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把反派标记了(393)

作者:肆季无忧 阅读记录

她被送进了另一个房间,野迟暮捏着包,跟在后面,用力咬着嘴唇,握了下顾知憬的手。

到门口,医生就不让进。

这房间专门为顾知憬准备的,里面都是医疗设备。

野迟暮站在门口,她擦了擦脸,隔着探视的门看,顾知憬没有醒,脸色煞白的,江无霜给她架了呼吸机,心跳仪、精神力检测仪,可上面波动都是平平,很吓人。

野迟暮咬得嘴唇流血,不敢求神佛,怕神佛听到不会垂怜,反而会掐死她们生的希望。

江无霜一直在里面没出来,她又往顾知憬手臂注射了药剂,野迟暮偏偏头,目光不敢落在里面。

“人还在麻醉中,腺体割掉后,她会产生幻痛,这段时间,每隔一个小时要给她注射alpha激素,维持她的身体状态。”夏欢颜也累坏了,说话也没什么声音。

“嗯。”野迟暮声音沙哑,她嗯了一声,“谢谢你们了。”

“我刚刚研究了一下她的腺体,的确跟我们的腺体不同。”夏欢颜说:“也的确,她猜的不错,她穿过来就被移植了这个东西,她要是听系统的安排也许会死的悄无声息,如果不听话,立马死的飞灰湮灭。总之都是死。”

系统把她拉过来穿越,就存了把她养成杀手的心思,标记野迟暮,让野迟暮臣服她,恰到时机取走她的腺体,让野迟暮变成世界的傀儡。

从而支配野迟暮,她永远只能待在这个世界。

可是顾知憬倾慕她,怕伤到她,不惜伤害自己,也要紧紧地护住她。

野迟暮偷偷哭了太多次了,眼睛酸涩,她偏偏头,再去看病房。

里面那个脆弱的女人就是努力讲冷笑话,给她买东西给她积累财富的顾知憬。

她用力握住手。

这样好的人,真的是属于她的吗?

似梦似幻,似指尖的泡沫。

野迟暮站在外面很久,等到江无霜从里面出来,江无霜说:“今天晚上是危险期,我只能给她打12小时的激素,因为她身体会很快对激素免疫,之后就没有用,还有就是这种药也不能用多,一旦上瘾了,有了药物依赖。会很糟糕。”

江无霜呼着气,又说:“你是omega,她临时标记过你,对你的信息素很敏感,你不能进去看她。”

“嗯。”

江无霜习惯性地问:“你要看一眼割下来的腺体吗?”

以前野迟暮和顾知憬在床上瞎闹,她会反复的咬顾知憬的腺体,咬她一口,她就不舒服。

野迟暮不太想看,但是安全起见,她保持所有的警惕心,忍着心中不适上去看了一眼。

到晚上她便看到顾知憬多痛了。

身体发热出汗,顾知憬想挣扎,却被束缚了。

头痛,像是要炸开了。

她想动脖子,脖子被固定着,

想动手,手被绑着。

呼吸机里苍白的唇一直翕动,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野迟暮看清楚了,顾知憬就是在喊她的名字,因为疼痛,想要自己的omega来安抚自己。

“你别怕,你别怕。”野迟暮对着里面喊,“我就在这里,是我,野迟暮,你乖啊。”

顾知憬手腕、脚腕,全部被铐起来了,连她的脖子都被固定,她在挣扎,想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反抗,用自己的信息素去释放。

