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番外(117)
他昏睡时其实意识并未全然沉寂下去,甚至知晓秋月白的气息中途离开后不知去了何处,这是在神交双修后无法屏蔽的感应。
但他却丝毫未曾感受到秋月白有帮他涂药。
也幸好感觉不到,否则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待涂好药,已是满头大汗。
谢梧耷拉着脑袋,“我想沐浴。”
尽管一个除尘诀就可以解决的事,他仍旧想要沐浴。
秋月白撩开床幔,蹲下身,无奈道:“你才涂了药,还不能沐浴,待过两个时辰,我再帮你沐浴。”
“……你帮我?”谢梧面颊霎时涨红,“谁需要你帮我了!”
“不是你说要对我负责么?”秋月白垂下眼帘,侧过脸,“罢了,昨夜你本就不情愿,就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过吧。”
“我虽是第一次,却也不是没了清白就活不下去。”
谢梧嘴角一抽,谁还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就昨夜秋月白那个样子,真不像是初次。
他眼神带着狐疑,“你真是第一次?可我怎么听别人说你有十八个小妾?北洲十八城,每个城一个的那种。”
“你既有此种怀疑,为何方才还要为我负责?”秋月白垂眼,捏了捏谢梧的指尖。
指尖往上的指节,有他昨夜留下的咬痕,不深不浅,却恰好能留下印记。
“因为是传言啊。”谢梧认真道,“虽然我见过的有钱人,不论凡人与修士总会三妻四妾,但不听你亲口承认,我自然不能给你下结论。”
“十八个小妾没有,十八座金山还是有的。”秋月白颇为自得地挑起半边桀骜长眉,微微仰头注视榻上的少年,“谢梧,我很干净,以后也会一直洁身自好下去,事已至此,除却你我不会再沾染旁人半分,你要不要与我试试?”
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世间除却谢梧,他再不会将任何人装入心底。
他自知不是什么好人,阴谋诡计在无双殿日日都会上演,但他会成为一个好的道侣。
“你若不能接受断袖,可以把我当做女子看待。”秋月白见他一言不发,眼中有些慌乱,“谢梧,纵使没有昨夜,我也想做你的道侣,无关男女,只为真心。”
真心……
可师父说,上位者的真心,犹如剑修用来拭剑的帕子。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志在剑道飞升,无心情爱,可昨夜他的灵台已为秋月白打开,神魂交融后的痕迹不可磨灭。
秋月白并非乘人之危,只是为他解毒,因为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修士结缘大多是为神交,谢梧昨夜体会过,似乎与男修神交也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难以接受。
“我说过要为你负责,就会负责到底。”谢梧轻声开口,“但修士不该困于情爱,秋月白,你天赋不在我之下,我希望终有一日我能与你一齐证道飞升,若你无法做到,我不会为你停下脚步。”
没有拒绝,便是答应了。
哪怕只是因为事已至此,秋月白亦忍不住心头颤动。
那束光驻留在了铁塔之顶。
“谢梧,我……”
话未说完,偏殿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谢兰提着一柄尚在滴血的剑,冷着脸走进来,扫了眼蹲在床榻边眼巴巴看着他们沧澜山宝贝的秋月白。
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她下颔微抬,“你,跟我出来。”
谢梧龇牙咧嘴地要爬下床,“师伯……”
谢兰眸光稍缓,“身体不舒服,就在榻上好好呆着,等我料理完无双殿的破事,就带你回沧澜山。”
