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网文写手的我选秀出道了+番外(135)
朗月吹头,我也得洗头。
昨晚怕吵醒她我只冲了个澡,没洗头,这会儿头发油得要打柳儿,和朗月站在一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谁是没有吹头发的那个。
公司已经送来了早午晚饭,不是三顿饭,而是因为不知道我们会吃哪顿,所以助理一顿买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好满足不同时间起床的我们。
跟小时工阿姨交代过让换一下我和朗月的床上用品,我随便找了盒沙拉开始吃,朗月准备拿我旁边那盒,被我用筷子打了手:“你吃热的。”
“我真的没事了。”她言之凿凿。
“这次没事下次呢,”我啰啰嗦嗦:“最近你没时间,暑假一定要去看医生知道吗?不管是生理性的还是病理性的,总是这么疼,你受得了吗?”
“习惯了,”朗月看我皱着眉头连忙改口:“知道了知道了。”
“金闪闪,”一直旁观我和朗月没有开口的周思睿说道:“你现在真的很像管家婆欸。”
“我,作为这个家最大的姐姐,管管你们这些小妹妹怎么了?”
“好好好,大姐姐,”她挑了半天挑了份排骨粥出来:“我去给你的亲妹妹热个饭。”
我一边将朗月趁我和周思睿说话拿到手边的那盒沙拉拿开,示意她等下喝粥,一边真切对周思睿道:“都是亲妹妹,都是亲妹妹。”
我金闪闪,端水大师,向来擅长一碗水端平。
第137章 二巡(下)
按照原本计划,二巡第一场结束后,我们的日程就会松散一些
周六演出,周日晚上复盘,周一周二如果有其他飞行通告就飞行一下,没有就休息,周三周四排练,周五晚上彩排,周日演出。然而第一场演出效果实在太好,原本两个月的9场巡演,在粉丝的强烈要求下加到了13场。巡演的周期是不能改变的,因为巡演结束后我们要马不停蹄地开始小团综的拍摄,所以只能见缝插针,分别在巡演第四周和第五周的周中各加了一场,又将第十周的一场演出变成了三场。
王歌倒是跳得很爽,毕竟在DREAMING X 的时候她曾经一周要跳四场公演。
但是这对我就很不友好,体力这个事情,可以靠后天锻炼,但是先天条件也很重要。
我已经可以跑五公里依旧感觉良好,但是第九周的时候,因为缺少睡眠,我几乎要到达体力的极限。
各种咖啡和功能性饮料灌个不停,甚至泡起了西洋参,但也无法改变我在机场候机厅里睡着了两次的事实。
原本那些喊着让加场的粉丝又改了风向,改成说公司不做人,压榨我们,让我们休息。
我哭笑不得,忙跟成城道歉,说我下次再也不睡了,成城大手一挥:“下次走VIP,在大厅睡不安宁。”
并且公司很快发了微博,表示艺人愿意为大家带来更多的现场演出,同时为了保证艺人可以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接下来一段日子都会走VIP通道登机和落地,希望粉丝朋友们理解,并合理安排自己的出行计划,不要在机场聚集。
第九周巡演结束,我们直接飞到了最后一周巡演的地点,申城。
联合培养帮成城省了不少事,在申城甚至不用租借练习室,而是直接借用云开传媒申城分公司的练习室进行排练。
吃着别人家员工餐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徐昕然,说她们公司真不错,居然在申城还有两层楼。
“这才是他们老板发家致富的地方。”回答我们的却是一个男声,沉稳低沉,悠扬如一把用上等波斯尼亚的枫木制作而成的大提琴。
我在脑海中飞速检索,很快我就能确定,我不认识这个声音。
但徐昕然显然认识,她几乎在声音响起时即刻起身,毕恭毕敬说了句:“陆老师好。”
“最近有好好练声吗?”
