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番外(154)
都是狐狸,可怜她被困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在意是不是这个。”颜执安陡然惶恐,不理解循齐为何亲她?
视她为母,为何要亲她呢?
原浮生握着她的手,察觉她浑身颤抖。颜执安惯来从容,笑看生死,就连自己中毒都能一笑而对,有什么能超过她的生命?
“你在意什么?”原浮生不理解。
颜执安羞于启齿,推开她:“你出去,我想静静。”
“静什么,我帮你想。”原浮生不肯松开手,“循齐待你,重过自己的命,为你闯东宫去抢药,颜执安,你已经成功了。你将她养的很好,甚至,超过你心中所想。”
“是呀,超过我心中所想。”颜执安自嘲,她是因为抚育之情而敬重自己吗?
不是的!
颜执安心中万分羞耻,难以面对原浮生,侧开身子,不愿面对:“我想静静。”
“你静什么?你是舍不得她吗?”原浮生握住她的手,诉说道:“她是君,你是臣,你们就在京城内……”
“原浮生,出去!”
颜执安扶着坐榻,轻轻喘息,“不要踩着我的尊严,好吗?”
原浮生恍然,默默松开她,转身离开,可她还是不放心,叮嘱一句:“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尽管喊我。”
颜执安置若罔闻,浑身软了下来,哪里错了呢?
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循齐敬重她,那吻是自己的梦境罢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颜执安枯坐良久,不断回忆两人的过往,不肯放过蛛丝马迹,蓦然想到原浮生离开后,循齐魂不守舍,她以为她累了。只怕那时已知晓真相了,不肯吐露出来,宁可自己一人背负着。
她扶额,愁眉不已,为何不说呢?
说出来,她可以解释。
颜执安捂着心口,一丝丝疼痛袭来,疼得她浑身不安,手脚发凉。
门外的原浮生仰首望着春阳,耳畔传来十七娘的声音:“今年的阳光真好。”
阿元叹气:“好什么,许久不见下雨了,会出事的。”
十七娘沮丧道:“你说,雨水多了不好,少了也不成,哪里就有那么合适呢,庄稼比人都精细着呢。”
原浮生想起那句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花满则衰,爱满则痴。
她回眸,看着屋子,谁亲了左相?
是左相的梦,还是真的。
若是真的……原浮生骤然抬眸,眼中闪过一片惶恐。
****
循齐由巡防营出来,遇见内侍长。内侍长正等着她,道:“陛下等您一道用午膳。”
循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午时都过了,陛下只怕用过了,我便不去叨扰。”
“不去用膳,给陛下请安也好。”内侍长急了,“陛下想见见您。”
他的态度代表了陛下。循齐握着佩刀的手颤了颤,徐徐点头,“好,我自己过去。”
内侍长喜笑颜开,“好、好,您先行。”
循齐骑马,领着人策马离开,内侍长握着拂尘,凝着她的背影,叹道:“英姿飒爽,像极了明帝陛下。”
身后的小内侍跟着拍马屁,“瞧着公主殿下,身手不凡,必然是我朝的得力能将。”
“将什么将,她又不去打仗。”内侍长拿着拂尘敲他的脑袋,公主回来可不是去打仗的。
循齐不知两人的对话,策马入宫,准备在宫门处下马,守卫忙说道:“殿下,陛下有旨,您可骑马出入宫廷。”
循齐微怔,这样的特权都给了。她也不客气,勒住缰绳,直接入宫。
午时已过,朝臣们也不在,入殿时,殿内只陛下一人。
循齐叩首,女帝起身,领着她往偏殿而去,“用午膳了吗?”
循齐迟疑,女帝看出她的心思:“急着回去见左相?”
“陛下寻我有事?”循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无事,见见你罢了。朕换了东宫詹事,眼下还在商议中,各方都想要这个位置。”女帝淡笑一句,也无苛责,道:“你这样果断,倒像你叔父。”
明帝是文人,惠帝却可征战四方。循齐的性子,反而像极了惠帝,杀伐果断。
她自愧不如。
循齐迟疑:“您喜惠帝?”
女帝脚步一怔,转而看她:“你的胆子可真大,太子至今都不敢问朕。”
“是您先提及惠帝陛下的。”循齐并不畏惧,敢直面女帝。
女帝淡笑一声,“朕、确实喜欢惠帝。”
“那您为何寻我回来?”循齐诧异,她以为陛下与明帝陛下相濡以沫,琴瑟和鸣。
两人入偏殿,女帝吩咐摆膳,又令循齐在侧坐下。
女官传膳,布置过后,领着宫娥退下。
殿内只余两人。
女帝这才开口:“朕寻你回来,是因为你是朕的女儿,无关长辈。一则拨乱反正,二是因为你是朕的孩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