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422)

荆城冷大喜道:“真好!这么巧便找到专使。”

韩柏拍马迎去,笑道:“荆兄找小弟有何贵干?”

荆城冷来到他马旁,勒马停定,亲切地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师妹大人,你若再不去见她,恐怕她会把师傅所有建筑模型全部捣毁。”

韩柏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

荆城冷掉转马头,和他并骑在长街上缓行,笑道:“是我夸大了,不过看小师妹见不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便忍不住来找──噢!韩兄了。”

韩柏苦笑道:“看来整个鬼王府都知我的真正身份了。”

荆城冷叹道:“韩兄实在太传奇太出名了,尤其与里赤媚武库之战,更使你名扬天下,隐为我们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声势比风行烈和近日声名大噪的戚长征犹有过之。这样的人怎会忽然了无声息呢?所以师傅揣测八派或甚至朱元璋,自你昨天在秦淮河露了一手后,都对你起了疑心。”

韩柏色变道:“那怎办才好?”

荆城冷微笑道:“韩兄真会害怕的话,就不敢在京师大模厮样横冲直撞了,告诉你吧!师傅是故意公开承认你专使的身份的,好叫朱元璋就算晓得你是谁,亦不敢发恶,因为那等若指师傅犯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惟有哑忍,否则就是要和师傅正面冲突了,现在他还未有那个胆量。”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鬼王的老谋深算,确是他这嫩小子望尘莫及。

两人这时走上了往清凉山的宽道,因行人车马减少,速度略增。

荆城冷见灰儿神骏无匹,衷心赞了两句后道:“师妹得韩兄为婿,小弟感到非常高兴,只有你才配得起她。”

韩柏忍不住问道:“荆兄近水楼台,为何竟肯放过贵师妹如此美人儿呢?”

荆城冷失声笑道:“不要看我年轻,其实我已三十有五,家中共有七位娇妻,十二个儿子和十七个女儿,夜月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婴孩时,我便时常抱着她哄她不要哭了──”

听到这里,韩柏已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轻拍灰儿,催马疾驰,叫道:“来!比比谁的马快?”就在此刻。他才醒觉到自己成了江湖上的名人。

韩柏战战兢兢步入虚夜月的小楼,一个俏丫环含笑迎上来,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瞧着他道:“小姐在房内,着大人进去找她。”

韩柏大喜,忘了逗这俏丫环,急忙轻车熟路的走往虚夜月的闺房,毫不客气推门闯入这男人的禁地去。

虚夜月背着他站在绣榻前,翻开了被子。指着床褥上两双黑脚印大嗔道:“死韩柏你看,装死来弄脏了月儿的床褥。”

韩柏被她的嗔骂弄得浑身酥麻,走到她背后,想从后抱个结实时,虚夜月使了个身法,闪了开去,同时转过娇躯,双手放在背后,挺起骄傲优美的胸脯,含笑道:“你不是去找你的庄青霜吗?据探子回报,她整天都在等你呢!”

韩柏捋起衣袖,露出精壮的小臂,装模作态地向虚夜月逼过去道:“虚夜月!我韩柏已受够了你的气,现在应该是到了有冤报冤的时候了吧!”

虚夜月骇然往后退去,嗔道:“死韩柏!不可以这样野蛮的。”

“砰!”

虚夜月粉背撞在墙上,浑身发软,看着逐步逼近的韩柏,低叫道:“你再走前一步,我就召卫士来宰了你,噢!我要告给爹听!”

纬柏两眼放光,嬉皮笑脸地微一抢前,把虚夜月动人的肉体紧压在墙上,低头审视着这意乱情迷的小美人的俏脸,又故意挤压几下她那不容冒犯的部位,淡淡道:“你够胆便叫吧,你一叫我便吻你的小嘴,让你一尝深吻的醉心滋味。”

虚夜月娇嫩的脸颊和耳根,全给烈火烧红了,两手软垂在身旁,浑体乏力,全靠韩柏压着,才不致倒往地上。偏偏所有祸乱的根源都是来自他的摩擦和挤压。

虚夜月的眼神虽蒙上了一片迷蒙的神气,但仍亮若天上明月,终显出她女性软弱的一面,柔声道:“求你不要再欺负人家好吗?”

