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上烟火+番外(110)

作者:常文钟 阅读记录

进行改革之后,发展相应而向前,比如第一次工业革命里,瓦特改良了蒸汽机,火车汽船等相应而生,世界进入更先进的蒸汽时代,也就是世界发展了,这就是改革推动发展,改革是发展的动力。

发展会带来更多利益,创造更多收益,百姓就业得到解决,很多问题会迎刃而解,实现绝大部分的人安居乐业,社会和国家就会呈现出稳定之态,(史书上的种种盛世都不一定保证绝大部分人能安居乐业,我们看到的所谓盛世,其实可以理解为统治者们的狂欢。)

综上所述,只有改革和发展推进得好,民生向好发展,社会和国家才会更稳定。

三者之间是矛盾的,但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矛盾的平衡点在于改善人民生活,即:让老百姓过得好。让百姓知道跟着朝廷有饭吃,百姓知道改革和发展能让大家过得更好,才能朝廷说啥大家听啥,百姓才会支持朝廷改革,但封建制度里最大冲突点不在百姓,而在封建地主身上,要先消灭封建地主阶级,朝廷才能和百姓直接联系上。

如果消灭掉封建地主,那么社会性质就可能不再是封建,而是进入到资本主义社会,再等资本主义把劳苦大众压迫到走投无路时,那么无产阶级就登上了历史舞台。

周系列里,如果封建制度结束,那么大望四柱里的赵林谢,以及赵她媳妇吴子裳,包括柴睢谢随之舒照等后辈在内,应该就都是资产阶级,即便这些人有点良心不压迫百姓,但改变不了资本家压榨工人掠夺剩余劳动力的本质。

以上,无关创作写文的东西就说到这里了。

48 ☪ 第四十八章

◎祸心深埋◎

及至酉时二刻学庠下学,天色因雨彻底变黑,学生们走完是在又小半个时辰后,李清赏站在差房门里等许久。

甫隔瓢泼雨幕认出夜色中那道颀长身影,她便撑着伞冲出来,踩着地上积水一头扎进柴睢油纸伞下。

“就知你会来接我!”她微仰起脸看过来,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满满欢喜,仿佛凉风冷雨中漫长的等待注定有此结果。

“路上遇见点事,耽误了时间,”柴睢把收着伞的人往自己伞下再拽,油纸伞往她头上偏去时,风吹斜的雨柱尽数打在自己后身,“让你久等了。”

李清赏把不动声色偏过来的伞往回推,顺手拨了下鬓边滑下来的缕青丝:“不要紧,知你最近忙,我原本还以为要自己回去,你能来我就很开心啦!”

“走罢?”柴睢望眼笼罩在风雨夜色下的学庠建筑,问。

李清赏挽着柴睢胳膊朝停在路边的梁园马车去:“走走走,赶紧回家,天都黑透了,又冷又黑,别人说今个这雨恐下到深夜也难停。”

然而待钻进马车,密集雨点砸车顶的巨大声响中,柴睢给李清赏递上干爽巾布与热水,掸掸身上水珠道出了让她路上耽误点时间的事。

大雨瓢泼,童山长开罢会从布教司回学庠路上,被人套住脑袋拖进死胡同里打伤,伤势比较严重。

彼时李清赏刚喝两口热水进凉腹,一时之间无数想法涌入脑子,刚有几分暖意的身躯再度发冷,自大雨始落之时爬上心中的忐忑不安,闻知此事后也终于找到了冲破困厄的口子。

半个时辰后,城东霍氏医馆:

“他应是自己从后巷里爬出来,最后昏倒在路边,大雨瓢泼,路上少行人,直待我们路过时,车夫始才发现他。”

叮咚大雨声未有丝毫转弱之象,柴睢看眼隔间里昏迷未醒的童山长,放低声音再道:“送来医馆后他短暂苏醒过片刻,说是要我找你来,似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叮嘱给你,”

言语间,柴睢仔细观察着李清赏的反应,稍顿,继续道:“你可知如何能找到他家人?”

