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老婆总想掰弯我+番外(127)
手上的感觉一轻,肩上却突然一重。何必愣一下,回神低头,见傅流云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头枕在了她的肩上。接着何必忽然感觉到脖子上有水滴滑落的凉意,她怔了怔,然后明白了那是什么,悬在半空的手没有放下,犹豫一下,落在了傅流云腰上。时间仿佛也在此刻停下。
上一次两个人这么亲近,还是傅流云要给她量身长,那时她慌张得好像傅流云要将她怎么样。如今距离更亲近,她甚至有几分不想分开了。那阵阵熟悉的香味,让她觉得自己想要化了一样。
可她是何必,不是何必瑶。
何必身子僵一下回神,突然发觉自己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傅流云察觉到何必身子一僵,察觉到时起身,离开时说:“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帮不了*我。”
何必回过神,追上去道:“你且说是什么事,再说我能不能帮上忙。”
傅流云在床边坐下,闻言看何必一眼,想告诉何必她不是何必瑶,不需要这样。但话在傅流云嘴里转了转,还没说时已被何必抢先一步道:“只要我还是何必瑶一日,你的事我便管一日”。所以傅流云将话咽下。
那样子看了可真让人心安,让人心里好暖。傅流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告诉了何必发生的事。
铺面确实出了事。几日前傅流云看上了一家铺面,店面在安业坊,从那家店出了东坊门就是朱雀大街,四周的坊民宅居多。那老板带她看了几遍,在她第二次去时,说若是钟意,价钱可以再给便宜些,只有一个要求,头一笔得付一年的租钱。老板说自家急需用钱,之后可以按季付。傅流云觉得那家铺子很合适,加上价钱合适,老板的要求也没不合理的,当日验过元契,签了赁房契,交了租金换来钥匙。老板离开前还嘱咐她哪里注意。傅流云一直没有怀疑。直到昨日,有个人来店里,自称是房主管家,见傅流云要动铺子里装饰,上前制止,问她租约里并没有说会对房屋进行改变,何况租约也已到期。傅流云奇怪,问了一句说租约不是前几日才签订吗。那人说一句,什么前几日才签订,他以为傅流云是个不讲理的租客,喝止后撵出店里,只劝她别不讲理,契约里写得明明白白,就算闹到公堂也是他们在理。傅流云云里雾里,走回云织家的半路忽然醒悟过来,租给她房子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房主。
何必道:“所以,租给你房子的是个骗子。那人骗了钱,现在想找到他,想必很不容易。”何必分析,“如今临近年关,来朝拜的他国使臣已陆续到达京城,年后不久又有会试,何况京兆尹事务繁忙,便是报了官,这一桩案子他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管。”何必想了想,又问:“若你再见到那个骗子,可能认出来?”
傅流云想想道:“他脖子右侧有颗痦子,便是他易了容,也不好藏那颗痦子。”
何必道:“好,让我们一起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们……傅流云看着眼前人微微一愣。她来京城多日,找铺面是一个人,签契约是一个人,收拾铺子也是自己一个人。虽然成婚快一年,但此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家。家是心之归处,是遇到苦难时的避难所,是人生长途中的相依相伴。
门嘎吱一声响。傅流云回过神,看向门口的方向。
青铃掀起帘子,抬头看到里屋的两人,问一声好道:“小姐,药买来了,需要怎么煎?”
何必看一眼窗外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她对傅流云道:“不早了,你吃过药早些休息。”
青铃听到何必准备离开,忙道:“坊门就快关了,必瑶小姐你……”她说着又看向傅流云,有些主意她拿不了,得傅流云定。
青铃方才进来时傅流云便发觉外面暮色。降临。她也有意想留。青铃将话递过来时,傅流云迟疑下,接过道:“你今晚不妨……”
只是她说话没何必快。何必已经对青铃道:“没事来得及,这里离客栈不远。”谁让她是个性子又直又快的人。
气氛沉默一阵。何必说完才听到傅流云要说什么,她问傅流云道:“你刚才……是要说什么啊?”
傅流云转身吩咐青铃:“她既忙着要回客栈,你先去送,回来再煎药吧。”说完却不待何必再问,已然在送客。
青铃看傅流云一眼,又看呆站着的何必一眼,叹声气无奈摇摇头,心道难怪春桃也是个呆子。
何必有些摸不着头脑,傅流云怎么好像生气了。她见青铃已经在等着,想到还要赶路回去,回神准备离开,走前想起身上揣了一天的东西,取出想告诉傅流云一句,但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来,索性直接将东西放在了里屋桌上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