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320)

韩柏一震下抓着她两边香肩,大喜道:“原来你在骗我,使我还以为自己在你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而且你像再不倾心于我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唔!你定要赔偿我的损失。”

一对眼贼兮兮地在她身体巡视着。

秦梦瑶眼神清澈澄深,淡然道:“你若下得了手,要梦瑶赔偿什么就赔什么吧。”

韩柏和她眼神一触,欲念全消,还生出自惭形秽的心,松手连退两步,颓然道:“对着梦瑶我真的不济事了,怎办才好?”

浪翻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内道:“小弟你过来。”

※※※

玲珑打开了客厢内小厅的两扇大窗后,垂着头背着风行烈道:“小婢到房内弄好被铺,再服侍公子沐浴更衣。”

看着她巧俏的背影消失房内,风行烈解下背上的丈二红枪,放在几上。

舒服地伸展了一下筋骨,挨在椅上,手往后伸,十指扣紧,放在颈后,权充枕头,想着一些问题。

以方夜羽的庞大势力,年怜丹的武功才智,为何莫伯可以如此肯定地掌握了年怜丹和那两位花妃的行踪呢?

假若是方夜羽故意如此布局,让人知道年怜丹是往京师去,又有什么目的呢?

他费神思索了一会,始终猜不破其中玄机,索性闭目假寐养神。

一会后,玲珑的足音响起,往他走过来。

风行烈暗忖,这妮子的步声轻巧,武功显然相当精纯,怪不得谷姿仙放心让她跟来涉险。

玲珑来到他旁,不知如何是好。

风行烈睁开眼来,懒洋洋地望往这美丽的小俏婢。

玲珑正拿着一双又大又明亮、纯真可爱的眸在瞧着他,与他目光一触,吓了一跳,娇羞地垂下头去,顾声道:“姑爷请随小婢到房内去。”

风行烈嘴角逸出笑意,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放着丈二红枪的革囊。

玲珑慌忙在前引路。

风行烈步入房内,见到房中有一个大木盘,放了半盘清水,房的另一角安了个燃着了的炭炉,炉火上的大水锅,正发出沸腾着的水响声。

他心中奇怪,难道畏怯的玲珑,竟敢为自己洗澡吗?那定是非常诱人的一回事。

玲珑来到澡盘旁,背着他俏立着。

风行烈知她害羞,来到她身后,低声道:“玲珑你到邻房休息吧!我会打理自己的。”

玲珑一颤回过头来,惊惶地望向他道:“不!小姐要小婢服侍姑爷的。”抖着手为他脱下外袍。

风行烈心中一荡,微俯往前,在离她俏脸不足两吋许处道:“你真要侍候我入浴吗?”

玲珑像下了决心似的,勇敢地点头道:“小婢终身都要服侍小姐和姑爷。”

风行烈怜意大生,伸手抓着她香肩,入手处丰满腴滑,心中大赞,想不到她看来如此细巧年轻,其实身体成熟动人之极。

玲珑呻吟一声,倒入他怀内,身子像火般发烫。

风行烈把她拥紧,心中却没有半丝欲念,有的只是爱怜之意。

玲珑仰起俏脸,不胜娇羞道:“让小婢先服侍姑爷宽衣沐浴,否则小姐会怪我服侍不周的。”

风行烈的身体忽地僵硬起来。

玲珑吓了一跳,以为惹得这英俊潇洒的姑爷不高兴,正要说话,风行烈把手按着她的小嘴,神色凝重地轻声道:“有高手来了!”

