名,自毁因果了。

祂又不是农夫与“蛇”,好好的神兽不做,做什么邪神?

“还算有点用。”石漫苛刻道,但也有点遗憾,“要是能把相柳赶出去就好了。”

孔知晚想起神鸟荒唐的举动,终于说通了,果然因为石漫,她打量四周:“先上去,你能找到来时的路吗?”

“地宫还没散。”石漫闭眼听风声,“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对应现实里出口的位置……在西边。”

正西位是向子旭,但她们却没见到人。

金锁早就缩回了墙里,遍布痕迹的石壁自有岁月的逻辑,好像并没有狠狠吊起过一个祭品,石漫再次探向墙壁,坚如磐石,里面不是空的。

她靠近,耳朵贴在石壁,凝神去听。

呼——呼——

绵长而微弱的呼吸声,就像濒死者,安详中即将步入永眠。

石漫握刀的手一用力,刀进石壁,在呼吸前的细微距离停下,横向一划,挖出半个手掌大小的石块,先涌出大量的鲜血,石漫一惊,后退避开,血如小瀑布流过石壁,浸深土壤,她敢肯定刀刃没有碰到什么活物——是石壁自己“流血”了。

石壁就是“活物”。石漫难免起了鸡皮疙瘩,皱着眉打量眼前的怪东西,她还以为是向子旭,不会已经死了吧?

血流净之后,石壁和土壤都深了一度,碎石滚落,终于露出肉色,果然埋了一个人,脆弱的脖颈埋在土层,喉结微弱地起伏,好像快没有力气了,就是向子旭。

但奇怪的是,向子旭并不像临时被拉进墙壁,露出的脖颈部分,皮肉和石土紧密相连,被挖出的地方四周并不干净,而是藕断丝连,就像长在一起,生生被撕去了一层皮。

说种在里面一千年了,石漫也相信。

难道金锁裹住身体,不仅防止他们逃跑,还为了保护他们,避免他们成为石土的一部分?

孔知晚也皱眉:“我有自己的金锁在,所以地宫金锁撤去也没关系,按理来说,没有连枝的向执铃和向子冲比他处境危险得多,但我留在兄妹二人身的青灯鬼火并没有熄灭,他们没到濒死的危险。”

“你能感受到他的金锁吗?”

孔知晚靠近,金锁从她的袖口钻出,探进石壁,触碰到向子旭此时脆弱的脖颈,她微妙一顿:“在他身体里。”

石漫还没消化完这句的信息量,响起清晰的咔嚓声,石壁继续向上碎裂,正好露出向子旭的嘴,干涩的嘴唇还沾着红土,不知是石头的血,还是裂缝里自己的血。

这又是闹哪出?

“他的生命体征在流逝。”孔知晚淡淡地说,“特意露出嘴,应该是方便你提问,向子旭也是浴火凤的信使,上次梦境你没得到的答案,这次也许可以了。”

石漫觉得有道理,但没等她们提问,向子旭的嘴一开一合,上道地自己开始说了。

“四个问题。”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阴柔而含着令人不适的笑意,明明只有一张嘴,但石漫已经自动播放了向子旭笑眯眯的神情。

阿拉丁神灯能许三个愿望,向少的嘴能答四个问题,够意思,就是不知道问题的范围,答案的限度,时间限制,人员限制以及是否有其他隐藏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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