没有,这个答案我们都知道。
徐昕然支支吾吾不回答,“陆老师”心中便有了答案:“别紧张,我只是听说今天食堂有花雕烧肉,过来蹭个饭。"
说完他便走向打饭的档口,用自己带来的饭盒装了一盒肉便离开了,只留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徐昕然,坐在那里不说话。
“谁啊这是?”邢楚姚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陆峯。”
徐昕然只说了名字,没有任何介绍,想必应当是默认我们认识这个人,可我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那是谁?”
“云音的传奇教授,你没听过正常,很厉害的一个人,据说要升云音流院的院长了。”
“啊?那他为啥会在这啊?”
“他跟程老师差不多能穿一条裤子。”
邢楚姚这恭敬的称呼配上诙谐的比喻,放在一起怎么听怎么别扭。
“所以然然是怕陆老师跟程老师告状?”
“我之前说想考他的研究生来着……”
“这不是还没考?”
“算了,”徐昕然扬扬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吃饭,据说申城食堂的花雕烧肉一绝,你们一定要尝一点。”
花雕烧肉确实不错。不加一滴水纯用花雕酒烧制的红烧肉,肥油大半化在了酒里,吃到嘴里只剩薄薄一层肥肉裹着瘦肉,并着花雕的鲜甜在舌尖上跳舞。
但是我们不敢吃太多,一人一块足以,剩下的胃用卤牛肉和蔬菜填到八成满,一人去水吧倒杯冰美式玄玄便来叫我们说该去妆造了,下午有个小的采访。
我们这两天采访不断,申城的媒体好容易看到我们在申城停留这么久,几乎时排着队来找我们采访和拍摄。
这让我们很是苦恼。
因为要连演三场,所以我们需要在三场演出中设计不一样的环节。哪怕公司的门票购买机制规定同一个人只能买一场门票,好把机会留给没看过的人,但我们却无法说服自己,将一模一样的东西,表演给不一样的人。
成城和井星阔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们成为流水线上的作品,而现在,我们也在拒绝流水线作业。
排练的时间只有周二周三两天,周四要彩排周五的舞台,周六早上彩排周日的,周日早上彩周日晚上的,我们九个人就是九只小陀螺,每天下班连看彼此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回酒店快速卸妆去见周公。
最后一场相当热闹。
在申城的这个livehouse有两层,一楼是粉丝,二楼除了拍摄机位,还有各路“大神”。
有永远年轻永远爱凑热闹的BOUNDLESS众人,有程霰和他旗下艺人以及陆峯,有刚刚出道的,我们的师弟团,有我们不同根但同源的师哥团LIGHTING和师妹团RESOUNDS,还有冯翎和周沐以及我的好伙伴赵雨停,就连井星阔、覃梦、许星源都全员到齐。过于星光璀璨的二层阵容让粉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头看二楼,还是向前看舞台。
但是第一首歌前奏响起的时候,就会有答案。
没有升降机,甚至上场口都只有一个,我们九个人鱼贯而出,唱着专辑的主打歌。
成城说,这将是我们最后一场LIVEHOUSE,在我们剩下的合约期内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会再出现在LIVEHOUSE的舞台,因为我们要向前走。
说心里话,哪怕我算半个DREAMING X剧场党,但最初告诉我们二巡表演场地是LIVEHOUSE时,我的内心多少有些惊讶。
别说市面上大多数叫得出名字的女团了,就连DREAMING X现在都不大会选择LIVEHOUSE进行表演,巡演到没有自营剧院的剧院,也会的是有座位的剧场。
可是十来场表演要结束的时候,我却有点舍不得这样让我觉得安心的小舞台,站在它上面我好像没那么紧张,看着台下的观众激动时和我们一起双脚离开地球表面,更深刻感受到了我与观众们的链接。
从前我追星时总觉得我与爱豆心有灵犀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想来,至少有过一个瞬间,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就像现在的我,和舞台下举着黄色荧光棒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