野迟暮的声音并没有安抚的效果,没有精神力的alpha,无法分辨自己的omega在哪儿,她迫切的想拥抱自己的omega。

此时的顾知憬就是受伤的困兽。

“你别使用信息素了,也别施压精神力,我有点害怕,你收回去,我好痛噢,你稍微收回去好不好?”她装痛,装受伤,哀求着这个alpha。

方才那么哄都没有用,可野迟暮说自己痛,她就听话了,呼吸没有那么急,剧烈挣扎也停了下来,慢慢的平复下来。

唇动了动,顾知憬想说话,只是她太痛了,动唇的幅度并不大,野迟暮分辨不出她在说什么。

尽管她的腺体已经拔出了,可经过这一夜,似乎还能感觉到alpha身上的威压气息。

这个alpha真的……很能抗啊。

江无霜再进去给她打针,她这个beta都感觉不适应,顾知憬腺体处有撕裂,伤口冒了血水,不及时处理可能会感染。

江无霜只能把纱布剪开,重新给她上药,再给她包扎伤口,血和肉都黏在一起了。

触目惊心。

她稍微转了个方向,挡住外面的视线。

她再给顾知憬测数值,比昨天要好点,高精神力的alpha,有些疼痛是必须承受的。

江无霜出来,面色沉重,“状态不能算是很好,但是至少比昨天好多了,后面几天还得往下抗。你疏导她的时候,一定要暗示她,不要使用精神力,让她的身体慢慢接受没有腺体的状态。”

“好。”

野迟暮也得休息,她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天,她没有拒绝,只有养好自己的精神,才能照顾好顾知憬。

“你也不要太担心,她大脑那个东西取出来了,夏夏正在分析,到时候咱们就拥有更多信息了。”

“嗯。”野迟暮都是应声,表现的很镇定,她就在这边休息,她走到隔壁推门进卧室,轻声说:“我知道她有多痛,我经历过。”

野迟暮闭了闭眼睛,睫毛湿透了,眼睛在发热,只是这份痛转移到了顾知憬身上。

顾知憬是真真切切的在痛。

江无霜能安慰的就那么两句话,说:“肯定会好起来的。”

野迟暮点头,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让自己赶紧睡着,江无霜本来想着让她吃个饭,看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先把门掩上出去了,回去拿了点面包放在里面。

心里想着事儿,她总是半梦半醒,半夜起来几次去看顾知憬。

不管看多少次都很揪心,顾知憬状态都不好,她要站在旁边跟顾知憬说了很久的话。

她手机响了很多次,都是顾世昌打过来的,问她们在做什么,是不是顾知憬出事儿了。

野迟暮打字想回,想到顾知憬的叮嘱。

她忍住了,一字没回。

手术之前她们约好了,除了她们两个人,她们要做什么要干什么,所有内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一夜,顾知憬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真的很想带你去我们那里看看。”

顾知憬以前不知道是不是太孤单了,还是太无趣了,她把所有的好全攒起来给了野迟暮。

野迟暮躺在床上努力睡着养精神,她把顾知憬给她的随身听拿起来戴在耳朵上,当时太难过了,没有仔细听。

现在心静下来听,似有晚风吹拂,红霞落入湖。

随身听上闪烁著名字:《迟暮》

依旧是她的名字。

顾知憬会很多东西,写她们恋爱日记,经常会带着一些文艺的调调,她很会取名字。

但是她坚持以野迟暮的名字来命令。

“野迟暮,就是,荒野里迟来的暮色。”

没有这几首纯净的钢琴曲,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难熬的夜。

野迟暮都是从探视镜里看顾知憬,看着她紧绷的手指和苍白脸。后面野迟暮就给顾知憬聊天,说她在微博上写了很多情话,等她好起来给她看。

上午这么说,下午她就把句子念给顾知憬听。她写的很直白,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

她喜欢她,就像她第一次送她玫瑰那样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顾知憬太难熬了,但是有野迟暮在,再多痛也能熬下去了,等到情况好转了,野迟暮就能进到病房里,顾知憬有意识,只是她很疲惫,睫毛扑闪着,她努力睁着眼睛,不管多疲惫,她都想看看野迟暮,确定她好不好。

野迟暮握着她的手,指腹压着她的虎口轻轻地揉搓,“要好了是不是。”

顾知憬张了张唇,她说了两个字,野迟暮听到了,说的是:辛苦。

“不辛苦的。”

野迟暮冲着她笑,她勾勾顾知憬的手指,和她拉勾,说:“你真的好厉害,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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