※※※

韩柏有负所托,羞惭地坐在浪翻云的对面。

浪翻云含笑看了他一会后,道:“老范说得不错,若我们不助你收拾盈散花,我们这些老江湖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饭吃。”

韩柏信心全失道:“这两个妖女如此高明,我怕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

浪翻云点头道:“天地间的事物从不会以直线的形式发展,不信的话可看看大自然里的事物,人为的除外,哪有直线存焉;所以山有高低、水有波浪、树木有曲节、练武亦然,尤其是先天之道,更是以高低起伏的形式进行。”

韩柏若有所悟地点头受教。

浪翻云续道:“你在对付她们前,因被梦瑶蓄意的刺激,猛跨了一大步,臻至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遇到这大挫折,跌得亦比以往任何一次更低更惨,却不知若能挨过这低谷,将会作出另一大突破,那时你又可破去梦瑶的剑心通明了。”

韩柏先是大喜,旋又颓然道:“可是我现在信心全失,好像半点劲儿都没有的样子。”

浪翻云沉吟片晌,缓缓道:“小弟是否很多时会忽地生出意冷心灰的感觉,什么都不想做,亦提不起劲去争取呢?”

韩柏点头应是。

浪翻云正答道:“那只因你的魔种是由赤尊信注入你体内,没有经过刻意的锻练磨砺,明白了这点,你即知道振起意志的关键性,否则过去一切努力,将尽付东流。”

韩柏一震道:“那我现在应怎么办?”

浪翻云道:“梦瑶说得对,你看似一败涂地,其实仍未真的输了,若我猜的不错。这妙计必是秀色想出来的,当她与你欢好时,凭直觉感到你善良多情的本质,那也是说,她对你生出真正的了解,那是用上了全心全灵才能产生的感受,尤其在你们那种敌对的情况里。”

韩柏神态倏地变得威猛起来,但仍有点犹豫道:“大侠是否暗示她其实爱上了我,但为何又要和盈妖女来玩弄我呢?”

浪翻云道:“这问题非常复杂,秀色若真的爱上了你,又或对你生出爱意,当然要弄清楚那征服了她肉体的人是不是你,只有揭穿了你,她方可像现在般跟在你身旁,看看有什么法子可把你从她心中赶出去。”

韩柏失声道:“什么?”

浪翻云淡然道:“不要讶异,秀色精于奼女之术,自然不可钟情于任何男子,否则身心皆有所属,还如何和其它男人上床?”

韩柏呼出一口气,道:“现在我给弄得胡涂了,究竟应怎办才好?”

浪翻云道:“你要设法伤透秀色之心,使她首次感到爱的痛苦,才可以使她甘心降服,若攻破了秀色这一环,使盈散花失去了伴侣,必然没法子平静下来,而对你恨之入骨,那时只要你能把她的恨转成爱,将可漂亮地赢回一局,说不定连她们的老本都吃了。”

韩柏两眼闭起精芒,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望着浪翻云心悦诚服道:“现在我才知道谁是其正的爱情专家,总之绝不是正在偷听的范老鬼。”

范良极的声音在他耳旁怒道:“小子竟敢在浪翻云前贬低我,亏我还好心地去找三位义妹来救你。”

“咯咯。”

浪翻云微笑道:“诗儿进来吧!”

左诗推门而入,爱怜地看了韩柏一眼,显从范良极处知道爱郎受挫。

她来到浪翻云旁道:“大哥的伤势怎样了?”

浪翻云笑道:“多几天静养便可无碍,把你的柏弟弟带走吧!”

左诗跺足嗔道:“大哥笑人,诗儿主要是来探你,柏弟的事只是附带的罢了!”

浪翻云和韩柏对视一眼,齐声失笑。

左诗怎知范良极早和两人说了,俏脸微红,向韩柏一瞪道:“你竟敢笑我,真是好胆,要不要我将你如何欺负我的事,告诉大哥,让他教训你。”

浪翻云哈哈一笑,伸手过去搂着左诗的小蛮腰笑道:“诗儿还忍心对自己的夫君落井下石吗?他若过不了这一关,不但梦瑶命不久矣,赤尊信在天之灵亦死不瞑目。我和范兄也不用混了,来!把小弟带走,用你们的爱助他恢复信心吧。”

※※※

“笃──笃笃──笃。”

寒碧翠依依不舍爬了起来,在他耳旁道:“这是我们丹清派叩门的手法,表示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我,你好好躺一会,碧翠再来陪你。”

戚长征一把扯着她,懒洋洋道:“陪什么?”

寒碧翠俏脸一红道:“睡也陪你睡了,还想人家陪你干什么?”挣脱他的手,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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