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番外(118)

作者:哼哼唧 阅读记录

他将手里打造好的剑鞘递给孟拂,想了想,又把小指上藏了半壁金山珍宝的尾戒与剑鞘放在一块,“你亲自送去沧澜山,就说赠与谢梧,聊表心意,只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不必过于隆重。”

孟拂捧着那柄秋月白亲自刻满符文的暗金剑鞘与戒指,嘴角一抽。

这不值钱的玩意,怕是可以买下整个北洲。

秋月白盯着殿外的雪出神,半晌,道:“沧澜山上的雪是不是比北洲的要白些,干净些?”

谢梧若回去再见到问剑台上的雪,是否会幡然醒悟,原来北洲的雪那样脏,白茫茫之下尽是尸骨?

孟拂一时无言。

在他心中,少主从来是眼高于顶,骄傲不可一世,可自从谢梧离开,竟也患得患失起来。

就像曾经的夫人一样,折断傲骨,只求那个男人心回意转。

“思虑太多,于修炼无益。”孟拂劝道,“少主,只有大胆往前走,才能追上心上人。”

“你说得对。”秋月白勾起唇,“在此之前,先把麻烦都解决干净。”

他正欲走下台阶,脚步忽而顿住。

大雪如鹅毛狂舞,一人身着白衣,身姿颀长,立于雪中,几乎与苍茫白色融为一体。

来者不善。

秋月白对上那双如同浸润寒潭的琥珀色眼睛,淡淡开口:“玄道友孤身来访,所谓何事?”

玄蝉一言不发,右手指尖微动,射出三枚金针。

秋月白侧身躲过,玄蝉已逼至身前。

漫天大雪里,两人赤手空拳,招招致命。

雪光刺眼,照亮了玄蝉眸底来不及遮掩的不甘与杀意。

“是我先来的。”

秋月白滚了一身雪,讥诮道:“你先来又如何,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动他,说明他根本不喜欢你。”

“他谁都不喜欢。”玄蝉每个字都像是牙关里蹦出来,“他就该得道飞升,是你误他。”

“不。”秋月白掸去袖袍上的碎雪,慢悠悠道,“我会与他一起得道飞升。”

“痴心妄想。”玄蝉眸光冰冷。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问他。”秋月白道,“你是来得比我早,可在他需要之时,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天意如此,你既在乎,为何不跟他一起来呢?”

他咄咄逼人反问,心里却对玄蝉不愿留在无双殿的缘由一清二楚。

若是他,他也不愿留在丹云宗。

玄蝉怔怔站在原地,眼前浮现的却是谢梧脖颈处刺眼的吻痕。

他总觉着,不该是这样的。

陪谢梧走到最后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若不曾得到过,失去时便不会那样痛苦,可他的确不曾得到过,却远比得到过还要不甘。

是他的错,他不该放任谢梧一人待在无双殿。

做错了事,便该承担后果。

玄蝉垂下眼眸,转身一步一步走远。

“少主……”

秋月白面无表情,拔出手背上那根穿透手掌的金针,“务必把东西平安送去沧澜山。”

或许少年每日练剑时,看见他打造的剑鞘,也会想起他来。

一百年说长很长,说短很短。

长到足以让秋月白一边堆积思念一边部署好夺位之战的全部,又短到谢梧只不慎沉浸于某段剑意里,再睁眼已是一百个春秋已过。

……

今夜,无双殿的雪尤为大。

秋月白蹲在梨树下,埋下第一百坛酒。

“少主,一切准备就绪。”孟拂走了过来,带着匆忙赶来的微喘。

秋月白站起身,不紧不慢擦干净手,戴上天蚕丝手套,唇角勾着笑。

“还有一个时辰,就满一百年了。”

孟拂也感叹,“百年已过,少主终于熬出头了。”

秋月白接过一片雪花,在指尖碾碎,“旧岁里的脏东西,便不必带去明年了。”

“少主说的是。”

