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裙下宦(141)
然后就看见景玉倒在碎瓷中,浑身是伤,李氏夫妇被几名官员羁押着,李大妈哭得凄楚道:“你们说谎!我家霞玉前不久才给我们寄过不少东西,怎么可能周家欠了你们官府钱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为首那个官员就对衙差说:“把东西搜出来。”
李大叔忍无可忍,用身体去撞开禁锢李大妈的那个衙差。
“你们就是那个钊大人的人吧?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私下亏空,遇上灾情还要拿老百姓的钱开祭,周家怎么可能欠官府钱,明明就是你们以权谋私,抢掠钱财!”
那官员踹了李大叔几下,把人踹得吐血倒地,随后冷淡道:“周家年底那一批货船,走私漏税严重,钊大人依法判处,怎么就是以权谋私了?污蔑官员,给我狠狠打!”
“不许打他们!”景玉满身血污挣扎着起来,用左手耍起了赵朗辞教他的剑式,企图护着李大叔,结果被几个衙差小吏好几下打倒在地。
“住手!”赵朗辞一口喝住。
昕枂慌忙冲了过去扶起李大妈他们。
李大妈哭着对昕枂道:“他们...他们有司礼监的人当后台,周家不可能走私漏税,他们就是缺钱了,而周家那位在京城当官的妹夫刚好倒台...”
这时李大叔又拖着身体挪过来,“月姑娘,让你夫君千万别管这事了!你知道司礼监的人有多可怕吗?他们...”
许景玉沉声道:“月姑娘的夫君是东厂的人,东厂是自司礼监现在那位掌印上位后才交由他手里统辖的,应该...有些话语权。”
“真的吗?”李大叔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月姑娘,你真的能救救我家霞玉和周家吗?”
昕枂拍着李大叔的肩膀安慰,“你们放心,我夫君会调查清楚那什么姓钊的。”
只见赵朗辞同为首那位官员耳语了一番,那官员脸色大变,立马朝赵朗辞跪了下来。
那些羁押李氏夫妇的衙差立马撤退,见赵掌印朝自己走来,昕枂立马迎上去,握住他手,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你没有暴露身份吧?”
“没有。”
“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为何对你这么恭敬?”
“我说我是东厂的人啊。”
“你身上没有令牌,光说自己是东厂的人,他们能相信吗?”昕枂好奇道。
这时赵朗辞光是站在那里,就自生出一身的荣光,可面对她问题,还是耐心道,“不一定非要令牌。”
景玉上前跪道,“今日我多有得罪了,希望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求你,救救我妹妹,还有霞玉吧。”
赵朗辞还没说话,昕枂就率先替他回答道:“那是当然的,我夫君是东厂的人,有义务对那些贪官污吏做稽查惩处的!”
她这话成功引起他注意,眉心轻皱道:“为什么...要强调是东厂?”
昕枂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又开始宽慰李大妈和李大叔。
李大妈李大叔都感念道:“东厂的人真是大好人哪!”
第二天,昕枂他们用赵朗辞的计策,成功轻松避开官府的人,来到那家位于城里名叫怡红阁的青楼。
几位少年在景玉的带领下,没多久就成功闯进去,找到景玉妹妹的所在,这期间还意外地碰见了霞玉,霞玉当时手抱琵琶就坐在纱帘之内,看见景玉的那下,眼泪忍不住无声地流。
超出计划以外的人数,前来接迎的车辆位置不够,昕枂见不得有情人分离,一咬牙,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甩给霞玉。
“你带着她先走吧,我留在这里应付着。”
“这怎么行?位置挤一挤还是够的!”景玉抓着她。
昕枂眼看着快将追来的人,把他两一推,“你们快走!我夫君待会会来断后,你们不要担心!”
“可是...”景玉为难。
“别可是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我不引开他们,你们连走都没法走!”
“那也是我来引开,怎么能让你...”
昕枂这时候已经朝那边冲了过去,边走边回头同景玉说:“因为...我夫君是东厂人,我也有责任替百姓排忧解难啊...”
景玉见状,只得拉起霞玉往车上挤,昕枂把人往另外的方向带,车辆终于成功脱难,扬长而去。
赵朗辞成功拿到账本,在路上遇见景玉的车,景玉焦急地告诉他:“月姑娘还在怡红阁!”
他立马往怡红阁折返,这时景玉又朝他道:“那个...月姑娘说,她夫君是东厂人,所以她也有责任保护百姓,锄奸惩恶,以前...是我对东厂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