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刀,逍遥扇,绝代双骄江湖行(358)

作者:云兮风流 阅读记录

令戒恶终于不再踱步,心里似乎安定了几分,坐了下来,道:“便依军师所言,咱们再等上一时片刻。”

风流心中也终于安定了几分。

因为他知道,此刻延州城内,几乎是一座空城了,只有几千士卒——那便是高延带着的这些小股势力,在频频袭扰叫战的这些士卒。

若是令戒恶真的率领五万大军攻城,则不需要梁大帅亲至,延州城已然被攻取下来了。所以高延才不断地率领仅有的小股士兵,在骚扰挑衅,令戒恶则坚守不战。

风流非常害怕令戒恶率兵攻城,所以他便催促令戒恶率兵攻城,怂恿他夺取首功,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催着令戒恶往前上,令戒恶越是起了疑心,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风流毕竟是个降将,谁知道风流安的什么心呢,可不能跟着他的想法来。所以令戒恶便没有去攻城,所以延州城数千士卒,也安然无恙。

延州城的近十万大军,此刻却在哪里?

令戒恶不断地派出哨兵,去打探梁大帅的情况,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分,这才有哨兵回来禀报:“梁大帅在无定川外遇到伏兵,所率八万大军,死伤过半!梁大帅奋力突围,却遇到追击,请大将军即刻前往救援。”

令戒恶闻言大惊,说话也语无伦次了,道:“怎么……怎么回事?是谁带兵埋伏梁大帅的?”

那哨兵道:“小人不知,好像……好像是钟锷!”

令戒恶闻言,向着延州城望去,延州城远远地依山而建,稳如泰山,此刻城中炊烟袅袅,一片祥和的气象。令戒恶哪里肯信,看着军师胡离昭,道:“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钟锷早已被免了军职,被打了一百刑杖,在监牢里奄奄待毙?怎么可能率兵去埋伏梁大帅。”

胡离昭低下了头,道:“这……我也委实不知。”

风流在一边道:“大将军不要着急,兴许是其他的将领,打着钟锷的旗号,吓唬人的也未可知。甚至这哨兵……”他看了看那哨兵,接着道:“或许他哨探的消息不实,只是敌人为了让咱们赶快撤兵回援呢,以我之见,梁大帅那边迟迟未到,多半是遇到了麻烦,咱们此刻再去救援,也未必来得及,不如先拿下来延州再说。”

令戒恶怒道:“够了,你总是让我打延州打延州的,不过是为了公报私仇,替你复仇罢了。汉人诡计多端,不可轻易进军,梁大帅迟迟未到,必然是遇到了麻烦,咱们赶快前往救援,否则他日必然怪罪我见死不救。”

风流无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延州城内此刻并无多少兵马,因为延州的兵马真的是被钟锷带走大半,去无定川外,伏击梁大帅了。

而此刻,看来已然是得手了。

当下令戒恶拔营起寨,率领五万大军,又浩浩荡荡地沿着无定川外进发,星夜驰援梁大帅。

第460章 险谷遇伏

话说这一日上午时分,梁大帅率领八万大军,沿着无定川行进,浩浩荡荡,预计按照行程,顺利的话,午时后便可抵达延州城外。这一路之上,莫说遇上敌人,便是飞鸟走兽,也不多见。当梁大帅本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却在距离峡谷数里之处,前面一处开阔的地带,遇上了一队兵马。

前阵是千余骑兵,中军和后军则枪盾兵和弓兵俱在,组成了防御阵型。看样子,是想守着峡谷,不想让梁大帅前进分毫。而看士卒的服饰,正是对面延州城的将士,领军之人打了旗号“赵”,梁大帅却不认得是谁,勒住了马,站在阵前,高声问道:“对面来将何人?”