秋月白听见她要带谢梧走,无声攥紧了手,却对沧澜山的长辈无可奈何,乖乖收起了往日里傲慢难驯的架子,跟在后面走出去。
谢兰一直走到方才谢梧练剑的地方,转过身,一边擦剑,一边淡淡道:
“秋少言与云锦之事,我知你是为谢梧出气,只可惜你们无双殿的行事风格弯弯绕绕,比最下作的长山门和琴音宗也没好多少,我一概瞧不上,更别说配阿梧做道侣,那样只会成为他的污点。”
“阿梧与你们不同,他生来无父无母,于五百年前的天火淬炼出魂魄,他注定有一日会飞升,我本不希望感情这种东西沾染他半分,但他待人过分真诚,与你有了牵扯,就注定会负责到底。”
谢兰擦干净了剑,收入鞘中,抬眼看向秋月白,“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抛下你矜贵的少主身份,与无双殿彻底撇清关系,入我沧澜山安安分分陪谢梧修炼,要么,就请你那位父亲给你另行指婚,让阿梧了无牵挂随我回沧澜山。”
秋月白一字一句道:“恕我拒绝。”
谢兰冷笑,“你什么都不愿割舍,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若是为他,我自然愿割舍一切。”秋月白淡淡道,“前辈瞧不上无双殿的勾心斗角,无非是怕来日我会连累甚至利用谢梧,可一个失去自我的人,难道就配做谢梧的道侣了吗?我答应谢梧会与他一同证道飞升,而不是作为陪衬在沧澜山当一个只有双修用处的傀儡。”
“恕晚辈冒昧,正因如今修真界人心不齐,才更需要一个深谙此道之人为他挡去算计,谢梧绝不会永远待在沧澜山上,三千大道任何一种,都需人间风雨磨砺,您不能每次都如今日这般为他出头,可是我可以。”
“嘴上功夫倒是厉害,”谢兰冷哼一声,“一百年,我给你一百年的时间,待阿梧闭关百年再下山,你若能让无双殿成为你掌中物,我便允你上沧澜山。”
第149章 秋月白if10:你先来一步又如何?
秋月白若想夺位,何须百年之久。
说是给他百年时间,其实是想看百年之后,他的真心可还会如初。
他最厌恶感情不忠之人,既然喜欢上一个人,必然是不死不休,可百年过后,谢梧可还会记得他?
秋月白深吸一口气,道:“那就一言为定。”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手。
……
谢梧跟着谢兰走出无双殿的山门,方才得知那位秋夫人被她丢下了蛇王窟。
一路走来,无数弟子身上都带了剑伤。
他不禁有些发愁,师伯剑上又添杀戮,下次雷劫怕是险上加险。
“你忘了我修的并非剑道了?”谢兰实在受不了他的念叨,不耐道。
她虽是剑修,修的却是修罗道。
杀气与血气于她而言,是最好的滋养物。
谢梧:“天道不会因为师伯的修罗道而手下留情。”
“阿梧。”谢兰停下脚步,冷冽的目光微抬,“你下了一次山,睡了一次男人,连天道都怕了?”
秋月白:“……”
如此露骨之言,谢梧恨不得钻地里去,“谁怕了?我只是关心你!”
谢兰眼中闪过笑意,“行了,你师父还在等你回去。”
“哦。”谢梧扭头,望向秋月白,“那我先走了,你若是想……想见我,可以来沧澜山找我。”
临近元婴,沧澜剑宗的弟子都需闭关百年,直至剑气破开洞府前封印的剑碑,方可出关。
若非此次大比,谢梧本该百年之后才下山。
“嗯。”秋月白忍着心头不舍,一瞬不瞬盯着他,眸底压抑着墨色,“我等你出关。”
谢梧,不要忘了我。
少年御剑而去,只留秋月白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动弹。
“少主。”孟拂走进,低声道,“殿主唤您。”
秋月白私自将婚书给了秋少言,又用法器录了影像传遍整个修真界,秋辛沉早已大怒,却等到此刻才来唤他,无非是谢兰在时不敢摆出殿主姿态。
沧澜山于仙门百家而言,是天堑之隔,无人敢直面其剑意。
“不急。”秋月白气定神闲,神态敷衍,“让他先气着吧,反正气不死。”
秋月白转身去了寝殿,一待便是七日,出来时眼下已覆上一层乌青,显然七日未曾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