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326)

不像玄门之士,若动了情欲,元阳泄出,所有精修功夫便尽付东流。

韩柏张开眼睛,离开了她的香唇,接着从容一挺,坚强地进入她灼热熨人的肉体里。

秀色一声狂叫,四肢缠上了他。

一轮剧烈的动作和男女双方的呻吟急喘后,所有动作全静了下来。

韩柏的头部仰后了点,细看着她,忽地冷冷道:“你根本不爱我,只是想害我,是吗?”

秀色紧闭的美目悄悄涌出情泪,沿着脸颊流到枕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猛力地摇头,抗议韩柏的指责。

韩柏知道自己完成了浪翻云的指示,狠狠伤了她的心。在这样销魂蚀骨的交合后,他冷酷无情的指责,分外使对方难以忍受。

浪翻云这个击败秀色的指引,绝非无的放矢,因为秀色若非对韩柏动了真情,怎会如此伤心。

韩柏一把将被子掀掉,露出秀色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心中涌起胜利的感觉,终于把这妖女征服了。

他缓缓离开她的身体,来到床旁,抬起衣服,平静地逐件穿到身上。

秀色仍躺在床上,像失去了动作的能力。

韩柏待要离去时,秀色唤道:“韩柏!”

他走回床边,坐在床缘,伸出手在她丰满的肉体游移抚摸着。

秀色娇躯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呻吟道:“你恨我吗?”

韩柏收回大手,点头道:“是的!我对你的爱一点信心也没有,试想若我要时常提防你,哪还有什么乐儿?”

秀色勉力坐了起来,凄然道:“你是故意伤害我,明知人家给你彻底驯服了,还硬着心肠整人。”接着一叹道:“你应多谢秀色才对,你现在魔功大进,恐怕连花姊亦迟早臣服在你的魅力下,为何还不相信我这失败者呢?”

她这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谦顺温柔,完全没有施展任何媚人的手段。

可是韩柏并不领情,给她骗了这么多次,对她那点爱意和怜悯早消失得影踪全无,现在剩下的纯是对她动人肉体那男人本能的兴趣,真的是有欲无情,淡淡一笑道:“我要多谢的是赤老他老人家,而不是你。否则我早成了个废人,以后都要看你两人的脸色行事了。不过你爱怎么想,全是你的自由。”

卓地立起,头也不回出房去了。

第五章 胜负难分

戚长征和寒碧翠手拉着手,离开曾使他们魂迷魄荡和充满香艳旖旎的房舍。

两人相视一笑,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踏足街上。

阳光漫天里,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他们轻松地漫步街上,享受大战前短暂的悠悠光阴。

寒碧翠带着他来到当地著名的饺子铺,在一角的台子下,为两人点了两碗菜饺,一碗肉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寒碧翠不时偷看埋头大嚼的戚长征,寂寞了多年的芳心既充实又甜蜜。

想不到以自己一向的拘谨守礼,竟会像全失去了自制和眼前这男子闹了一天一夜,最后还上了床,可知爱情要来时,谁也避不了那没顶于爱河的命运。

嫁了他后,定会晚晚像刚才般缠着他。

想到这里,粉脸不由红了起来。

戚长征斜斜兜了她一眼,以轻松的语调道:“是否想起刚才的快乐?”

寒碧翠娇嗔道:“你还说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理人家是第一次,还硬来了三次。”

戚长征得意地笑道:“不硬来又怎可以,你现在应深深体会到这至理。”

寒碧翠玉脸烧个通红,跺足不依,却拿他没法,无论他说什么荒唐话儿,自己亦唯有含羞聆听。

戚长征忽地神情一动,往入门处望去。

一个四、五十岁的矮胖道人,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笔直朝他们走过来。

戚长征愕然道:“小半道长!”

寒碧翠暗忖原来是武当派的著名高手小半道人,不知来找他们所为何事?亦不由有点尴尬,自己如此和戚长征撑桌子,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她身为白道八派以外第一大派丹清派的掌门,而戚长征则是黑道里年轻一辈声名最着的高手,实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

小半道人笑嘻嘻地在两人另一侧的空椅子坐下,亲切地道:“寒掌门和戚兄把小半累惨了,在屋外站了大半天,又等你们吃饱了,才有机会来找你们说话。”

寒碧翠本红霞密布的玉脸再添红晕,真想狠狠踢这可恶道人一脚。

戚长征刚好相反,大觉气味相投,伸手大力一拍小半道人的圆肩笑道:“好家伙!这才像个有道之士,我老戚最讨厌那些假道学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暗中所为却是卑鄙无耻。”

小半道人嘻嘻一笑道:“冲着这句‘有道之士’的高帽子,小半便不能不为老戚你卖命。”

寒碧翠喜道:“八派终肯出手对付方夜羽了吗?”

小半道人笑容无改道:“小半只是代表个人,不过若我不幸战死,或者可改变他们那班老人家的想法。”

戚寒两人肃然起敬,至此才明白小半道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济世慈怀。

戚长征露出他真诚的笑容道:“你这个朋友老戚交定了。”

小半道人赞赏道:“小道第一次在韩府见到老戚你,就起了亲近之心,你最恨假道学的人,我却最讨厌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家伙,幸好我们都不是这两种人。今晚便让我们大杀一场,丢掉了小命又如何?”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的命怕不是那么易掉的,现在让拙荆先带我们到她的巢穴歇歇脚,若你没有蠢得把酒戒掉,就喝他妈的十来坛。”

寒碧翠羞不可仰,大嗔道:“戚长征我要和你说清楚,一天你未明媒正娶,花轿临门,绝不准向人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小半道人哈哈笑道:“老戚你若能连寒掌门都弄得应承嫁你,天下可能再没有难得倒你的事了。”

※※※

韩柏趾高气扬,刚踏出房门,范良极扑了上来,搭着他肩膊兴高釆烈欲往柔柔的房间走去。

盈散花平静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道:“两位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

盈散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身素黄绸服,千姿绰约,步至两人身前,乌亮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韩柏脸上,浅浅一笑道:“只看你这得意样子,便知你赢了漂亮的一仗,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

两人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反不知如何应付。

范良极眯着一对贼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后道:“没有了秀色,等若断去了你的右臂,你还要谁去陪男人上床?”

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们是否想拉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好好想想吧!”

韩柏知道秀色的失败,令她阵脚大乱,所以才向他们摊牌,硬迫他们答应她的要求,嘻嘻一笑道:“不是你们,而是你,秀色再不会跟着你了。”

盈散花脸色微变,仍强硬地道:“有她没她有何分别,仅我一个人,足可使你们假扮专使的诡计尽付东流。”

韩柏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诉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两人知道,所以我们若把你留下,当不虞会泄露我们的秘密。”他这几句话纯属试探,以测虚实。

盈散花终于色变,怒道:“秀色真的说了。”

房门推开,秀色脸容平静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美妙的身裁显露无边,淡淡道:“花姊你给他骗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盈散花稍平复下来,转过身去低问道:“你既一直在旁听我们说话,为何不提醒我。”

秀色道:“有两个原因,首先我想看看你对我的信心,其次我不想破坏韩郎的事。”

盈散花怒道:“那你岂非背叛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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