对面走出一骑,手持长枪,朗声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反贼闻我大名,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这人其实是钟锷麾下一员偏将,军职在常盛和高延之下,但带兵打仗的水平也是有的,而且他确是姓赵的不假,但若说是常山赵子龙,那自然是戏弄梁大帅的。

梁大帅不怒反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还敢诈称赵子龙。”说着时,手中大刀一翻,下令近千铁骑冲向敌阵。

那赵姓将军却是不慌不忙,待得梁大帅率领的铁骑靠近了些,便下令放箭,一时锋矢如雨,这连弩之术着实了得,梁大帅率领的铁骑驰到了近前时,已是先行折了二三成。赵姓将军便下令停止放箭,也率领骑兵与之周旋,并有枪兵盾兵在一旁掠阵,两军相接,一时杀得喊声震天。

这赵姓将军虽然所带士卒不过数千,但此刻正面与梁大帅抗衡,倒也丝毫不惧,加上阵型严密,双方兵来将往的,一时是互有损伤,梁大帅眼见自己这边虽然兵多,但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局面,并未能快速碾压对面。

见此地平坦开阔,梁大帅也不欲恋战,便发号施令,派出了所率领的三千铁鹞子军,往来冲锋。这铁鹞子军果然名不虚传,威力无比,当下便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攻势攻了过来,登时将对面阵容冲散,死伤惨重。那赵姓将军见势不妙,连连指挥士卒后撤,后阵的士卒阻碍了本军骑兵后退的方位,便指挥自家骑兵分散到两边撤退。

如此一来,步兵便暴露在梁大帅铁骑之下了,这正合梁大帅心意,当下下令铁鹞子军也不追击骑兵——赵将军所率的骑兵本是轻骑,行动迅速,也追不上。铁鹞子军便直直冲向了那持盾持枪的步兵,如虎入羊群一般,眼见这数千士卒便直面铁蹄,要损失惨重了。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冲锋到近前的铁鹞子军本来连成一排,稳不可挡,便有乘者中箭毙命,阵型也不会乱。却是前排的铁鹞子重骑兵却是连人带马,成排成排的跌倒了下去,倒了三五个,往往会连累一整排。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冲锋不断,便各自践踏起来。

一时之间,数千铁鹞子军,竟然跌倒践踏,损失数百之多。梁大帅哪见如此阵仗,连连下令暂缓突进。待得他率军到得近前时,却见平坦的地面,早已被挖下了数百上千的小洞,碗口粗细,三尺来深,士卒脚大,且有所防备,不至于踩入洞中,而马腿细小,直直地踩入洞中,自然会折断了马腿,倒下了一片。

赵姓将军的轻骑兵分散开来从两边撤退,自然不会中招,看来适才一番酣战,前阵厮杀掩护,后面的士卒则专门掘洞,只待铁鹞子军入洞。

梁大帅知道上了当,此番非但没有讨得好处,还折损了数百铁鹞子,外加损失了千余骑兵,只击杀了不到一千敌军士卒。当下怒不可遏,指挥着骑兵绕开了地面的孔洞,追击敌军。

可惜赵姓将军带领数千士卒,早已逃得无影无踪,遁入了无定川外峡谷之内。

梁大帅断言延州城已无太多将士可用,这才派了数千士卒,只不过是妄想阻碍进军,以拖延战局,换来延州城喘息的机会,做好防御工事。

当下梁大帅盛怒之下,指挥着八万大军,火速前进,追击敌方袭扰的小股士卒。

前面正是无定川外一处大峡谷,丛林密布,山石林立,本来梁大帅还想谨慎行军,先行哨探,确认安全后再通过,但此刻被那赵姓将军摆了一道,损失数百铁鹞子军,极为心疼,自然是怒火攻心。加上他也不信这延州城此刻一盘散沙,士气低迷,有何将领能对抗自己这八万大军?

何况令戒恶早已率领了五万大军,重重围困了延州城,延州城哪里还敢派出大队兵马前来阻击,城破之日,已是顷刻之事了。

梁大帅率领八万大军,便一路沿着无定川外追击,直入了无定川外的峡谷。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却照不进这山石林立,丛林密布的峡谷之内。峡谷内本是寂静无声,此刻便充斥着行军的马蹄声,还有铠甲兵戈的撞击声。

本来行军甚急,士卒将士颇有热意,甚至步卒一番急行军,都热出了一身汗,可是随着峡谷越来深入,竟然感到了阵阵凉意,汗水都化作了冷汗,经过山风一吹,不由得让人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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