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把反派标记了(394)

作者:肆季无忧 阅读记录

顾知憬有很多话想要说,只是没有力气,她重重地呼出气,觉得好遗憾。

“那我准备开始你之前的计划了。”

野迟暮说着,顾知憬疑惑地看着她,昏迷这段时间她思想很混沌,野迟暮没跟她细说,不让她过度用脑。

“她得休息了。”江无霜说。

野迟暮从病房里出去,她就给顾世昌打了电话,跟他说手术已经成功了,太复杂的解释不清楚,她就说是脑病变的手术。

顾世昌从司机那里得到消息,这几天没少给她打电话,急急地赶过来,眼睛布满血丝。“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他焦灼地看着野迟暮,在原地踱步。

野迟暮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跟他轻声细语地说,接下来顾知憬还得养伤,因为她的腺体割掉了。

顾世昌整个人傻掉了,割掉腺体,怎么这么突然,这不是一点基因都没了吗。

野迟暮继续同他说,经过了几次检查,确定了顾知憬的病因,她生病是因为两套基因的冲突,导致脑部病变。

野迟暮还说,不管她是alpha还是beta,她都不会嫌弃顾知憬,只是担心之后走漏风声,会影响到公司,她提醒顾世昌要多注意新闻。

顾世昌傻愣愣的,再去瞧自己的女儿,女儿在床上躺着,脸如白纸,能看出来消瘦了许多,他才知道上个女儿已死的消息,打击一波一波的来,他脑子乱如麻拿不出主意。

“她做好了挺不过来的准备,所以,现在才告诉您,抱歉。”野迟暮抿着唇,低着头。

顾世昌缓慢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卡顿的机器艰难转过来,哽了一声,“她能好吗?好了吗?”

“还没有。”野迟暮实话实说。

“你们总是有各种理由说服我,瞒着我欺骗我……我,我也就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万般波折都挺过来了,一个腺体而已。”顾世昌说时嗓音沙哑,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有什么要帮忙,你直接说。”

因为她们什么都不说,顾世昌就好像在跟空气打架,抓不到摸不透,得时时刻刻防备着。

野迟暮跟他说接下来的安排,让他照做,顾世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到底在对付谁。”

野迟暮仰头,顾世昌跟着仰头,他看到的只有天花板,天花板吗?还是天?

他不太明白。

等到夏欢颜下来,他立马走上去,先压了压情绪,再按着野迟暮教的开口。

顾世昌说:“既然这个手术成功了,我送套房子给你们。”

夏欢颜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给她房子。

顾世昌说:“这是一早就考虑好的,只要你们能把这个手术安全的做好,能保证我女儿的生命安全,我自然要奖励给你们。”

夏欢颜其实拿了不少钱了,而且顾知憬给她帮了不少忙,这个房子她需要考虑考虑,哪怕是送给她们的,她们也不能直接拿着。

太亏心了。

野迟暮说:“你们就拿着吧,那这对我们也有好处。”

本来外界对顾知憬的病情颇有微词,都想着借助她生病的事来搞点东西出来。

现在她们送一套几百来万的房子给夏欢颜,这样对外面说明了一点事儿,手术成功了。

这么说夏欢颜就没有再推辞了,打算把这个房子收起来。

“到时候你把律师带上,咱们按照程序走。”

“好。”夏欢颜点头,“那就谢谢一位的好意了。”

顾世昌说完这些再问顾知憬的情况,目前来说是稳定了,后续还得观察,她们不能保证以后的状态,只能尽快给她移植新的腺体。

??

