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52)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管它什么药性呢,无论蒙汗药还是春/药,总归都是能达到目的的,今夜先试他一试,出不了岔子。

原以为顾沧恒打完水,要继续坐在旁边盯着她干活,谁知他放下水转身出了门,说是要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盯梢。

魏浅禾松了口气,捏紧手心的药包。

早知道刚才便不必慌张了,接下来有的是时间下药。

直到魏浅禾将清淡白面粥端到台面上,顾沧恒还没有回来,她忍不住趴到门板上,推开一条小缝往外看。

这么久不回来,若是有情况,她不该擅自露面暴露行踪,若是没情况,更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去找。

时时刻刻,魏浅禾心中将利益得失计算的分明。

又等了小半柱香,黑漆漆的巷子里,终于晃悠出来一个人影,魏浅禾一眼认出顾沧恒,心中松口气,揉了揉盯得发了酸的眼睛。

这人,没点市井生活的经验,偏要到处乱跑,魏浅禾严重怀疑,没有她在一旁看着,他能被人牙子蒙晕拐卖了。

顾沧恒慢慢悠悠走到门口,抬起的手还未碰到门栓,木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女郎明媚如春花的脸庞骤然出现在眼前,朦胧门灯之下,肤如凝脂,嘴鼻玲珑,俏生生凑到眼前,摄人心魂。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他并未再能细看她如花面容,便已被她胳膊挽着踉跄跌进门去,便在这时,顾沧恒也有闲心冒出一突兀想法。

花儿哪里有谢?他看花儿开得正香正浓郁。

身后“哐当”一声关门声,耳旁是女子发光的侧脸,絮絮叨叨着抱怨:“你不知道家里在做饭吗,借口溜出去偷懒不帮忙也就算了,错了饭点也不回来,非要别人陪着你饿肚子吗?本来热腾腾的粥,全都凉透了。”

顾沧恒被她挽着,训着,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方向往前走,心中失神。

这一幕,在很久的以前,他似乎梦到过。

只是那时,她是撑着灯笼等在门边,等到他一日下值,神情温婉的接过他肩上大氅,他取过她手中灯笼,二人提着灯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往屋中去。

那大概是他畅想过的婚后生活,她等他归家,心心念念都是自己,却不成想,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迎接的他的是泼辣碎嘴的她,一切,都跟梦境相仿,却又完全不同。

他们以完全想象不到的身份,出现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扮演着恩爱寻常的普通夫妻。

此刻的魏浅禾不同于曾经温婉,却让他感觉到了真实,更贴近烟火人家的亲近、朝气,切切实实是他渴求着的,曾经却连梦都不知道该如何梦的寻常生活。

一路拉着,最后被按坐在长条凳子上,顾沧恒犹自愣神,呆呆反应不过来。

魏浅禾在对面坐定,看他定定盯着自己,伸开五指,纤细指节带着圆融剔透的粉色指甲在他眼神晃了晃。

“回神儿啦,出门一趟被女鬼勾魂儿啦!幸亏还知道回来。”

顾沧恒眨眨眼,不自在扭头看向别处,忽而想起来手中东西,将拎着的油纸包放到桌上。

他不声不响一层层打开,逐渐露出里面缀满芝麻的花生酥。

魏浅禾提着筷子的手腕僵住。

那是她在京城时最爱吃的点心,不同于高门贵女们爱吃的各类精致糕点,她最爱的反而是这街头巷尾最平常不过的花生酥。

以往顾沧恒为此开过玩笑,说她爱吃的这点小玩意儿,谁都能养活的起,显不出他王府的阔气与独特,非要她挑一样只有王府才供得起她的东西。

那时她怎么回答来着?

她好像也是玩笑话般回了他一句:“那可能也就只有王爷自己了。”

这半句含而不露的讨好,哄得他心花怒放了小半月,却其时,到底含了她数不清的小心思在里头。

他从来不知她心思狡黠,只一片丹心向她,衬得她形如十恶不赦的骗子,可明明,因色衰而爱驰的是他呀!