童山长短暂醒来的过程中只字未提亲属,问也不答,而打人者下手凶狠,大夫说童山长两腿俱骨折,脑袋上也开了好几条长口子,共缝二十余针,照此情况,不能不找他亲属前来。

李清赏看着单间病床上那个陷在被子里的单薄小老头,双脚上的力气忽然被甚么抽走了般,用力撑住柴睢胳膊才勉强站稳,她大约想到了童山长招此横祸的原因。

一时间,悲凉裹挟着酸涩从心底无声而汹涌地涌出。

“我……”她嗫嚅着抬头看柴睢,脸色不能算好。

感受到按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微微颤抖,柴睢有些后悔直接把李清赏带过来,遂搓她耳朵故作轻松道:“瞧你这个反应,莫是怕你们童山长醒来后讹上我?”

耳朵□□燥温暖的手来回搓热,透风般冰凉的身体也好似跟着逐渐回来些许温暖,李清赏轻轻打个寒颤,嘴角勉强提了下:“童山长没成家,无有妻儿,据学庠打扫的金阿婆说,山长多年来一直住在学庠,未曾另外找过住处。”

“可有其他亲属?”坦白而言,柴睢对童山长究竟有无亲属不是特别关心,倘非报官后公差听罢童山长话点了“李清赏”名字准备派人去找,柴睢不会插手这些闲事。

她么,不能算是路见不平会一声大吼的正义满腔之人,除非牵扯到她的利益。

李清赏看得出柴睢并非真要操心童山长死活,摇了下头若有所思道:“这个我不知,从未听人提起过童山长亲属。”

父母叔伯也好,兄弟姊妹也罢,全然未曾听人提起过,也不知童山长老家在哪里,只知他三十多岁金榜题名后进入国文馆,被从国文馆排挤出去后选择留在汴京教书,二十多年直到如今。

李清赏捏捏柴睢小臂示意她附耳过来,挨近了低声道:“你已报官哈,那这件事让官差去查罢,能下如此狠手者必非善类,还是让官差来处理比较好,你莫要搅和进来,我也不好贸然插手,怕受牵连,你知的,我从非大忠大义之辈。”

还能这样抽身而出?

柴睢搓李清赏耳朵的手未松开,就这么半捂着,稍微弯着腰与她耳语:“已然是报了官的,我也并未要插手,童山长给官差说你名字,官差受了口述便要去找你核实,比起官差到学庠找你,我想还是我去接你更好些。”

这厢还提防着有人要弄死李夫子哩,岂可让人抓住任何借口。

甚至太上从不做多余事,李清赏同样透过“官差”二字往深想许多,越想越觉得柴睢做事可靠,遂非常认可地点了下头。

未料耳廓不慎擦过柴睢唇,温软触感转瞬即逝,她镇静往旁撤了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搓搓耳朵:“童山长没说找我做甚么?”

微凉耳廓擦过自己唇瓣,面前情况又是如此严肃,柴睢只能当它是平常:“童山长没来得及说便又昏睡过去,我想他找你无非是要叮嘱些学庠里的事。”

根据暗卫平日里反馈上来的消息,延寿坊公建女子学庠在李清赏去之前,纯靠童山长一人在苦苦支撑,学庠只有那溯列鑫渺两个在职夫子,“蒲典”是多年前别人托关系走门路靠挂在学庠里的空人,李清赏去之后,正儿八经帮童山长分担不少事,不然她也不会忙成那样。

李清赏么,既不像那溯偷奸耍滑敷衍了事,亦不似列鑫渺只做份内事,“蒲典”调任回去后整个吊儿郎当支差应付,李清赏在最短时间成了童山长信赖的人。

而李清赏对此情况并不觉得意外,思忖片刻提议道:“不然我守在这里,等童山长醒过来?”

“大可不必,”被柴睢果断拒绝,“医馆有人照顾他,花了钱的,你无须守在这里,而且官差也不让。”

“官差不让?”李清赏左右看看,“官差呢?”

“……”柴睢没说话。

官差呢,官差受罢案尽数离开了呗,公门总是“事多人少”,“忙碌”的差爷们到点要准时放班下衙,谁吃饱撑的会守着个重伤未醒的受害人?

衙门奉行不告不理,柴睢报官是因捡到了童山长这个挨打的人,若要公门追查打人凶手,则需童山长醒来后自行再报官,柴睢作为“热心路人”并无资格替童山长要求公门追查打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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