顾知憬醒了,状态也好很多,她趴在床上定定地看着野迟暮,很快把视线收了回来,不能再看了。

因为她从野迟暮眼中看到了自己。

和她曾经出车祸的样子有点像。

她的恐慌被野迟暮收入眼底,野迟暮就不看她,坐在她的斜对角,她手指攥成给顾知憬看。

“什么?”顾知憬开口嗓音很哑。

野迟暮打开掌心,说:“发卡。”

她掌心里停落着一只蝴蝶,蓝色的,和她肩膀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喜欢吗?”野迟暮问。

“嗯。”顾知憬点头。

野迟暮就把蝴蝶夹在她的胸口布料上,“这个就是我,会永远停落在你身上。”

顾知憬稍稍低下头看着蝴蝶,手指轻轻地拨弄它的翅膀。

蝴蝶的翅膀就扇啊扇啊,好像飞高了、飞远了,但是她捏着蝴蝶的翅膀,就落在她掌心里。

野迟暮拿了吃的给她,给她喂了点水,伤口都在她的脑部和颈部,她不能一直躺着,只能睡特质的病床。

腺体割除后,她身体处于排斥状态。

顾知憬眨了眨眼睛,估计是担心她。

“我没事。”野迟暮用棉签往她唇上涂水,她的唇干裂了。

野迟暮再去拿熬好的粥喂给她吃,顾知憬的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

“我以前本来就没有腺体和信息素。”可能是头和脖子都动过刀子,她现在很想扭一扭脖子。

“你别动。”野迟暮压制住她。

“很痛吗。”

“说实话……没有感觉。”顾知憬说,“江无霜先打了坏死药,腺体周围的神经已经杀死了,只是会觉得腺体还长在脖子上。”

可是感觉很奇怪很飘渺虚幻,会忍不住想转一转脖子,想把手指落在上面用力地扣两下。

这大概就是幻痛。

只是顾知憬本身能忍,她没有表现出来。

越忍,越想抓两下。

“我来。”野迟暮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上面,给她按一按脖颈,温声问:“好点了吗。”

“嗯。”顾知憬微合着眼睛,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睡觉,梦到的最多就是野迟暮了。

害怕野迟暮哭,梦到的都是野迟暮流泪的画面,她伸手碰碰野迟暮,“有哭鼻子吗?”

野迟暮摇头,“我得主持大局。”

顾知憬又问:“那有崩坏吗?”

野迟暮抿唇,然后说:“有,想杀人。”

顾知憬说:“我好心疼啊。”

她病了,说话都是轻轻的,显得她好温柔,野迟暮握住她的手,“我也心疼。”

两个人坐着,感情都在眼睛里,湿漉漉的,彼此怜惜着对方的感情,野迟暮把她喂饱,扶着她去浴室,帮她解病服的扣子,刚把她的上衣脱下来,她的动作便克制不住颤动,头也低了下来,看着地板上的纹路。

“后背疼。”顾知憬轻声说着。

野迟暮走到她身后去看她的后背,可能是腺体取下来的原因,她前面、后背上浮出很多密密麻麻的烧伤疤。

全身都是。

野迟暮伸手,想碰一碰她,反复几次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顾知憬扭头来看。

野迟暮咬住她的肩膀,轻声说:“欣赏了一下女朋友的后背,太性感了。”

顾知憬笑,“你给我亲亲。”

顾知憬肯定知道是什么原因,腺体幻痛,连带着她曾经的伤也跟着疼痛,野迟暮的唇落在她的疤上,一遍遍的亲,顾知憬抬了抬身体,很痒。

“用点劲。”

野迟暮吻她的背,揉她的肩,让她的伤口变得不那么痛了,像是把她伤口翻出来抚摸。顾知憬说:“如果那次车祸遇到你就好了。”

野迟暮说:“不要这么说,我更想你不要出车祸。”

“嗯。”顾知憬闭了闭眼睛。

洗时的感觉是轻的,可以用吻压制,到了晚上疼得顾知憬躺不下来,她侧着身体睡,不敢去压自己的后背。

“你咬我吧,痛你就咬我。”野迟暮把肩膀往她唇边送,把自己的手指也放上去。

可是顾知憬哪里舍得啊。

她总是说,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野迟暮这辈子都不想回忆这个夜晚,顾知憬痛得崩溃,在床上压抑的痛吟,眼睛里掉出了泪,野迟暮把自己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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