魏浅禾心中翻江倒海,既有震惊,亦有委屈,最后归结为对眼前人的恼恨,是他先舍弃了自己,凭何如今做出情深不许的姿态,反倒将自己贬低到尘埃里。

若非她抢先决断,如今性命垂危的便是自己,所以她不能心软,不能因他小恩小惠停止当下的选择。

魏浅禾低头喝粥,不看那油纸包一眼。

谁知顾沧恒主动夹起一块放她面前碗碟子里,魏浅禾咬唇,抗拒道:“买这不抗饿的花俏东西作甚,浪费。”

顾沧恒道:“路上看到了,就买了,吃吧,很甜的。”

他手下筷子一顿,补充道:“我听王爷说过你爱吃,我替他买的,不是我自己要买的。”

魏浅禾低着头,嘴角却牵出一丝弧度。

小心眼儿,买都买了,还要把功劳记在自己头上,绝不以柳樟的名占到一点便宜。

她突然想起重要的一点:“你哪儿来的银两?”

她起身到对面翻他衣摆:“你当东西了?”

明明出门时她确认他没带银两的,否则不必借宿。

顾沧恒抓住她乱翻乱掀的手腕,不自然道:“就一个不值钱的簪圈。”

魏浅禾抬头去看,果然,他一直戴着的那枚黑玉簪圈,已换成了普通农夫所戴的布纹发冠。

“反正伪装成这个身份,也戴不了那么华贵的东西,容易露馅儿,不如当了换点银钱。”他将剩余的钱袋放到桌上,推到魏浅禾面前。

“给你管吧,当铺的伙计说,普通农家都是夫郎在外赚了银钱,回去交给家里的婆姨,我这不是赚的,但也算全部家当,你收着,免得连吃饭都要苛待自己。”

第44章 初试

◎是浅禾不知礼义廉耻,折辱大人清誉了◎

魏浅禾怔怔看着他。

那枚黑玉簪圈金贵, 外表却朴实,是深藏不露的好东西,就这么戴着,根本不会惹人怀疑, 否则他不会一直戴着了。

顾沧恒以为她对这簪圈没印象, 但其实她独独记得这枚簪圈, 是在他唯一一次背着崴脚的她回家时, 头上束发用过的, 她脸颊靠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印象深刻。

也得亏他一直戴着了, 否则身上还真是一样能变换钱财的东西都没有了。

魏浅禾夹起花生酥放入口中,轻咬一口,浓密的甜便在嘴里化开, 如同他丝丝入里的细碎爱意, 始终尝试叩开她紧闭的心门。

可惜他不懂,所爱隔山海,她的决心绝不会轻易动摇。

如此,只会更加坚定她无知无觉引他入套的计划。

他若神志清醒状态下进行,免不得要解释良多, 说不定准备工作还得做一堆, 情感上也要令他信服这件事可以做, 简直想想都要头痛。

况且就算成事, 也要费心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还是要选择宋青乔,总不能利用完了就杀人灭口吧, 她尚且还没这个能力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以顾沧恒的心境, 倘若有过鱼水之欢, 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便是只有青梅竹马那点情意,都令他不顾身份千里追到西北,足可见他心性执拗,不可撼摇。

仅仅只是一个低头的瞬间,魏浅禾心中已转过无数念头,将前后因果思虑了个遍。

果然,急中生智,还是猝然生出的那道灵感最靠谱。

先想办法将他放倒试一次,不行再说。

魏浅禾没多会儿便吃下半数花生酥,顾沧恒见她欢喜,心情甚好,没有咸淡菜配着的白米粥也多喝了两碗。

魏浅禾眼看着他喉结滚动,一碗碗下肚,心中舒坦。

没尝出异味儿来,这下算是稳了吧。

她方才一直在犹豫,是给整锅粥都下上药粉,还是只给他那碗添上,毕竟她亦羞耻,索性一块儿中药,干柴烈火,随直觉办了那事儿得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也神志不清,事后收场难以把控不说,倘若那药是蒙汗药,二人齐齐睡到天亮可还行,白费她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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