……

谢梧与师父恭贺完新年,御剑直奔蓬莱山。

见南崖上,有人浑身染血,踉跄着撞入他怀中,高傲头颅低下,道:“谢梧,我好疼啊。”

第150章 秋月白if11:不要脸,要你

秋月白死死抱住他的腰。

“谢梧,父亲要杀我,我只得反抗。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字字泣血,宛如心灰意冷,可埋在少年怀里的双眸,却是一片狠戾。

以及满腔久别重逢的欢喜与克制。

谢梧任由他抱着,无声扫过崖顶横尸遍野,神色有些复杂。

他只是缺少阅历,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今夜无双殿事变,若秋月白当真割舍不下所谓亲情,便不会不留活口。

剑乃君子之器,若是谢梧面临亲人相杀,或许会因不忍留下对方性命,但他终究不是秋月白,许多事不能感同身受,更无法慷他人之慨。

谢梧不自在地回抱住他,“哪里疼?我先带你去清理伤口。”

“嗯。”

谢梧牵着人,孟拂接到自家少主的眼色,默默在前方带路去了医庐。

到了医庐,谢梧随手将腰间的剑丢到地方,蹲下身,为秋月白擦拭手背上的污血,“器修的手,可是很宝贵的。”

半晌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瞧,却见秋月白只是怔怔注视他,好似出了神。

“怎么了?”谢梧拧干帕子,抱住他的手胡乱一顿揉搓,“我脸上有东西?”

秋月白回过神,艰涩道:“感觉在做梦。”

谢梧挑眉,指腹重重按在他的伤口上。

“呃……”秋月白闷哼一声,眉目间丝毫没有怒气,“好吧,不是做梦,是谢梧真的来见我了,在新年的第一日。”

修真界并无过年的习俗,但沧澜山年年都会像凡人一样守岁。

师父说,那是对光阴的敬畏。

谢梧灿然一笑,“秋月白,以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度过。”

少年眼眸如星辰璀璨,期间真诚如烈火焚烧着秋月白的心脏。

可秋月白左瞧右瞧,里面唯独没有爱意。

他该知足了。

待从医庐出来,已是半夜三更,经过一场厮杀,秋月白面容上已满是疲惫。

“我今夜有些怕,可以陪我吗?”他瞥了眼谢梧左手小指上那枚金光闪闪的尾戒,试探开口,“我们已经是道侣了,对么?”

谢梧:“当然。”

一刻钟后,秋月白躺在榻上,看着榻边捧着话本眉飞色舞念睡前故事的道侣,陷入了沉默。

“早知道我多带些话本下山了。”谢梧嘟囔道,“小师妹小时候睡不着,我得给她讲许多故事才能把人哄睡着呢。”

“谢梧。”秋月白咬紧牙关,无奈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得用成年人的哄睡方式。”

谢梧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什么区别吗?”

“有。”

秋月白眸光微暗,缓缓抽出少年手中话本,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他的唇。

牙关被撬开,唇齿呼吸交缠。

“唔……”谢梧睁大眼睛,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一双大手攥住手腕。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突出那一点,如同某种暧昧的勾引。

直到他喘不过气,秋月白终于松开了唇,眼眸如深沉的海,深深地看他。

“谢梧,我很想你。”

“你有想我吗?”

起初不觉,直到此刻黑夜中只剩二人,那些翻涌的思念就像打翻的蜜罐,再也无法维持淡然表象。

整整一百年,只要入梦,秋月白总会梦到谢梧与玄蝉远走高飞的模样,待他醒来,那种恐慌仍旧挥之不去。

“我……”谢梧犹豫开口,“好像没有诶……”

不过他突破化神了!很快就能打败师父了!

秋月白又低头蹭了蹭他鼻尖,“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

谢梧面露复杂,“可是师伯说,撒谎说思念的人,都是渣男。”

秋月白:“……阿梧可以做渣男,我不介意。”

“你……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谢梧脸颊浮起殷红,“不准你叫我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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