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82)
可祂这副模样总是让人心有不忍。
只要不是找我索命,就算是想把我从头吃到尾...那其实也不太行,虽然已经被当小点心尝过了。
我能保持现在的冷静,全凭心里一直没停下来的吐槽。
抚过祂掌纹的指尖有些抖,我咽了口口水,心说,我这也不冷静到有点太明显了。
断了半截的生命线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海底深沟,才划过一小段便没了安置的线路。
心随着指尖受阻而颤颤,慌张地跳得我无法安神,我以为这是出于恐惧。
毕竟祂再漂亮再好看也是女鬼啊。
先前那枚沾了水的脚印,我曾拿纸巾擦过,很快纸巾就浸染了浅浅的血色,而我将这点血色视为幻象,淡淡的血腥气也当成了幻觉。
我胆子从来不大,否则也不会宁愿去看精神科,也不想接受自己撞鬼的事实。
唉,处处都是异常,只看我愿不愿意发现房间里的大象而已。
只不过,发现了又能怎样?
噢,还是有好处的,挂号费省了,治疗费也省了,我的钱暂时还能跑得过通货膨胀,不必担心过早退休导致的养老问题。
被美丽诡魅的女鬼纠缠不放,对旁人来说可能是艳福不浅,对于清心寡欲的我来说,就完全在接受范围以外了。
那种一层层拓开的酸胀体验,实在不算纯然的愉快。
其实也未必真的撞鬼了。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待我醒来,奚蓉就像当年手术住院的时候那样,趴在我的床边,我才一动,她就立刻苏醒过来,带着浓浓的困意和疲惫,欣喜地看着我。
‘露露醒了?’
当时我每一次从似真似幻的梦境里挣.扎醒来,就能看到奚蓉担忧泛红的眼眶。
‘我听到你说了很多梦话,露露还记得梦见什么吗?’
她紧紧地握着我没有输液的手,紧张地等待我的回答,也不知道说梦话这种事有什么可担忧的。
才从梦魇中醒来的我总是要花费不少时间认人,看她许久,也看窗外的阳光,直到奚蓉狠心掐我,我才会在疼痛中回过神来。
“不记得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露露不记得了就好。”
有时梦境里也会狡猾地出现和以上相同的场景,叫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好在有奚蓉和关兰在,我终究从混乱的状态里得到了解脱。
现在会是昨日重现吗?
在我出神时,祂忽然捉住我的手指,问我:“露露在害怕什么?”
我意识到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不似最初微弱,就连眼睫都更加分明,捉住我的手逐渐有了温度。
心跳一拍快过一拍,祂俯身贴近我的胸口,侧耳聆听,虔诚认真。
祂又道:“露露的心,跳得好快啊。”
是啊,心跳这样慌张。
我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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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红心]生了,终于生了!!!!!!呜呜呜,好不容易,我终于生出来了五千字。
还有万字努力中,如果生不完会先发五千字。
等我先写隔壁万人迷三千字[红心]
性感咕咕码字直播中,可以搜沈明钰le,看到我的挣扎和卡文。
第30章 不许离开 露露不要我了吗?
我...不知。
心脏因祂的紧贴跳得更快, 每一声都怦然吵闹。
祂伏在我身前,像在感受奇迹诞生。
“露露的心,是为我而跳吗?”祂温柔的声音充满期待。
‘才不是。’
面对祂因为欢喜更加奇诡瑰丽的血色笑靥, 我动了动唇,说不出伤人的话来。
“是的。”我这样说。
心跳因为这句话安定下来, 一声声敲打胸腔,沉稳有力。
奇怪,像这样的违心之语,我竟如此顺畅地脱口而出, 毫无心理上的阻碍和负担。
血色的发丝撩过,带来些许痒意, 我微微后退,试图同祂拉开一点距离,好冷静地审视自己的内心。
我开始不懂自己了。
我似乎在为自我编织的谎言里迷失了方向,思维被搅乱,真实与虚幻模糊了边界。
祂下意识随着我的动作贴近,仰头望我, 血色的眼睫依然安静地垂下, 遮住空洞的眼眶, 脖颈纤长,美丽的面容宁静美好。
这副对我格外依赖的姿态...哪怕祂是骇人的猩红血色, 都叫人挪不开眼。
因为祂的靠近,冰冷的水珠在我身上汇聚,早就湿透的衣服淋淋漓漓地滴着血水, 这画面比恐怖片还要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