韩柏一震下往她嫣红的小嘴吻下去。

虚夜月打了个寒战,一对纤手提了起来,紧紧缠上韩柏的脖子,狂野地反应着。

所有冤仇都在这一刻溶解开来。

她毫无保留地吐出了灵活香嫩的小舌,任君品尝。

绣榻上的一双足印,正象征着韩柏踏足到她无人曾破入的禁地。

这游戏并非到了终结,而是刚揭开了序幕。

韩柏喘着气离开了她的香唇,然后把她拦腰整个抱起来,往绣榻走去。

虚夜月颤抖起来,在韩柏耳旁哀求道:“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月儿吧!”

韩柏在床沿看着这半身横陈榻上的美人儿,笑道:“不是要告到虚老那里去吗?”

虚夜月摇头道:“我投降啦!你可以去找庄青霜了。月儿以后都不敢管你韩大爷的事了。”说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吐出小舌作惊怕状,其实她一点都不惊怕,还大感有趣呢。

韩柏奇道:“看来你一点也不怕被我‘浪子’韩柏占有你。”

虚夜月故意皱眉道:“是谁改的绰号,这么难听?”

韩柏急道:“不要岔开说话,快答我的问题。”

虚夜月不经意又懒洋洋地道:“横竖月儿迟早都要嫁你的了,给你夺了贞操又有什么打紧呢?”

韩柏大讶道:“虚小姐似乎看准我不敢对你霸王硬上弓,所以不但有恃无恐,还在兴波作浪,尽说些挑逗性的言词,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认定我没胆子动你?”

虚夜月星眸半闭,故意在他的臂弯仰伸着身体,甩脱了叙簪的秀发水瀑般散垂而下,更把骄人的娇躯线条在他眼底下示威地不断耸动展露无遗,那种挑引,真使人被逗得心跳唇焦、喉干舌燥。

韩柏却出奇地没有对她加以进侵,不是他忽然变了再不好色,又或虚夜月的吸引力不够,而是刚好相反,虚夜月对他的冲击只仅次于秦梦瑶对他的吸引,使他的魔功倏地攀升,竟突破了以前所曾能臻的境界,比之那次征伐秀色和盈散花之时尤有过之。

此刻他灵合澄明至一尘不染的地步,通透若皓月当空。

虚夜月忽又蜷缩起娇躯,纤手搂紧他的脖子和宽肩。瓜子般巧俏的小脸移到他眼前两寸许处,秀目射出强烈的爱火。看着他变得无比广袤深邃的眼神轻柔地道:“爹曾给月儿看相,说月儿生就一副媚骨,根源浅薄的男子无福消受,现在既然遇到了你这‘福将’,为何你却又要害怕呢?来吧!死韩柏!够胆便来坏月儿的贞操吧!”

韩柏失声道:“你竟认为我不够胆子?”

虚夜月笑得花枝乱颤,娇躯后仰,由他的双臂滑往床上。

韩柏顺势助她仰躺到床褥上,然后跨上绣榻上,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封上她的朱唇。

这次虚夜月已熟练多了,早主动吐出丁香小舌,任他吸啜品尝。

两人的情火欲焰熊熊烧起。

韩柏的元神愈趋清明,体内澎湃着惊人的真气,在经脉里滚动流窜。

他心中一动,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原始的冲动有添无减,但灵台却若拨云去雾,不染一丝俗念。

那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使他进入前所未有的境界,就像精神肉体可以各自为政,但又可以更奇异的方式连系浑融起来。

这是从未试过的感受。

虚夜月给他的刺激确是无与伦比的。

她不住扭动、娇喘、呻吟,连半闭的美目都似流波喷火,春情泛滥。

韩柏低呼道:“月儿!醒一醒。”

虚夜月倏地停止了扭动,睁大了俏目,露出了深藏着无限憧憬和美梦的明眸,笑吟吟看着他道:“月儿知你是不会这么乱来的,你这人看来既急色又不检点,但其实君子得很,也坏得很。不过想看人家投降的样子罢了。现在人家还未曾真的心甘情愿,就算给你占了身体,心中都不会完全服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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