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日前这一世换我保护你(17)
“明天把青檀巷的东西搬过来吧。”夏微凉轻声说,“这里更安全。”
风凌雪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黑卡,塞进夏微凉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夏微凉的指尖一颤,抬头时正对上风凌雪的目光。黑眸里映着夕阳的光,像盛着一汪化不开的温柔。
“我爸说,”风凌雪的声音很轻,“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夏母在旁边擦着眼角,笑着说:“可不是嘛,以后啊,咱们就在这儿过日子,天塌下来都不怕。”
晚风吹过院子,玉兰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夏微凉握着那张还带着风凌雪体温的黑卡,忽然觉得,所谓的末日,或许也没那么可怕。
因为她们有了更坚固的屋檐,有彼此依靠的肩膀,还有这份迟来的、沉默却厚重的父爱。
地下室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线透过气窗照在草地上,像一片温柔的海。夏微凉知道,从今晚起,这里就是她们真正的堡垒,藏着足够的物资,也藏着足够的爱,能抵御未来所有的风雨。
而那些藏在心底的话,或许不用等到末日最艰难的时刻,就能在某个玉兰花香弥漫的夜晚,借着月光,轻轻说出口。
第12章 饱和式储备
凌晨四点的冷链仓库还浸在墨色里,夏微凉裹紧了冲锋衣,看着风凌雪指挥工人把最后一箱三文鱼搬进货车。冷雾从集装箱里漫出来,在她睫毛上凝成细霜,远处的冷库灯亮得发白,照见地上堆叠如山的泡沫箱,每个箱子上都印着“-18℃”的低温标识。
“三百盒三文鱼,两百盒甜虾,牛肋条和牛排各五百斤。”风凌雪拿着清单核对,指尖划过“澳洲和牛”的字样时顿了顿,“张叔说这批是空运的,保质期能多三个月。”
夏微凉蹲下来,指尖戳了戳泡沫箱里的冰袋,寒意透过手套渗进来。“够吃到明年春天了。”她数着箱子的数量,忽然笑了,“上一世这个时候,我们连冻白菜都吃不上。”
风凌雪没接话,只是把工人递来的加固绳缠在箱子上,绳结打得又快又牢。夏微凉知道她又想起了去年寒冬,两人分食半块冻成硬块的腊肉,风凌雪把肥的部分全挑给她,自己嚼着没滋味的瘦肉,说“我不爱吃肥的”。
货车驶离仓库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夏微凉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盹,风凌雪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车载冰箱里冰镇着刚买的豆浆,是夏母爱喝的甜口。路过早市时,风凌雪停下车,拎回来一兜还带着露水的香葱,“阿姨说想做葱油饼”。
别墅的地下室已经改造成了专业冷库。风凌雪请的工程队在墙面装了恒温系统,温度精确到零下二十度,地面铺着防滑的不锈钢板,连照明都用的是防爆灯。夏微凉站在冷库中央,看着工人把三文鱼和甜虾分门别类地码进金属架,忽然觉得像闯进了某个高档餐厅的后厨。
“左边第三排放牛排,”她对着图纸指挥,“最里面的角落留出来放冻鸡,张叔说今天会送两百只过来。”
风凌雪正在调试冷库的警报系统,指尖按在控制面板上,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示“湿度45%,温度-20℃”。“超温或者门没关严都会报警,”她抬头看了眼监控屏幕,十六个摄像头无死角覆盖,“连老鼠都钻不进来。”
夏微凉走到金属架前,拿起一盒三文鱼。冰碴子沾在指尖,鱼肉的纹理清晰得能看见脂肪线,是上一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新鲜。她忽然想起风凌雪临死前攥着的那半袋发霉面包,心脏像被冰锥刺了一下,疼得她直吸气。
“怎么了?”风凌雪走过来,伸手替她拂掉肩上的冰屑,掌心带着恒温系统的余温。
“没事。”夏微凉把三文鱼放回原位,声音有点哑,“就是觉得……我们好像把这辈子的肉都买齐了。”
风凌雪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不够再买。”
院子里的改造工程比冷库更热闹。
夏母带着两个工人在东侧翻土,铁锹插进地里的声音闷响,混着老黄兴奋的吠叫。原本光秃秃的空地被划分成六块菜畦,夏母正往土里撒腐熟的羊粪,鼻尖沾着点泥,像个认真的老农:“这块种小白菜,那块种萝卜,最边上留着种香菜,凌雪爱吃。”
风凌雪在菜畦边缘埋了圈水管,喷头是可旋转的那种,“以后浇水不用弯腰”。她又在旁边搭了个半人高的架子,“种黄瓜和豆角,能顺着架子爬”。
“还得弄个遮阳棚。”夏微凉抱着一卷防晒网走过来,“万一出太阳,小苗经不起晒。”她蹲下来,看着土里刚冒头的绿芽,是前几天撒的青菜种子,“长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