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绿茶(80)

作者:山有扶苏 阅读记录

每一个说不出的答案,都是她最真实的目的。

她无法告诉他,因为她不喜欢他,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算计。

沈菀很清楚,若是她真的说出口了,卫辞绝对会捏死她的。

她的迟疑犹豫和吞吞吐吐,在卫辞眼里便是心虚。

他想起她对盛瑜说的那些话,一股妒火灼烧着他理智全无。

大掌托住她的脑袋,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卫辞一字一句道:“沈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沈菀瞳孔紧缩,颤动的睫毛试图遮挡眼里的恐惧,却在他的压迫下无所遁形。

“小舅舅,你别这样,我害怕……”

细弱的哭音未能唤起他的理智,反而释放了他心里的野兽,叫嚣着要把她撕成碎片。

“沈菀,回答我。”

贝齿轻轻咬着嫣红的唇,留下了浅浅的印子,她张了张嘴,所有的声音却被骤然落下的吻吞没。

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焰火,急切与愤怒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攥着她的手一再收紧,铺天盖地的侵略感几乎令沈菀窒息。

湿红的杏眸圆瞪着,她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膛,细小如雨滴般的拳头对卫辞来说不痛不痒,但如此明显的拒绝却让他的怒火越烧越旺。

大步一跨,他逼着她后退,二人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她的头顶,炽热而凶残的吻,在她身上开出了点点梅花。

直到舌尖传来咸湿的味道,盛怒之下的卫辞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满脸泪痕,蓦然慌了神。

粗粝干燥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明明心里叫嚣着毁灭,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那团不可覆灭的怒火,却被她一滴泪浇得溃不成军。

“不许哭!”

沙哑的声音冷酷凶狠,但眼里的挣扎与妥协却已经出卖了他。

沈菀顿时哭得更凶了,揪着卫辞的衣领控诉道:“小舅舅真讨厌!”

卫辞薄唇紧抿,放置在她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冷白色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无声冷笑,“讨厌我,喜欢盛瑾是么?”

沈菀抽抽噎噎,凶巴巴地回嘴:“对!我就是喜欢阿瑾哥哥,他比你温柔,比你年轻,比你好千倍万倍!”

卫辞怒容一沉,目光陡然变得阴暗深邃。

“把话收回去!”

沈菀吓得缩了缩脖子,却倔强地不肯松口,嘴巴一瘪,似乎又要哭了。

泛红的眼尾挂着一滴将落不落的泪,红润的脸颊更是布满了湿润的水痕,唇瓣被撕咬得又红又肿,如被夏雨侵袭的桃花,艳得惹眼,却又可怜得惹人怜惜。

两人同样倔强地对望着,无声的暗流涌动,彼此都不肯让步半分。

就在沈菀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听见了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像是妥协了一样,卫辞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一把将她捞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浮动着柔软与脆弱的碎光。

“别哭了。”

沈菀得寸进尺,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卫辞吃痛,抬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臀上,阴恻恻的声音透着一丝警告,“长脾气了?”

沈菀一怔,脸色蹭蹭蹭地就红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你……你打我?”

卫辞掐着她的脸颊,咬牙切齿,“你再敢乱跑,信不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沈菀委屈巴巴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小舅舅?我不想你因为我跟祖母他们争吵,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

卫辞的心软成了一片。

他亲了亲她的眼角,沉稳有力的嗓音似山风般,足以抚平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沈菀,我说过了,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怕。”

许久,沈菀才轻轻应了一声,依赖似的靠在他肩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水淋淋的眸子寂静得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第99章 身份暴露

蝉声噪噪,闷热的暑夏不见一丝风,庭院内的林木绿得深沉,却也叫人更加困倦。

沈菀曲廊下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偶尔张了张嘴,接过青竹递过来的葡萄,整个人倦怠得不行。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惊走了池中的锦鲤。美人愁容满面,黛眉频蹙,愈发惹人怜惜。

青竹帮她扇着风,疑惑道:“这已经是小姐第七次叹气了,小姐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那可多着呢。

被扣在盛瑾那里的小金库还没拿回来,卫家那边也没有半点动静,卫辞虽与从前无异,但她也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占有欲和警惕越来越强烈。

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现在就像是被绑住了脚的鸟儿,必须奋力一搏才能摆脱困境。

许是见沈菀恹恹的,青竹提议道:“过几日便是七夕了,小姐不妨与四爷一道出去逛逛,四爷肯定会答应的。”

七夕?

沈菀一激灵,忽然就来了精神。

她忙不迭地吩咐青竹取来笔墨,书信一封,命她送去姜武侯府。

“太子殿下近日频频堵在大理寺,已经有不少御史听到风声,主子可要出面?”

书房内,卫辞翻阅着卷宗,听着十一的回禀,面不改色道:“今年雨水不足,江北多地干旱,他既然这么闲,便打发他去赈灾吧。”

十一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礼部尚书告老还乡,昨日主子在朝堂上举荐二皇子代掌礼部,东宫与卫府多有不满,今晨姜世子还特地向属下打探口风,言辞之间……还提到了表小姐。”

“盛瑾性子跳脱,本就不适合礼部。至于姜弋,让他少管闲事!”

十一呈上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置着是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石,色泽纯净,杂质几无,更妙的是,那玉石上还有一点粉红,好似花蕊般含苞欲放,尚未成形,便已能预想,这玉石若雕刻成花簪,定然是浑然天成,浓淡适宜。

“这是主子让属下去天宝坊取来的料子,不过取这料子时,属下倒是听说了一件奇事。”

卫辞不以为意,“何事?”

“无殇阁最近在京城动作频繁,甚至连玉无殇都出动了,整日出入珠宝首饰阁,似乎在找一支玉簪的出处。只是那簪子不比寻常,京中的珠宝阁皆无人知晓。”

卫辞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寒光,却在看见那兴冲冲地跑进来的人时又乍然逝去。

“小舅舅!”

沈菀提着裙摆,明媚的笑颜如绽开的春光,毫无保留地撞入他的世界。

十一已悄然退下,卫辞不着痕迹地将那锦盒推到一旁,声线平缓淡漠。

“何事?”

沈菀从后面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后日就是七夕了,小舅舅能陪我去玩吗?”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着桌案,卫辞镇定自若:“我很忙。”

本以为她会就这么算了,没曾想沈菀还不肯放弃,揪着他的袖子晃啊晃的。

“去嘛去嘛,青竹说七夕节有游船,斗巧,可好玩了。”

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好奇,卫辞眉宇间的沉肃也淡了些许,深邃的眼眸泛着点点幽光。

“想去?”

见她急切地点头,卫辞却放松下来,身子微微靠着椅背,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冲着她勾了勾手,低沉的嗓音如山间的微风,惹得沈菀满脸通红。

飞雪居三楼,柔纱绽开了朵朵艳红的血花,满地是碎瓷片与歪倒的桌椅,一名琵琶女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拨弄着弦音,更是为这场血腥屠戮添了几分诡异。

一名男子被吊在房梁下,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淋漓,求饶声渐渐微弱下去,几乎快没了气息。

玉无殇慢悠悠地倒了两杯酒,在来人撞门而入时,将其中一杯推了过去。

“玉无殇!你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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